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晚,濃濃蒙古族風情洋溢在上海保利大劇院的舞臺,草舞、水舞、馬舞、羊舞、摔跤舞、珠嵐舞,或優雅靈動或氣勢十足,讓觀眾沉浸在草原美景中。舞劇《草原英雄小姐妹》把觀眾帶到了50多年前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生動地再現了龍梅和玉榮的英雄事蹟。

與此同時,民族舞劇《花界人間》正在上海國際舞蹈中心上演,展現出另一番景象。“禾把舞”“打礱舞”具象呈現了壯族“稻作文化”,場面盛大而熱烈,以原生態的活力感染了全場觀眾。

“鍋莊舞”“打牆舞”“打礱舞”“碎抖肩”“摔跤舞”……隨著一批民族民間舞作品的上演,第十二屆中國藝術節的舞臺上,吹來陣陣最炫民族風。觀眾驚喜地發現,舞蹈家們正努力從生活中汲取養分,並將傳統舞蹈語彙與創新藝術手段相結合,從而賦予民族民間舞新的面貌。舞蹈教育家潘志濤教授表示,民族民間舞就是中國舞蹈的根,而一個 “民”字,意味著由人民創造、人民傳承、人民自己表演,“真正的中國舞蹈是從人民當中產生的,也是在人民當中延續的”。

紮根人民火熱的生活,尋找民族民間舞的原生動力

馬頭琴象徵“馬首”,“勒勒車”車輪比擬“馬腿”,舞者是與幾乎等同於真馬體量的“道具馬”共舞,舞劇《草原英雄小姐妹》中的這段“馬舞”讓觀眾耳目一新。“蒙古族是馬背民族,豐富的民族舞蹈語言多半從馬和騎馬動態中產生。”舞劇編導趙明告訴記者,靈感並非憑空而來,而是在一次次採風中逐漸找到了特殊的文化符號,當地牧民家裡最常見的馬鞍開啟了創作之門,將馬頭琴、馬鞍和遷移的勒勒車聚在一起,形成絕妙的藝術載體。

十二藝節舞臺,亦是民族文化之花綻放的舞臺。不約而同地,舞劇《唐卡》《花界人間》《草原英雄小姐妹》、音舞詩《陽光下的舞步》都把目光投向當地人民的生產和生活,從中汲取藝術創作上的源泉,尋找民族民間舞的原生動力。

千百年來,壯鄉大地流傳著許多浪漫的神話故事和民間傳說,舞劇《花界人間》便以傳說中的花神信仰為背景,聚焦打穀、打礱等生活勞作場景,探尋最具壯鄉地域特色的生命律動,挖掘壯族民間舞蹈最初的本源。極具蒙古民族舞風格的“碎抖肩”“摔跤舞”把剽悍勇敢、崇尚英雄的民族性格,自然貼切融化在舞劇《草原英雄小姐妹》中。

舞劇 《唐卡》通過 “鍋莊舞”“打牆舞”等舞段,動態呈現當地日常生活場景、勞動場面及民間儀式。音舞詩《陽光下的舞步》匯聚各民族舞蹈語彙,描述文化工作者深入農村基層,與新疆各族人民一起“教、學、幫、唱”的故事,這不僅是傳統文化和生活形態的外化,更是基於原生態民族民間審美的再創作。

“現實題材的舞蹈創作之‘虛’絕對不能脫離生活之‘實’,必須做到‘言之有物’。”中國舞蹈家協會主席馮雙白認為,情節與人物命運結合,心理情感與具象生活結合,玄妙舞動與生活細節結合,“虛實結合”當為現實題材創作的要義。

傳統文化與現代藝術聯姻,打開民族民間舞的新空間

上世紀60年代的內蒙古達茂旗草原,11歲的龍梅和9歲的玉榮,與暴風雪搏鬥一天一夜,保住了集體的羊群,自己卻因凍傷不幸截肢。這個故事曾撥動了億萬中國人的心絃。50多年後,在舞臺上重溫感動中國的《草原英雄小姐妹》,觀眾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舞劇分為兩幕——《第一課》和《第二課》,以當代視角與多重空間的表現手法,穿越時空,真實質樸地演繹了當代小學生與上世紀60年代“小姐妹”兩代人的心靈碰撞和情感交融。“我們以搞科研的精神來創作這部劇,力求將蒙古族舞蹈風格與當代舞蹈語言相結合。”編劇趙林平說,“除了民族舞,還融入了卡通語彙、生活語彙,在舞臺上流暢地轉換。”

民族傳統文化與現代藝術聯姻,時代精神與地域文化結合,民族民間舞創新無處不在。通過“融合創新”“跨界交流”的手段,創作者用靈動的構思和不拘一格的藝術表現形式,把傳統的、現代的、民族的、時尚的元素糅合在一起,讓民族舞蹈呈現出全新面貌。

為了“活態”呈現民族文化遺產,體現出藏民族特有的思維方式、心理結構和審美觀念,《唐卡》突破了傳統劇場的演出模式,將現代審美意識融入藏族傳統文化中,使陌生的唐卡藝術以通俗易懂的動態方式進入觀眾視野,在強化審美文化體驗的同時,帶給觀眾強烈的情感衝擊和文化震撼。

而音舞詩《陽光下的舞步》中的所有舞蹈,並不侷限在哪個民族,其中既有維吾爾族、蒙古族、哈薩克族等新疆各民族的舞蹈動作,也有愛爾蘭舞等國外舞蹈的風采,還有踢踏舞等現代舞的動作。眾多舞蹈元素匯聚在一起,演員們飽含激情跳出了當代新疆乃至中國各族青年浪漫的情懷和朝氣蓬勃的精神,跳出了國際範兒,打開了新疆民族舞蹈的新空間。(本報記者 宣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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