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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河州老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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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河州老炒

「五味子」河州老炒

文圖 李萍

在臨夏,一碗麵片的鄉愁,猶如南方人對魚蝦的偏愛,即使幾十年,舌尖上的眷戀與一縷思鄉之情交集而生,想要隱藏卻都在隻言片語裡綿長。

作為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接合部的臨夏,飲食文化自然離不開面,麥香的日子在塵煙裡一直香甜。

而臨夏人百吃不膩的河州老炒,沉寂很多年後,如紫斑牡丹一樣,成為一些飯館的標籤,一碗河州老炒,濃縮了對一座城的摯愛,舌尖上的溫情也滋養著一座城及一座城所蘊含的飲食文化。

老炒,字面意思特別好理解,就是原來的炒麵。

喜歡吃老炒的男女食客,夏日裡大汗淋漓也依然迷戀老炒的濃香,一瓣蒜捏在指尖,一口面,一口蒜,蒜香和老炒裡胡椒與青椒的辣香,讓舌尖生香,間或吸溜的咂嘴,無一不詮釋了河州老炒的香與濃。

一碗炒麵之上的臨夏,獨特的飲食文化映射出臨夏的人文,從而對舌尖上的臨夏,對濃郁風情的臨夏,對熱情好客的臨夏,很多人都是心嚮往之的。

一碗麵粉,經過和、揉、揪、炒,在雙手間你儂我儂之後,成為一碗炒麵片,樸素但卻不簡單。

有些人以為河州老炒與河沿面片一樣,是用羊肉炒的,實則不然,河州老炒鍾愛的是肥瘦相間的牛肉。

純正又地道的肥瘦相間的牛肉,在案板上經歷菜刀與力量的較量而被剁成肉末,與蔥丁、青椒丁、香菜末,一應備好,放置碗碟,等食客的點單。

“一個老炒,小碗。”

“來五個老炒,大碗。”

食客們前前後後,或獨自或結伴而至,落座即對堂倌報數,麻利的堂倌提高聲嗓向後堂傳話:“五大一小。”

“好。”老闆很默契地應答,聲音有著老炒一樣的筋道。

已經提前和好的面,早已被面匠(館子裡對拉麵師的稱呼)揉好,只等食客的到來。

面匠的手似乎是桿秤,幾碗面,幾大幾小,都掂量得精準。

從麵糰上切上一團,揉幾下,揉搓成小臂粗,而後左手按著,右手一?一個即是一碗麵的分量,不管是牛肉麵還是老炒或是其他面,拽、拉、扯、?、揪,下面入鍋前就定了大或小碗,不多不少。

標準的面片應該只有大拇指蓋大小,飯館裡的是放大版的,是大拇指蓋的兩倍,為了不讓食客等候太久,在速度與激情間,面揪得既快又勻稱,不快不行,勺子匠要埋怨,食客要催促。

面在沸水鍋裡被散開,筷子翻騰幾下,撈出,各自接受高湯或食材的親暱。

此時,勺子匠(掌勺者)已經將炒鍋加熱、倒油,火苗四躥之下,油溫漸高,一碗老炒所需的牛肉量,一勺或是半勺被鐵勺“稱”得很準,隨著牛肉與菜籽油相遇的刺啦聲,牛肉顏色已變,勺子匠嫻熟地攪拌,並左手執炒鍋輔以掂量搖晃,讓牛肉在鍋裡顛來倒去、歡快地跳躍,胡椒粉、蔥末、青椒丁依次入鍋,在與牛肉的爆炒裡,香味簌簌入鼻,尤其是辣香。

食鹽、雞精、味精,勺子匠掌握得很有分寸,翻炒之後,老炒的輔料已經熟了,面片也撈出過涼水在漏勺裡等候。只剩最後一下了,勺子匠把面片倒入鍋裡,與牛肉和輔料碰頭。面片與牛肉與青椒丁與蔥末與粉條段,聚首又分離,分分合合,乃至徹底到色香味俱全後,起鍋,倒入碗裡,堂倌撒點香菜末,一碗河州老炒便橫空出世,上桌了。

美食家是不倒醋的,喜歡辣又重口味的人會調入油潑辣子,攪拌均勻,做饕餮者。

有的人喜歡喝麵湯,堂倌會倒一碗,有的人喜歡喝肉湯,那麼牛肉湯也會上桌。只要吆喝一聲,麻利的堂倌應聲而至。

一碗老炒吃得乾脆利落,吃得滿頭大汗,哪怕吃撐,打著飽嗝舒坦地離開,才算解了對老炒的饞。

如果想吃老炒,那麼就來臨夏,循著眾人稱讚的飯館,賞個堂倌的麻利,體驗一下老炒館裡的喧騰,再刮個三炮臺的碗子,那舒坦可不是一般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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