'小說:自幼習武,即使在睡夢中,那也比一般人警覺'

小說 原來是你 茶語範厚 2019-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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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自幼習武,即使在睡夢中,那也比一般人警覺

劉子義自幼習武,即使在睡夢中,那也比一般人警覺多了。外面一有聲音,他就醒了。就聽到許多人大聲吵吵,其中有一個人說話聲特高,還有點大舌頭。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正是那個徐二。

劉子義下了炕,推開門,就見院裡足有10多個人,徐二和剛剛劫道的那些人都在其中。不過,領頭的是一箇中年人,個子不高,肚子不小。那身肉胖的,就像一個大水缸成精似的。這10多個人,正和旅店老闆交涉。

劉子義知道,這是找他來報仇的。此時,韓宗清父子也醒了,有點發蒙,不知道怎麼回事。劉子義讓他們別說話,趕緊收拾東西,然後悄悄潛入隔壁房屋,叫過來翠依。

劉子義道小聲道:“韓大哥,咱跳窗戶趕緊走,不然一會就走不成了。”說著,推開後窗戶。

幾個人都跳了出去,此時,說話聲近了,估計這幫人已經往這來了。劉子義看了看,道:“跳牆。”

後院牆挺高,足有2米,劉子義一個高就爬上去了。韓宗清抱著君庭送了上去,劉子義接過,拉著他胳膊將他送到牆外。接著是翠依,韓宗清矮下身子給她當墊腳石,也跳了出去。到韓宗清,他拉著劉子義的手,想往上蹬,但雙腿有傷,使不上勁,爬得費勁。

這時,徐二等人已經進了屋子,順窗戶一看,韓宗清正爬牆呢。徐二大叫:“龍哥,就是這幾個小子。”

龍哥就是領頭那個胖子,說話甕聲甕氣地:“給我抓起來,媽的,敢到興隆鎮撒野。”

一夥人幾步就來到近前,把韓宗清按在地上。劉子義心中暗叫不好,對牆外道:“你們快走。”然後,跳進牆內。

劉子義一下來,兩腳把按住韓宗清的人踢到,扶起韓宗清,拉到身後道:“我說徐二,你好不懂事。我看今天,誰敢動小爺一根毫毛。”

這夥人圍了半圓,就把劉子義和韓宗清困在牆邊。那個龍哥撇著嘴上前道:“我說小子,你誰啊?來我們興隆鎮打了人,可沒那麼容易走。”

徐二在旁道:“龍哥,把這小子廢了,給我們哥幾個報仇啊。”

劉子義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徐二,你是記吃不記打啊,怎麼,還想躺下。來,咱倆伸伸手。”

徐二詐唬挺歡,但他可不敢過去。那個龍哥道:“別廢話了,動手。”10多個人奔著劉子義拳打腳踢。

劉子義有功夫,片刻間就撂倒了三個。但對方人多啊,空間小,施展不開,還得保護身後的韓宗清,所以身上捱了不少拳腳。

打著打著,劉子義大喝一聲“住手,我有話說。”

龍哥聞聽,道:“先停手,聽他怎麼說。”

劉子義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道:“今兒我認栽,但動手打徐二這些人的是我,和我朋友無關。你們放了他,我留下,是殺是剮,隨便,我這100多斤給你了,行不。”

龍哥哈哈大笑道:“小子,認慫了,跪下來磕頭,給兄弟們道個歉,我放你一馬。”

劉子義道:“你們這些雜碎,小爺我虎落平陽,栽倒你們手裡。別說那些,要打要殺隨便,我劉子義要是皺一下眉頭,不是好漢。”

龍哥一聽劉子義報名,當時就一愣,道:“你說你叫劉子義?”

劉子義點頭道:“沒錯,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龍哥又問:“你是離這80裡,四平鎮的那個劉子義”

劉子義道:“是又如何?”劉子義家住的那個鎮子,正是四平鎮。

龍哥一跺腳,道:“嗨,原來是你啊,這事弄的,快快,先別伸手,有話好說。”

劉子義是江湖漢子,吃軟不吃硬,道:“這位大哥您認識我?”

