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王的好兄弟吳俊升:從放馬童到封疆大吏 養馬三千狗五十

吳俊升 張作霖 文物 偏見和誤解 2017-04-04

東北王的好兄弟吳俊升:從放馬童到封疆大吏 養馬三千狗五十

吳俊升生於1863年,卒於1928年,原名兆恩,字秀峰,後字興權,又字子琴,綽號吳大舌頭,奉天昌圖人,奉系軍閥。十七歲進入遼源捕盜營。1912年,滿族王公勾結日人,策動“滿蒙獨立”,吳俊升率部給其以沉重打擊。1921年任黑龍江省督軍兼省長。

從“馬倌”到督軍:傳奇的升遷歷程

吳俊升(1863~1928)字興權,綽號吳大舌頭,原籍山東歷城。吳家世代務農,咸豐末年,山東年景不好,迫於生計,便遷到東北謀生,後在昌圖興隆溝(今遼寧省昌圖縣老城鄉長青村興隆溝)落戶。七八歲時就開始執鞭給當地富戶放牛馬,做起了當“馬倌”的差事,一年掙得白銀一二兩,以補貼家用。13歲時經人介紹進入老四平街的“慶豐”當鋪學徒。17歲時,正值當地捕盜營募兵,吳俊升央得父親同意從軍,20歲編入騎兵。他在軍中,作戰勇敢,以功提升五次,到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官至奉天(今遼寧省)後路巡防隊統領,候補總兵,與張作霖、馮德麟、馬龍潭被稱為奉天的四大軍事重要人物。辛亥革命後,張作霖升任奉天陸軍27師中將師長時,吳俊升任洮遼鎮守使,名分和實力開始弱於張作霖。

1916年,張作霖升任奉天督軍兼省長後,吳俊升對張作霖有了深刻的認識,開始死心塌地追隨張作霖。他視張作霖為惟一的領導,只聽命於張作霖。湯玉麟反張時,吳俊升在對湯親自勸說無效的時候,對張作霖表態:“若是大帥想打,俊升帶隊打前敵。”1917年,張作霖利用中央的“府院之爭”宣佈奉天獨立,在宣佈獨立的二十天時間裡,張作霖利用截留中央政府的款項,擅自將後路巡防營與騎兵第二旅合併擴充為第二十九師,任命吳俊升為師長,這一先斬後奏的做法逼迫中央政府補發了對吳俊升的任命。吳俊升對張作霖感恩戴德,佩服得五體投地。1921年3月張作霖力推吳俊升為黑龍江省督軍兼省長,成為奉系集團中的封疆大吏,從此開始了他七年的黑龍江省“土皇帝”的生涯。

超人的體格:“吳督軍的身體是特殊定做的”

吳俊升身材高大魁梧,體格健壯有力,對疾病、對傷痛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和忍耐能力。時人這樣評價他道:“吳督軍的身體是特殊定做的”,“是鋼筋鐵骨之身”。由此可以想見他的健康程度。吳俊升一生參加過無數的大小戰役,勇敢、果斷的性格使他在當士兵時衝鋒陷陣;當軍官時揮舞戰刀,身先士卒;當了將領也總是把司令部設置在最前面,經常進入危險的區域。因此他身上殘留著若干處槍傷。對於自己身上的累累傷痕,他有時會乘興脫掉衣服,向人們介紹炫耀傷口的來歷。他自豪地稱“這些都是俺的戰鬥歷史。”

據和他交往甚密的日本人——曾任偽齊齊哈爾滿鐵公所所長的早川正雄記述:在1924年左右的夏天,早川正雄出差去大連途中,偶遇吳俊升去瀋陽。在車中,只見吳俊升橫臥在睡鋪上,面色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痛苦地呻吟著。問他怎麼了,他回答說:“鬧肚子了。”他得的好像是腸炎,不停地上廁所。後來早川正雄回到自己的臥鋪休息,吳俊升的隨從去請他一同用餐。“這麼重的病人竟然還上餐車吃飯?”早川正雄一邊想一邊來到餐車。一看,吳俊升已經坐在那裡了。還未等早川正雄坐穩,吳俊升就對他說:“你愛吃什麼就吃什麼,我拉肚子還發燒,不太好受,吃點冰糕就行了!”

