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送到香港來,因為這裡會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也把他送到香港來吧,因為這裡會是地獄。

香港,這個西方文化與東方文明碰撞最激烈,融合得最衝突的城市,以獨特的魅力向世人展現著它的風采。現代化的高樓大廈、車水馬樓、紙醉金迷,與三妻四妾、女星瘋狂地撲向豪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窮香港”與“富香港”


這樣一個充滿了矛盾與衝突,卻表現得一派祥和的城市,真有人能夠看得透它嗎?

誰是韭菜?

1996年5月23日,張子強綁架李嘉誠長子李澤鉅,勒索贖金10.38億元港幣,一時震驚全球。據說,張子強要求的贖金是20億港幣,李嘉誠當場答應,但稱現金沒有這麼多,只有10億港幣。


“窮香港”與“富香港”


張子強離開時,李嘉誠還給了張子強一個忠告:我不知道你們將怎樣用這筆錢,但我建議你去買我們公司的股票,我保證你們家三代人都吃不完,或者你拿這筆錢去第三國投資,要不就存在銀行裡,它能保證你這輩子生活無憂了。

彼時的長江實業已經是香港房地產行業的龍頭之一,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嘉誠有資格說這個話。

1996年,香港甲級寫字樓租金每年每平945美元,全球第一,遠遠高於排名第二的莫斯科711美元,第三名的東京666美元。

這一年,地產業產值1157億,佔香港GDP10.2%,超過製造業和金融,僅次於進出口貿易,位居第二位。如果把建造業和樓宇業權業算上,則佔到29.1%。


“窮香港”與“富香港”


房地產之火爆可見一斑。

1996年,距離港幣被索羅斯做空僅不到兩年時間。這一年也是香港第一任特首董建華主政香港的開始,雖然他在第二年七月才正式就職。

董建華由商轉政,他以為自己能“救”香港。

一上任就推出“八萬五”建屋計劃,即“每年興建的公營和私營房屋單位不少於85000個;10年內全港七成家庭擁有自置居所;輪候租住公屋的平均時間縮短至3年。”

“八萬五”對香港樓市衝擊巨大,2003年,香港房價跌落谷底。


“窮香港”與“富香港”


於是,香港的中產們開始了對此政策的反抗,促使他們反抗的不是資本家的壓迫與吸血,而是他們見不得自己的房子更加便宜。

去年,劉德華為“團結香港基金”拍攝的《東大嶼都會》電視短片擔任旁白,結果遭到反對派各種人身攻擊及侮辱。

而劉德華所參與的《東大嶼都會》短片,就是為“明日大嶼”填海計劃服務。“明日大嶼”填海計劃會發展1700公頃人工島,可望容納26萬至40多萬住屋單位,供70萬至110萬人口居住。

但,這一計劃遭到了聲勢浩大的反抗。

做韭菜不可悲,可悲的是韭菜一心只想做韭菜,當其他的韭菜要長起來的時候,他們會瘋狂地爆發出所有的能量,釋放自己的憤怒,與被割時的安靜祥和相比,似乎有些冷幽默!

以兩個李兆基為鏡

說到香港的貧富差距,李兆基是繞不過去的兩個人物。


“窮香港”與“富香港”


香港有兩個李兆基,想必世人所熟知的都是億萬富翁李兆基,而非演員李兆基。

這兩位同名不同命的人物,也會對他們來說,人生除了名字,還有著太多的相似點。

但即便如此,也改不了他們二人處於香港不同階層其他人吧!同樣生活在香港,依一座城,靠一灣水,演繹著不一樣的人生。

演員李兆基

香港四大惡人之一,滿臉贅肉、凶狠的眼神和標誌的黑髮,組成了李兆基的這張“惡人臉”,也讓觀眾習慣性地把他歸為反派。

威風的外號與基哥生前最後一段時間的模樣對比起來,不禁令人唏噓。


“窮香港”與“富香港”


那是的基哥出門尚且需要執杖,瘦骨嶙峋的他早已不見往年凶神惡煞的影子,如果將這張照片給基哥二十歲的自己看,想必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60年代,基哥和小夥伴們在街上游蕩,把慈雲山的古惑仔一個個打跑,成了“慈雲山十三太保”。

推開門的李兆基面向慈雲山,唯一能看到的路,是一條通往江湖的不歸路。

富豪李兆基

在基哥前往江湖之時,富翁李兆基也開始了他的財富之路。

1958年,李兆基與郭德勝、馮景禧等香港企業家一拍即合,8人合股組成永業公司,開始涉足地產生意。

1976年,48歲的李兆基拉來另外三家香港地產大鱷,以2060萬拿下沙田第一城工程。他們移山填海,造陸建樓。1975年,李兆基成立了恆基兆業地產有限公司,並於1981年買殼上市。

1990年到1996年,恆基地產的年營收由40億港元升至153億港元,市值由1990年的136億港元跳升到1996年的1325億港元。


“窮香港”與“富香港”