龍哥道:“不認識,但你的名氣我早聽過。誰不知道四平鎮劉家二少爺,年紀不大,但一身功夫,俠肝義膽啊。兄弟,我也是混江湖的,最愛結識你這樣的好漢。不知今兒是怎麼個差頭啊,你怎麼來到興隆鎮,還把徐二給打了。”

劉子義道:“我夜裡路過興隆鎮,正遇到徐二帶幾個人劫道。我把他們打了一頓,就是這麼回事。”

龍哥聽完一皺眉,甩臉問徐二:“徐二,有這回事嗎?”

徐二變顏變色道:“龍哥,別聽這小子胡說,就我這膽兒,怎麼敢劫道,這小子是汙衊我。”

劉子義哈哈大笑道:“徐二,你小子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爺們。剛剛劫道的,不光你,還有這個,這個,那個,都讓我揍過。”參與劫道的那幾個人都在後面。

龍哥問那個使耙子的禿頭:“三禿子,你跟我說實話,究竟有沒有這事?你要敢騙我,哼哼,小心你的禿頭。”

那個三禿子猶豫了下,吞吞吐吐道:“龍哥,我不知道啊。”

龍哥眼睛一瞪:“什麼叫不知道,我問你,你究竟跟徐二劫道沒?”

“那個,徐二說幹一票大的,然後好撈本。”三禿子小聲道。

龍哥聞聽,一張胖臉氣得直抖:“好啊,你們幾個王八蛋,敗壞咱興隆鎮的名聲,我豈能饒過。來啊,給我把這幾個人綁起來。”

過來幾個人,一擁而上就把徐二等人綁了起來。龍哥瞪了他們一眼,走到劉子義身邊,深深鞠了一躬道:“兄弟,都是我的錯,我不分青紅皁白冤枉了好人,我這裡給你賠罪了。”

劉子義急忙上去扶了起來,道:“這位大哥,不知者不怪。不知您怎麼稱呼?”

龍哥道:“我是興隆鎮的坐地戶,名叫秦二龍,江湖朋友抬愛,叫我一聲龍哥。這個徐二從小我就認識,算是老鄰居吧。他剛剛來我家,說發現幾個人來到興隆鎮,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他帶著幾個人上去盤問,都被打了。他還說,兄弟你揚言,興隆鎮人就是個屁,不抗揍。我一時氣憤,這才帶人來找你報仇。兄弟,真對不住了,都是哥哥不好,你要不出氣,你給我兩巴掌。”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秦二龍都說到這份上,劉子義也沒了火氣。他暗中觀察,這個隋二龍雖然長得有點寒摻,但十分豪爽,正是江湖好漢的做派,當下心中也覺得親近,急忙道:“龍哥說哪裡話,都是誤會,事過去就拉倒。”

龍哥道:“不能這麼算了,徐二等人半夜劫道,壞了興隆鎮的規矩,來啊,給我拿刀剁了,拉後山埋了。”

龍哥暴脾氣啊,說宰人就宰人,倒讓劉子義過意不去了。徐二雖然幹了壞事,但罪不至死。他急忙攔住道:“龍哥,先別動手,聽我說兩句。徐二劫道,無非就是弄點錢花,也沒行凶殺人。再說,都什麼年代了,您這樣私設公堂也不妥啊,我看,放了他們吧。”

龍哥道:“兄弟,你不知道,都說‘好狗護三村,好漢護三鄰’。我是土生土長的興隆鎮人,我就想讓自己家規規整整的,老百姓生活的好。這些年,不是我吹牛,興隆鎮不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也差不多吧。沒想到,徐二竟幹出這種事,絕不能留。”

劉子義道:“話雖如此,教訓他們一頓也就是了。您犯不著發這麼大的火氣,再說,驚動了政府,平白惹麻煩也不好,您說呢。”

龍哥哈哈大笑道:“在興隆鎮,公私兩面,我說一,還沒有敢說二的。既然兄弟你求情,我就饒了他們的狗命。但是,得給點教訓。來啊,把左胳膊給我打折。”

過來幾個人,拎著棒子,拉起徐二等人的左胳膊,狠狠砸了上去。就聽到慘叫聲不絕於耳,徐二這幾個小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龍哥道:“都給我起來,快來謝謝我子義兄弟,沒他求情,你們小命早就沒了。”

徐二等人掙扎爬起來,跪在劉子義身前,不住地磕頭:“劉爺,您大人有大量,謝謝您了。”

劉子義看到他們這個慫樣,心裡也有點不忍,道“起來吧,往後別幹這些勾當,好好做人。”

龍哥道:“兄弟,我還沒問呢,你是怎麼來到興隆鎮的?”

