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人之萬惡---第6章 高等人類

小說 藥品 法律 孤海望雲 2019-04-15

小說:人之萬惡---第6章 高等人類

“你.....”棕狐說話顯得極為困難,斷斷續續的說到:“...我不...知道....”

‘醫護者’似乎有些不耐煩,把棕狐醫把揪了起來狠狠的擲在牆上,然後說到:“其實我也是個醫生,治療健忘症是專業的!”說完,又是狠狠把棕狐摔在牆上。很明顯,‘醫護者’的力量的彪悍,和其身形的纖細不成正比。

“昨天確實進了一批疫苗,是放在K倉庫了。”棕狐一口氣的回答到。

‘醫護者’隔著面罩發出嘿嘿的笑聲,說到:“說過我是專業的,不過我看這療程力度還不夠啊!

“真的,我……”棕狐剛想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脖頸越來越緊了。

“在H倉庫,H倉庫!在……”棕護用喊的語氣說到,‘醫護者’似仍是不信,繼續加強手上的力度。

“在H倉庫,真在H倉庫!昨天我在這裡也聽到了!”這次說話的是白貓,它已逐漸適應了當下的局面,開始恢復狀態。

這時‘醫護者’才把棕狐放開,然後對白貓說到:“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這麼野蠻。不過我聽說它們這個物種非嘗狡猾,你看起來就乖巧溫順多了!”一邊說‘醫護者’一邊摸搓著白貓的下巴,然後走向門外;

棕狐費力的爬起來,白貓連忙過去扶它,查看它身上的傷情。

“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也無法阻止你們,但我希望:你們如果得手一定謹慎去用,這疫苗不光是可以用來治病。”棕狐認為對方既然已經知道疫苗的所在,必然會去H倉庫,不會再為難自己。

沒想到這位‘醫護者’剛剛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棕狐心裡一驚,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對方停下腳步。這不是它所希望的,只能假裝鎮定繼續說到:“你們很會挑時機,今天醫院裡的大部分醫生和患者都去參加活動了,選今天動手成功率會高很多。”

棕狐並不知道對方來搶疫苗是否挑過日子,它這樣說只是向對方傳遞一個信息:今天是你們動手的好時機。以此讓對方行動加速,快點離開自己。

白貓不瞭解棕狐的心思,但它認為此刻還是少說話為好,此刻白貓心裡的想法是:棕狐有些自作聰明瞭,居然敢說出‘你們’這個詞,簡直是在告訴對方:我知道你們來得不止1個,根據電視劇的套路,這就是得被滅口的劇情!

敢來醫院如此光明正大的搶疫苗,白貓也能猜出來對方不會只來1個;白貓也相信棕狐知道自己說得太多,必然惹禍上身;既然如此,棕狐為何還敢如此作死?

果然就見‘醫護者’忽然轉身,對棕狐說到:“你有多聰明,就有多狡猾!”這句話白貓聽得半懂不懂,忽然就見對方一腳踹到棕狐身上,然後一手把自己揪了起來!

“啊----!”白貓又是驚叫起來,對方這個情理之中預料之外的動作,還是讓白貓措不及防。

“你有多狡猾,就有多蠢!”對方繼續說到:“你認為不會事先查到疫苗放在H倉庫!如果真在H倉庫,昨天我們就得手了!”

這話讓白貓一驚:看來昨天醫院就把疫苗轉移了,棕狐又是否知道這一點呢?

這時就見‘醫護者’從懷中掏出一把光子槍對準棕狐,說到:“我已經沒有耐心了,不好意思!”

白貓以為對方要開槍時,忽然見‘醫護者’把槍直接對準了自己,這個情理之外又預料之外的舉動,這次讓白貓連驚呼都來不及。

“這,這,在我這!”棕狐一邊說,一邊打開牆壁上的夾層,只見裡面是一個保險櫃。棕狐輸入密碼之後又進行掃臉驗證,保險櫃才打。

“我就這麼多,這次是真的!”棕狐一邊說,一邊從裡面拿出幾瓶索拉疫苗。這次白貓和‘醫護者’都稍微有點意外。

白貓知道:根據C區法律,醫生不能私藏藥物,尤其是索拉疫苗這類重要藥物。剛才棕狐又是開牆、又是輸入密碼、又是掃描才拿出藥物。如此繁瑣的流程讓白貓不得不猜測:棕狐私藏者些藥品必然有所圖謀。

但同時白貓心裡又是一番莫名得感動:

因為不論棕狐私藏這些藥品用來做什麼,必然是很重要的,想必棕狐也是做好了承擔法律責任的準備;之前‘醫護者’拳打腳踢,棕狐始終沒有說出疫苗之所在;

不懼法律、不畏暴力,卻為了自己的安危,棕狐居然沒有一絲的猶豫就把疫苗拿了出來。看來相比疫苗,還是自己在棕狐心中的地位重一些,白貓這樣想著;

“能告訴我偷和搶的區別嗎!?”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袋子,‘醫護者’推開白貓,把疫苗全部裝了進去;

‘醫護者’繼續說到:“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意圖,我就是來搶東西的!你只能偷偷摸摸把東西藏到這麼隱蔽的地方,就和你的慾望一樣:深邃又不可告人!”

