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小吃 美食 家在延津 2018-12-06

延津火燒作為延津最具代表性的一種麵食小吃,不僅厚重了這片土地,豐富了延津人的飲食文化,更成了延津遊子的濃濃鄉愁。同時,也具化了延津的名字,提高了延津古城的知名度,引得許許多多的外地吃貨聞香慕名紛至沓來。

延津火燒好吃有名氣,自然離不了它繁複考究的製作工藝。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延津人愛把書面化的“製作火燒”習慣地叫做“打火燒”。一個動詞“打”字可謂蘊含了延津火燒製作過程中的多重內涵外延。揉、搓、按、壓、摔、卷、翻、炙、烤、燜等一連串的動作盡在其中,一氣呵成。一枚火燒從兌水、和麵到製作成型,從入爐烘烤到焦酥飄香,千般動作閱盡,最經典的莫不外一個“摔”字。

朋友,您如果有幸能和延津的火燒藝人噴上幾句,問他們一天能打(使用)多少斤面?他們回答你的往往卻是“能摔個二三十斤、能摔個五六十斤、能摔個百八十斤……”我們問的明明是“打”,怎麼回過來的話卻成了“摔”呢?

要說起來,這裡面還確實大有文章,如果你去細細觀察,延津的火燒還真是“摔”出來的。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眾所周知延津火燒能否“打”得酥脆金黃上色均勻,關鍵一環就是和麵時的水溫。水溫過低,麵粉中的單糖和雙糖分解不足,火燒不容易烘烤上色。水溫過高,麵粉柔韌性下降,影響面劑的拉伸和肉餡的放入,乃至延津火燒的口感。延津火燒和麵用水冬天為“甩手水”,夏天用“陰陽水”,春秋為“頂手水”。天熱時斤面兌水二兩許,天冷時斤面兌水半斤。和麵時水徐徐加入,邊加水邊用手不停攪拌,把麵粉拌成均勻的面穗。而後,再持續加水揉搓攪拌達到盆裡不留剩水,面裡不窩生面,把面和成雛形麵糰。接著,再雙手沾上食用油將麵糰再揉上一遍,然後蓋上鍋蓋進行第一次“醒面”。只所以要沾上食用油進行揉搓,一是為了麵糰表面光滑利於手工操作,二是為了“打”出來的火燒酥脆可口。部分追求口感極至的火燒藝人,還會應顧客之盼在和麵時加入雞蛋進一步提高火燒的酥脆口感。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延津火燒和麵時講究猛揉慢“醒”,經過三揉三醒,達到“三光”即手光面光盆光,此時,用手反覆把麵糰從盆裡掂起放下,已是手不沾面,面不沾盆。每次掂起放下都絲毫無拖泥帶水這澀滯,每次都是乾淨利索啪啪啪作響。此乃第一“摔。”這一摔看似拼地全是力氣,最簡單最基礎最沒有技巧可言,但卻是最關鍵。通過反覆揉醒,水分完全滲入麵筋蛋白質膠粒內部,讓蛋白質完全吸水膨脹,使麵糰更筋道,變得鬆軟有彈性,更方便火燒製作過程中面劑的拉伸。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進入火燒製作階段,火燒藝人們首先要 用手按成面片,然後扲起右手一端將面片往面案啪地一摔,瞬間手中的面片便長了許多薄了許多。此乃第二“摔”。這一摔,最響亮也最顯火燒藝人的功力。經年累月的老藝人這一摔,看似信手拈來輕描淡寫,但面劑落到案上卻是舒展平穩乾淨利落聲音響亮。剛入行的學員雖全神貫注用力加小心,但面劑落到案上不是皺摺纏繞就是輕飄飄來回搖擺不定,讓人慚愧不已心虛冒汗。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延津火燒製作講究緊摔慢抻,手不離油,面不粘手。這邊面劑一端剛摔到面案上,手藝嫻熟的火燒藝人們便會迅速騰出右手抹食用油抹椒鹽,緊接著再捂一把飽滿新鮮的肉餡徐徐放在面劑上。之後便沿面案一端開始慢慢捲起。與此同時,左手側應互動牽著將面劑的另一端將面劑漸漸拉長,就這樣邊卷邊抻,邊抻邊卷,止至把面劑和著肉餡捲成一個錐形的螺旋。而後,左手在面案上抹油少許攤開,右手將螺旋的一面在案上輕輕按作一個平面,接著便啪地一聲摔在滾燙炙熱的鏊面上。此乃第三“摔”。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經歷了經典的“三摔”作響,兩面定型的火燒雛形入爐,再經過火燒藝人們的手法嫻熟地反覆烤燜刷油翻轉,火的輻射將水分在短時間內急劇蒸發,澱粉變成了糊精,糖分焦化形成了光亮韌脆的外殼。爐堂內熾熱的烈焰高溫及火燒本身所產生的水汽將內部的餡芯全部烘熟,肉餡膨脹,火燒鼓起,顏色由黃白色變為火紅色。一袋袋麵粉瞬間就粹變成一爐爐黃焦酥脆香氣襲人的延津火燒便源源不斷地呈現在食客面前……


“摔”出來的延津火燒


這一聲聲脆響,天光未亮就已響在耳際,伴隨延津人一天的生活;這一聲聲脆響,穿越時空經久不息綿延不斷。有人曾形容說延津小城的睡夢每天就是被火燒藝人手下的這一聲聲脆響叫醒……

這一聲聲脆響,自1921年有文字記載以來經過一代又一代火燒藝人的櫛風浴雨傳承,穿越近百年時空變換至今已越傳越遠,延津周邊的新鄉、鄭州,開放前沿的廣東、浙江許多地方的街頭小巷都有延津火燒飄香。也有人曾這樣說,哪個地方只要有延津人聚集活動,哪個地方就有延津火燒的身影……

延津火燒已經成了外界認識延津瞭解延津的一個窗口和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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