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一覺醒來,來到千里之外,甚是迷惘,這究竟事是怎麼回事'

小說 慧聰 葫蘆 阿彌陀佛 流影飛逝 2019-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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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他一覺醒來,來到千里之外,甚是迷惘,這究竟事是怎麼回事

我透過車子的窗口,看到一段紅色的磚牆,一時覺得很熟悉,但卻想不起這是哪裡。在車裡盤膝坐著的鬼在世笑眯眯的說:“眼熟嗎?”

我努力的回憶。

“莫非這裡是?”我說。

“對,你猜對了,這裡就是靜禪寺觀。”鬼在世得意的說。

“我怎麼到了這裡?”我很驚訝,“我不是在中州地界嗎?”

“那已經是半月前的事了?”鬼在世看著窗外的紅牆。

我還是不信。我想起來我們在一家小客棧內喝酒聽曲,那個女孩的歌聲還漂浮在我的耳畔——

天上星,水中月,一明一暗遙相遙。

郎在外,妾居家,真如塞外茫茫沙。

……

我怎麼能來到千里之外的靜禪寺觀呢?

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兄弟,我知道你不信。有些事是很難讓人相信的。”鬼在世說。

“兄弟,你看這是什麼?”他又說。

我看見一個大號的葫蘆。鬼在世拿起葫蘆使勁晃動,我聽到水流撞擊的聲音。

“酒。”我說。

“對了,”鬼在世說,“這葫蘆裡的酒就是傳說中的‘不醉就歸’。你還記得那一晚你喝的什麼酒嗎?——對,你就是喝的它。你已經昏睡了半月有餘了。”

“我不信。”

“你不信?一會你就什麼都相信了。”

馬車停在了大門口,大門口有一個穿僧衣的小沙尼垂手而立。他見我們下來後,忙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旅途辛苦,家師久候了。”

鬼在世也連忙還禮。然後小沙尼便帶領我們走進廟門。

我印象中的靜禪寺觀是一個破爛不堪的地方,然而這次見到的卻是一座很龐大的廟宇。走進廟門,只見曲殿迴廊,花木扶疏,佈置的甚是雅靜。其面間或有僧侶、香客走過,也都帶著虔誠的表情,默無聲語,緩慢而行。我們沿著走廊,穿過三重大殿,小沙尼帶我們到了一間禪房內,然後便說:“二位稍歇,家師馬上便至。”話畢,便退了出去。

我打量房屋,房間佈置的很是典雅:東邊是窗,南邊是門。西邊有一張禪床,禪床上有兩個夏布的蒲團,我猜想是和尚晚上做靜功用的。西牆上掛著一幅潑墨山水畫,畫的是明月夜陡峭的大山,在半山腰有個八角涼亭,涼亭內有兩個男子在對酌,旁邊還站有一個衣著華麗手持酒壺微微帶笑的美婦。落款是米襄陽。我覺得此畫很有意境,正要走近細看畫上的人物和詩句,這時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只見此人穿著一件赤色袈裟,灰色羅漢鞋,手持念珠,笑呵呵的說:

“二位賢弟,久等了,失禮失禮!”

這不是僧之了嗎?我不自由主的喊了出來:“大哥,你怎麼這身打扮?”

只見此人一愣,把頭轉向了我——這時我更加確定此人是僧之了無疑了。只聽他說:

“施主是不是認錯人了?小僧發號慧聰,俗家名叫‘趙天澤’,在此靜禪寺觀出家已經五十年有餘了,從不認識什麼‘僧之了’。”

鬼在世此時笑著說:“兄弟你認錯人了。”然後我們便各自坐下喝茶。

我很是疑惑,心說,僧之了你裝什麼裝。一會我就解開你的面紗。

和尚有過午不食的習慣,然而“慧聰”為了照顧我們,晚餐還是給我們準備了麵食,我和鬼在世很快的吃完。我在院子裡的一個角落,有了一個和“慧聰”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就問他:

“僧之了,別再裝了。”

不料“僧之了”勃然大怒,道:“請不要再和老僧開玩笑,老僧不是什麼‘僧之了’,老僧也不認識他。施主再無理取鬧,老僧可要生氣了。”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鬼在世趕緊拉住了我,陪笑說:“大師不要生氣,我這個兄弟最近喝酒傷了腦子,老愛認錯人,你可多多擔待則個。”

慧聰沒有回話,長袖一甩,轉身走了。

我自討無趣,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晚上我和鬼在世同塌而眠,我聽著外面的風吹簷鈴聲,久久難以入睡。我思來想去,還是離開這個“小鬼”的好。我打定主意,他睡著後我就走,然後再去找僧之了問個明白。

然而長夜漫漫,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又怪的很,平時鬼在世沾枕即睡,鼾聲雷動。此夜過了很久,他仍舊呼吸平穩,一點也不像平時他睡著的樣子。我又等了很久,他究竟是睡著了沒有?

我輕呼:“鬼兄,鬼兄……”

他一點反應沒有,呼吸還是那般的勻稱。我想他一定睡著了。然後我便躡手躡腳的穿上衣襪,輕輕打開門。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鬼在世沒有一點動靜。我輕輕關上門。我心說:

“鬼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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