這次看來‘醫護者’是真的要走了,白貓懸著的心漸漸平穩,‘醫護者’剛剛走到門口,棕狐偏偏不適時宜又來了一句:“一個連面都不敢露、還把自己遮掩得密密實實,這樣居然有臉說什麼光明正大!?”

‘醫護者’停下腳步的一刻,白貓忽然明白當年為什麼會和棕狐分手的原因了:

嘴上從不認輸,丟了面子怎麼也要找回來!

賣弄自己的小聰明從來不分時間、地點;極端情況下,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來炫耀自己的才智。

自私到沒有大局觀,從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別人帶來影響!

不長記性,在同一個坑跌倒N次不總結原因!

從‘醫護者’進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棕狐用自己的言行告訴白貓:自己和當年一樣,沒什麼長進!

啪地一聲‘醫護者’脫掉了自己偽裝,首先露出的是一頭金色的長髮,然後是一身黑皮制服,最後才是她秀麗的面容。棕狐和白貓都驚呆了:對方居然是個女性人類!

從小在白貓的記憶中,人類不是食物,就是寵物或者試驗品。那些會說話、有自己意識、有智商的高等野生人類,自己只是聽過、或者在電視中、書中見過,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了!

“安娜!”女性人類大方的報出了名字,也許她認為這樣算是足夠光明正大了;

但此刻棕狐根本沒興趣理會這些了,因為在它的心目中:這種野生人類不斷野蠻、危險、骯髒、更是病源的傳播體;身為醫生的它:更是擔心自己剛才和安娜有過接觸之後,是否會染上什麼疾病。

安娜看著白貓和棕狐,不停的轉動著手裡的光子槍,似乎在想著什麼;

白貓知道自己命懸一線:此刻的安娜多半是在考慮:是否要殺掉自己和棕狐滅口;相比這個,它卻更擔心棕狐是否會再說出什麼蠢話!

“想要殺我們滅口嗎!?”棕狐一張嘴,白貓心裡有一種‘怕什麼來什麼’的應驗;

“是個好主意,多謝你提醒我了!”安娜一笑,砰地一槍打碎了白貓和棕狐之間的一個花瓶,嚇得它們倆各自驚叫、抱頭竄躲,一個躲到桌子下,一個躲到病床下;

等它們再回過神來,安娜早已不見了蹤跡;

“她,她走了嗎?”白貓和棕狐同時去問對方,片刻之後各自安定下來;

“報警嗎!?我們應該報警吧!?”白貓恢復了理智,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等一下!你等一下!”棕狐突然阻止了白貓,白貓立刻明白了:此刻對棕狐而言反而不希望安娜被抓住,這樣它私藏藥品的事情不會被查出來。當然,前提是自己提棕狐保密。

此時的局面雙方都心裡明白,彼此看著對方都挺尷尬。

“如果那個安娜被抓住,一定會把我的事說出來。”棕狐首先打破了局面,白貓迴應說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我們一直不報警,也會引起懷疑的!”

棕狐問到:“我沒說不報警,但報警之後你說怎麼說!?”

白貓也直接的迴應:“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說!?幫你做偽證嗎!?”

“慕子,聽著....”棕狐一張嘴,白貓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它太瞭解棕狐的性格,立刻說到:“我知道你私藏這些藥物不是做壞事,好吧!可能還有其他什麼理由,我都相信你!一峰,重要的是警察是否會信你!”

“麻煩的就是那些警察!”棕狐說到:“如果他們無法抓到這些劫匪,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我會成為這些劫匪的替罪者.....”

在電臺工作的白貓完全明白棕狐的意思,最終這件事情報道的內容是:醫生盜取疫苗,導致藥品短缺,不會提到劫匪一個字的;

只聽棕狐最後說到:“我現在還不能坐牢的!”

白貓說到:“每一個都這樣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棕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邊的驚叫聲;

它們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醫療室外邊看一下:只見醫院外部已經佈滿了不少的警察,正在和醫院內一些穿著黑色制服的人的進行槍戰;

白貓不知道警察是怎麼來的,但轉念一想也很正常:對方來得不止1人搶奪疫苗,安娜同伴可能驚動其它醫生,應該是就是它們想辦法報警的。而安娜在棕狐醫療室待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好足夠時間警察趕來。

再看這些黑衣人的穿著和安娜很像,應該就是安娜的同伴;白貓打眼一看約有7、8個黑衣人。

“好了!現在我們至少不必爭論是否報警的問題!也不用擔心警察會轉移目標的問題了!”白貓打趣的說到。

白貓心中無愧,也相信警察最終能夠壓制黑衣人,所以雖然還在槍林彈雨之中,但它的心情還算不錯。現在只要它們躲回醫療室關緊大門,等待外邊的一切結束即可!

