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看著有些激動的琳琳,縱然心裡千萬個疑問,還是忍不住勸了兩句:“姑娘,我們要趕著上班,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好嗎?”
“要你管!”琳琳吼她,“你缺男人啊你?非得去搶別人的才香!我就不說那個賤字了,我們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小月氣得發抖:“神經病吧你!”頓足就走了。
周平連臉色陰沉:“滾。”
琳琳揚著手衝上來,周平連實在沒好脾氣,四周的同事越來越多,他覺得自己丟臉到家了,這火氣發洩在自己的手掌上。
他狠狠推了琳琳,琳琳一連後退幾步,重重跌在地上。周平連伸出食指對著她點了兩下,轉身離開。
一個上午,公司裡都是怪怪的眼神,小月冷著臉,周平連隔著幾個格子間不時看她。他現在也很煩。
然而煩的還在後面,主管叫他進辦公室。
周平連整理了一下語氣:“什麼吩咐?主管。”
主管板著臉:“平連,你也是老員工了,叫我說你點啥好。”
周平連一咯噔,不好的預感湧上來,“怎麼啦主管,是不是我工作上……”
主管擺擺手:“你們這些年輕人,鬧得太不像話了,今天早晨你是不是在公司門口和別人起衝突了?”
周平連點頭,“這是意外,我會注意的。”
主管說:“那個姑娘在門口割腕了,不知道什麼人看見了,告訴了老闆,我們是一層一層啊,被罵得抬不起頭。這對公司形象……你說說,我來這這麼久,真是頭一回。”
周平連蒙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此時該怎麼形容他的心情,震驚、害怕、憤怒、迷茫……
周平連不知道怎麼過完這一天,迷迷糊糊,小月也不理他。給琳琳的電話沒人接,她怎麼樣了?
下班周平連拉住小月,“小月,你不要這樣,這一切我也很無奈,她是個……她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道理說不通,真的,你要是能原諒我,就不要在這個時候生氣,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我現在很亂,她自殺了。”
小月睜大了眼睛:“自殺?”周平連點點頭。
“現在怎麼樣?”
“我還不知道。”周平連說,“我需要去看看她是否出事,小月,我選擇你就是真的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跟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沒有別的意思,只要她好好的,我們就回來。”
小月咬著嘴脣,半天說:“還是你自己去吧,我不想跟她吵架。”
琳琳還是蜷縮在地毯上,聽見聲音睜開了眼睛。
周平連盯著她手上刺眼的紗布,再看看她腫高的眼皮:“沒事吧?”
琳琳不說話,整個人木木的,嘴脣蒼白。
周平連拉了她一把:“到床上睡。”
她當時乖得很,聽話地躺在床上,任由周平連給她蓋上薄毯。周平連在床邊坐下,雙手撐在膝蓋上:“痛嗎?”
琳琳沒有回答,她又變成那個沉默的火山。
“幹嘛那麼傻?值得嗎?”周平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流眼淚。
琳琳面無表情,只有兩行新淚又打溼了舊痕,“你走吧。你走吧。”她像是夢語一樣喃喃,“你走吧,你走吧。”
周平連摸了一下她的頭:“琳琳,忘了我,開心點,多出去走走,這個世界當然有很多壞人。但是你看,那麼多人他們都過得好好的,你也能,你那麼聰明。”
琳琳站起來,用手推周平連,周平連擔心她的傷口步步後退,一直退到門外。然後隔著門才聽到琳琳嘶啞的聲音:“你走吧,我一個人也可以活下去……”
周平連站在門口,無從開口。
溫馨提示:購買本書僅需9.9元。9.9元=990書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