聽了這番話,早川正雄很吃驚,忙說:“吃那東西可不得了,你不禁食靜養可不行。”吳俊升卻怎麼也不聽他的勸告,迅速吞下兩杯冰糕回車廂了。早川正雄到大連辦完事後返回途中一直擔心吳俊升的身體,便特意到瀋陽下車去看望他,誰知吳俊升已經完全好了。一見面,吳俊升便說:“還是冰糕管用,當天晚上燒也退了,也不拉了!”早川正雄暗暗感嘆道:“他的身體果然是特製的。”

吳俊升患病,一般不請醫生,通常不吃藥也能挺過去,萬一必須吃藥,也總是喝熬製的中藥。無論中醫、西醫,他都嫌惡。不過,儘管如此厭惡醫生,1915年,吳俊升在追擊巴布扎布軍時,在突泉縣被擊傷左肩,雖然馬上找了當地的醫生醫治,但由於手術拙劣,治療效果不佳,最後不得不住進了奉天(瀋陽)日本紅十字會醫院,經過森川醫師的手術而痊癒。從此以後,吳俊升將森川氏奉若神明,經常讚不絕口。甚至一度產生在鄭家屯建立醫院,聘請森川氏當院長的想法。

獨特的嗜好:擁有三千匹馬、四五十條狗

吳俊升的嗜好第一是馬匹,第二是兵器,第三是鳥獸,第四是蓄財。對於煙、酒、鴉片一概不用,對於書畫、古董更無興趣。他喜愛馬匹,喜歡收藏武器,確實屬於軍人的愛好,而且完全達到了狂熱的程度。

吳俊升擁有的馬加起來約有三千匹,經常在洮南和齊齊哈爾一帶放牧。另外,在他的督軍署院內也修建有寬敞的馬廄,裡面飼養著二百多匹各種類型的馬,供他日常騎乘。為了照顧好這些馬,光馬伕就僱用了幾十人。

當督軍時,吳俊升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馬廄看馬。向馬伕講授照料馬匹應該注意的事項,是他每天必做之事。如果工作之時,忽然找不到他,遇到這種情況,只要去馬廄,就會發現他正倒揹著手熱心地觀察馬匹。心血來潮之時,他還會召集師長、參謀長、全省警務處長等一起騎馬遠行。

對武器的嗜好僅僅次於馬匹。對於槍械和刀劍,只要發現新貨,無論花費多少錢也要弄到手。吳俊升的辦公室、內客廳以及臥室的牆壁上,到處都掛著、陳列著馬的各式雕像、畫、槍支、刀劍之類。如果說在吳俊升那裡,世界上最精銳的槍支幾乎都齊全了,那也並不過分。

吳俊升還特別喜愛鳥獸。在動物中他尤其喜歡小狗、猿猴等。他飼養的狗均是各地的優良品種,足有四五十條,以至於去他居室時,在門口往往會被那些動物纏住腿腳而無可奈何。

積蓄錢財是吳俊升的另一嗜好。據說在郭鬆齡反奉時,他已經有5千萬的財產了。但儘管如此,吳俊升還在拼命地為錢財而奔波。他收買便宜的土地;向各種買賣投入資本;在東北各地收買大豆,然後在價格上漲時賣出……

他對書畫、古董毫無興趣。據說他曾藏有一個花瓶,但從未拿它當回事。一個從北京來的古董家看過之後,認定是一件珍品。他聽後笑著說:“如果是那麼貴重的東西就送給你吧。”古董家一聽,大吃一驚,忙說:“一隻這樣的花瓶可以建一座豪華的公館啊!”吳俊升則回答說:“那麼你拿去建所房子不是很好嗎?放在我這裡萬一要是打碎了,漂亮的房子不就告吹了?”說完就強行讓那人把花瓶拿回家去了。從這件事情中可以真實地證明吳俊升對古董毫無興趣。

文/趙菊梅(張氏帥府保管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