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怎樣說不——白羊座的傅雷和天秤座的張愛玲

文學 傅雷 張愛玲 星座 光明學人 光明學人 2017-08-06

今天是我們學人小八卦欄目的第一期,講述學人之間奇妙的交集和緣分。

我們的第一個主人公,是4月7日出生的白羊座學人傅雷。如前文所敘,傅雷對文字有著超乎常人的認真與較真,且不但“推己”,更是“及人”。

傅雷有著白羊座特有的衝動,他曾對老舍的小說《四世同堂》給出這樣的評價,“文字的毛病很多,不但修辭不好,上下文語氣不接的地方也很多。還有是硬拉硬扯,囉裡囉嗦,裝腔作勢……”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如老舍這般不公開回應,因此傅雷“筆仗”很多。今天,讓小編帶你瞭解傅雷和張愛玲之間一段“暗戳戳”的筆仗。

天秤座怎樣說不——白羊座的傅雷和天秤座的張愛玲

“在一個低氣壓的時代”,這是迅雨(傅雷筆名)《論張愛玲的小說》的第一句。

“在這樣低氣壓的空氣裡,什麼都得揀省事的做…… ”這是張愛玲小說《殷寶灩送花樓會》裡的一句對白。

不少研究者都相信,這樣的重合不是巧合,而是張女士暗戳戳的迴應。

《論張愛玲的小說》系統分析了張愛玲的《金鎖記》、《傾城之戀》和《連環套》三篇小說,傅雷把《金鎖記》列為“文壇最美的收穫之一”,卻嚴厲地批評了另外兩篇小說。他認為《傾城之戀》勝在精巧也失於精巧,“華彩勝過骨幹,勾勒的不夠深刻,生活的不夠深刻,減少了人物的現實性”。而《連環套》更是“內容貧乏”“舊小說的渣滓”“連鴛鴦蝴蝶派和黑幕小說家也覺得惡俗而不用了,居然在這裡出現”。

天秤座怎樣說不——白羊座的傅雷和天秤座的張愛玲

刊登傅雷評論文章的《萬象》雜誌。

儘管在晚年,張愛玲回首自己年輕時代作品時,也認為《連環套》“惡劣,通篇胡扯,不禁駭笑”,但是自己評論可以,放到別人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傾城之戀》中的比喻句,是到晚年都另其自豪的佳句。在這種情形下,內心的憤懣和委屈在所難免,而且,傅雷的評論文章發表時,張愛玲年僅24歲。

天秤座怎樣說不——白羊座的傅雷和天秤座的張愛玲

於是,年輕的天秤座姑娘開始了自己的辯白。她先從《自己的文章》開始,“遠兜遠轉,借題發揮,實質是不很禮貌地回答‘不’!”(柯靈語)。緊接著,把傅雷作為原型寫進了她的小說,這就是《殷寶灩送花樓會》。一個潦倒、多子、神經質的教師遇到了精靈美貌的少女學生,她的光芒照亮了他的黯淡。他愛上了她,卻無力從生活的藩籬中拔出,她喜歡他,卻視他為沉重的包袱。這是一段不被世俗接受的關係,二者在其中各有私心。最後少女決心離開教師,和自己的朋友“愛玲”樓會,講述了這段感情。

這是確有其事的,教師是傅雷,少女是張愛玲的同學成家榴。這樣真實的一篇“小說”刊出後,給當事人帶來的震撼自不待言,成家榴匆匆赴內地嫁人,卻很快離婚收場。傅雷也表示,“沒想到《金鎖記》的作者人品如此低劣”。

實際上,對張愛玲來說,這樣的描寫也許只是素材積累和情節鋪陳,遠遠牽涉不到人品。《花凋》裡那個“酒精瓶裡泡著的孩屍”原型是她的舅舅,《留情》裡那個輕浮甚至下流猥瑣的中年婦人原型是她的母親。我寧願相信,張愛玲在《殷寶灩送花樓會》中,暗戳戳的一點對照,只是一些戲謔的辯白,並不是故意令其難堪。因為就在傅雷發表評論文章的第二個月,胡蘭成也發表了一篇文字,對張愛玲的文章進行一番褒揚,從此,另一段悲劇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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