劉子義長嘆一聲道:“龍哥,我得罪了鐵架山玉皇觀的老道,被追殺逃到這的。詳細情況,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來,我給你介紹個朋友。”說著,拉過韓宗清:“這是我的好大哥,韓宗清,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龍哥早注意到韓宗清了,一瞅這人雖然腿腳不便,滿面滄桑,但透著一股儒雅,讓人不敢小瞧,當下拱手道:“韓大哥,得罪了。”

劉子義道:“韓大哥的兒子君庭和我的,我的媳婦翠依還在牆外面呢。”

龍哥道:“趕緊,去人把孩子和弟妹都找到,注意,客氣點,別把人嚇著。兄弟,既然來到我的興隆鎮,說什麼也得上我家住幾天,不然就是瞧不起你哥哥我了。”說著,拉過劉子義和韓宗清的手,就往外面領。

劉子義有心不去,但一看龍哥是真熱情,也不好說什麼。龍哥又看了看旁邊的徐二等人道:“你們幾個回去治傷,往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為非作歹,哼,我把你們倒栽蔥。”說的徐二等人直哆嗦,倒栽蔥,就是地上刨個坑,大頭朝下埋進去。當下,徐二等人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剛到大門口,就見君庭和翠依回來了。其實,這兩人根本就沒走,一個惦記父親,一個惦記情郎,在牆外乾著急。裡面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聽到了。

當下,龍哥帶著劉子義等人回到家中。此時,天光放亮。劉子義一看龍哥家這院子,就知道,龍哥是真有錢。

這座院子四四方方,三面都是房子。正房一排五間,青磚紅瓦,十分寬敞。左右廂房各八間,雕樑畫棟。龍哥將他們讓到正房,吩咐手下人:“趕緊讓你嫂子張羅點好菜,再到地窖把我那罈子二鍋頭拿出來,我要好好款待客人。”

眾人坐定後,龍哥就問劉子義:“兄弟,你們怎麼得罪了玉皇觀的老道啊?我這離玉皇觀挺遠,如果不走黑熊嶺,繞道得有100多裡地,你們怎麼逃到這呢。”

劉子義心說,我們就是從黑熊嶺鑽過來的。當下,看了看韓宗清。韓宗清點點頭,劉子義這才把以往經過說了一遍。

龍哥聽完,火冒三丈道:“這玉皇山老道太囂張了。兄弟,放心在這住,到我這,誰也動不了你們分毫。”

不一會,酒菜擺上了。龍哥的媳婦長得粗手大腳,貌不驚人,但一看就是個幹練的人。龍哥給劉子義等人都倒上酒,道:“韓大哥,子義兄弟,這第一杯酒,我向幾位賠罪。”

韓宗清和劉子義急忙客氣幾句,一飲而盡。

這酒一下肚,話匣子就拉開了。龍哥就發現,韓宗清看著斯文,像個教書先生,但性格也十分灑脫,說起江湖上的事,神采飛揚,當下十分高興:“怪不得子義這樣一個豪傑,能對您這麼恭敬,原來韓大哥深藏不露,也是英雄人物啊。”

韓宗清道:“龍哥太客氣了,我就是個農民,但也羨慕你們這些江湖好漢。”

龍哥道:“韓大哥,您要叫我‘龍哥’,不是打我臉嗎。您就叫我二龍就行,這樣顯得親近。”

一頓酒,直喝到中午時分。翠依和君庭困了,早就被安排到廂房休息了。最後,劉子義道:“龍哥,我自問酒量從沒對手,但今天碰到您,算是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不能再喝了!”

“哈哈,這酒喝的痛快。兄弟,你們這幾天都辛苦了,趕緊去睡一覺,晚上咱們接著喝。我讓人去弄點山珍,晚上燉飛龍肉吃。”

當下,劉子義和韓宗清被讓到廂房,龍哥又陪他們說會話,才搖搖晃晃地出去。劉子義是真累了,昨兒一夜就沒睡多大會,還捱了不少拳腳,當下倒頭就睡。韓宗清躺在炕上,久久難以入眠。他盤算著,太清真人給解藥時說的明白,只能保證他半個月沒事。算算日子,再有一週,恐怕自己就會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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