而棕狐的心情就緊張複雜多了,它也不知道希望哪邊能夠勝利才好。

“啊----!”又是一聲尖叫,白貓才記起正是這個聲音,把它們拉到了醫療室外;白貓順著聲音,在角落裡看到了斑鹿:它正抱作一團瑟瑟發抖,和平時冷靜威武的象形相距甚遠。

白貓沒看到白馬,大概是因為慌亂之中它們走散了吧?又看到斑鹿手中拿著一個手機,不知是否是它報警的。白貓雖然對斑鹿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但這個時候卻無法把它拒之門外;

把斑鹿接進來,就關緊大門等待一切結束!白貓這樣想著,衝著斑鹿叫了幾聲:“克麗絲!克麗絲導演!”聲音不大不小,斑鹿還是聽到了!

“李....慕子.....”看到白貓正在向自己招手,斑鹿也不管許多竟直接奔向醫療室,白貓沒想到它如大膽;好在運氣不錯,這一路上槍林彈雨的斑鹿竟然沒有損失,一頭扎進的醫療室;

“關門!快點關門!”就算斑鹿不驚慌的說,白貓也會這樣做的。

“等一下!”棕狐突然攔住了白貓;

“又怎麼了?!”白貓不知道棕狐又在發什麼神經,順著棕狐手指的方向看到:

有一個黑衣人中彈躺倒於地,他身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那是和安娜用得袋子一樣,從袋子中滾出幾瓶索拉疫苗。

白貓見狀立刻明白了棕狐的意圖,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哪些疫苗?!”

“不是....”棕狐剛想說什麼,白貓又生氣的說到:“我不知道這些疫苗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利益,讓你連命都不要了,但請不要連累我們!”

白貓說話的時候,一旁的斑鹿不斷說到:“快關門啊,你們還吵什麼,都不要命了嗎!”顯得現場十分嘈雜。

“聽我說!”棕狐說話一向平和,此刻卻忽然厲聲道:“你現在也得了索拉病疫,你忘了嗎!”

此刻白貓才記起來:自己最初來醫院的目的,被安娜一攪和它甚至都忘了自己感染重病的事情!

“你,你得了索拉病!?會不會傳染啊.....”一旁的斑鹿驚愕問到;

棕狐對白貓繼續說到:“這次疫苗的進貨本來就不多,也不知道被這群人類搶走多少?!如果他們最終能夠逃脫,可能1瓶都不會剩下;如果他們無法逃脫,你懂的,這些藥品會成為證物,暫時無法使用。我不敢保證你是否能撐到下次進貨之前!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棕狐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之後,不顧一切的跑向那個倒地黑人的旁邊,去奪取索拉疫苗。只留下還愣在原地的白貓,它沒想到棕狐至始至終都是為自己考慮。

砰地一聲棕狐倒在地上,它的腿上中了槍彈。棕狐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翻滾,但仍是向疫苗的方向緩慢爬進。

這時白貓這時緩過了神了,立刻想上前去把棕狐給拽回來,疫苗的事情以後再說。結果剛跑了兩步,就聽到背後砰地一聲,它回頭一看:醫療室的大門被緊緊關閉了!

大門關閉之前,白貓看到斑鹿瞧了自己一眼,那個眼神傳達出十分複雜的信息:求生?自私?恐懼?歉意?白貓還沒來得及讀懂,這些信息就被大門給隔絕了!

“我操!”白貓一向不爆粗口,它沒有想到斑鹿會這麼做。但它剛一回頭又聽到身邊兩聲槍響,嚇得白貓沒頭沒腦的亂跑一氣;

亂跑的時候,它也忘記去救棕狐的念頭,等它回過神來:自己正躲在醫院不知什麼地方的一角落。

白貓四處看著:沒看到之前的醫療室,也沒看到棕狐,但槍擊的聲音好像比之前小了一些;因為不熟悉醫院的地形,它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所在;

白貓一抬頭,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病房,或者是醫療室?總之,自己不能一直呆在大廳外邊,太危險了!這樣想著,白貓衝那幾個病房跑了過去;

一溜並排的有4個房間,白貓試著推開前2個,結果都鎖死的。直到第3個它才推開了,也不管是什麼房間,就一口氣鑽了進去!

.....

“你在哪!?在哪!?”斑鹿在不停的撥打手機。

突然好像通了,斑鹿一口氣的說到:“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為什麼.....”還沒說完,好像對方開始說話了,斑鹿一邊傾聽一邊快速的踱步。突然它好像聽到了什麼,猛然間站住。

過了一會,斑鹿對手機那邊說到:“讓漢斯和我說話!”

.....

棕狐把2瓶索拉疫苗放在懷裡,它不斷的詛罵自己太笨了:原來它在撿取疫苗的時候,佔到了人類的鮮血;人死了會流血,這太正常不過了,但棕狐居然忘了這點。

之前自己和安娜有過肢體接觸,這已經讓棕狐十分牴觸了。現在它自然是更難以接受人類的血液;

更要命的是:因為太痛的緣故,棕狐不得不用沾著人類鮮血的手,去包紮自己腿上的傷口。

也就是說此時棕狐手上、腿上的血液,是生物和人類混合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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