當李兆基迎來人生的巔峰之時,基哥也終於踏進了娛樂圈,開始了走紅之路。

1996年,基哥在《古惑仔》中飾演“基哥”,一炮而紅。

晚年的李兆基生活淒涼,2015年,他患上中風鮮少在公眾前露面。在接受完治療出院後,他的身體大不如前,走路都得依靠柺杖,他的公司也破產倒閉,只能租住在出租屋裡,他試過申請綜援被拒,最悽慘的時候甚至因為交不起房租險些流落街頭。

今年5月27日晚間,恆基地產在香港交易所發佈公告稱,由於年事已高,李兆基決定退任董事會主席兼總經理職務。

6月2號,基哥去世,江湖再沒有李兆基的傳說,但香港人的生活還在繼續。

半山豪宅與籠屋床位

2011年,馬雲就以3億港元購入嘉裡建設位於中半山地利根德里的BranksomeCrest頂層其頂層連泳池特色複式戶。當時每平方米40萬港元(並打破當時香港最高房價紀錄)。


“窮香港”與“富香港”


2015年馬雲豪擲12億元購買的香港山頂豪宅。

在2018年,香港平均房價28836美元每平米,世界第一。遙遙領先於排名第二的倫敦17219美元每平米和第三的新加坡16494美元每平米,GDP已經超過香港的上海,北京,深圳分別是15323美元,15088美元,13115美元。

這麼高的房價,對香港人來說,這並不是容易消化的甜品,而是獨屬於富翁們的遊戲。高房價的背後,是難以為繼的底層民眾,而這些永遠不會被聚光燈曝光到臺前,僅僅因為沒有價值。

2017年,香港連續7年成為樓價最難負擔城市首位,樓價中位數為542.2萬港元,樓價入息比(樓價中位數除以家庭全年入息中位數)為18.1倍,即一家人需要不吃不喝18年才能存夠錢買房。香港私人住宅的租金指數也在10年內上漲了88.6%,家庭每月收入息中位數僅上漲了52.4%,遠不及租金漲幅。


“窮香港”與“富香港”


儘管香港政府在1950年代便著手建立公共房屋,致力解決低收入家庭住房問題,但依然無法滿足所有底層民眾的需求。據香港房屋委員會數據,2017年6月底,約有15萬宗一般公屋申請,以及約12萬宗配額及積分制下的非長者一人申請。一般申請人的輪候時間為4.7年,長者一人申請者則為2.6年。在等待輪候的日子裡,人們不得不選擇尚能負擔的劏房。

由此又誕生一種獨屬於香港的居住文化。

香港貧富懸殊嚴重,籠屋問題再次吸引國際傳媒關注。英國攝影師拍攝一輯香港籠屋的照片,經英國《每日郵報》和美國CNN轉載,《每日郵報》標題更點出香港LV名店數目多於巴黎,卻有一批窮人住在狗籠般的床位內,在海外引起廣泛討論。香港社工及學者指出,香港窮人問題接二連三吸引國際傳媒報道,除了籠屋,近月劏房、棺材房激增,政府仍視若無睹,是香港一大恥辱。

籠屋最早出現在20世紀50年代,最初是提供給移民到香港的勞工做臨時住宿用的。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已經多次表示“籠屋是對人類尊嚴的一種侮辱”,並且認為“香港政府在握有充足的財政資源的情況下,對籠屋的不作為是不可容忍的”。


“窮香港”與“富香港”


香港的籠屋是一種特殊的居住現象,居住者並不是無家可歸,只是以最低的租金來租一個床位,可以免於露宿街頭。不過在過去一年中,籠屋的租金卻是急劇上升,從2007年八月的1000元港幣上漲25%到現在的1250元港幣。再加上香港經濟目前處於衰退的狀態,很多人都失去了工作機會,最後露宿街頭。漸漸的,無家可歸便成了日益嚴重,由香港社區組織(義工)租下來,無償提供給失業者、無房屋者居住的“籠屋”,這些義工除了提供他們暫時棲身之所,還負責帶他們向特區政府爭取權益。據說,有的人在“籠屋”裡已經居住40多年。

結語

魯迅說:“香港雖只一個小島,卻活畫著中國許多地方現在和將來的小照。”

在香港,諸如李嘉誠等億萬富翁的韭菜是成千上萬的中產小市民們,但是他們卻樂在其中。一邊瘋狂地打壓著影響他們做韭菜的同類,一邊向著富翁們搖尾乞憐。

如果說張子強的韭菜是億萬富翁,但是割了一茬卻無福享受,不得不說是諷刺。


“窮香港”與“富香港”


香港的貧富差距在世界上高居第一位,甩開第二名不止一個身位。而造就這一切最直接的因素,則是居高不下的房價。自08年起,香港的房價經歷了十年大漲。如今的房子就算是在人前風光靚麗的港星們,也不見得能買得起。

已經被房地產綁架的香港在紙醉金迷的夢想之中渾然不覺,卻不知危險早已逼近。

對我們來說,危險的並不是病人本身,而是這樣的病,它會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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