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月影朦朧

文學 月影 寧靜 宇宙 刀筆小吏 2017-06-08

文:張虎林

散文:月影朦朧

“可憐九月初三夜, 露似珍珠月似弓”寒秋的殘月朦朧清幽,涼意襲人。而夏夜的圓月卻爽朗皎潔、千里灑銀輝……

夕陽西下當最後一絲晚霞褪盡,月亮便漸漸的張開了悽美的笑顏,晝夜交替註定了日月更換,這是自然運行之軌跡,造化變幻之神奇,只有日月星辰,風雨雷電,春夏秋冬……才構成了千姿百態的多彩世界。

圓月當空卻又覺得陌生疏遠,記憶是那樣的模糊罕見,清涼的光影慘淡的揮落人間,萬物歸寧,繁華斂盡之時,圓月皎潔異常,讓人一點兒也激動不起來,只是一種平和寧靜的心態,畢竟月光註定不該是圓滿的。

記憶中的月亮是沒有如此完美耀眼,殘缺的彎月永遠讓人愛得深沉,記得銘心,他總是那樣朦朧清寒,半遮半掩,讓人浮想聯翩,琢磨百千,像伊人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含蓄的出奇,更像害羞的小姑娘不會那樣落落大方的敞開心懷。因為殘缺,才顯得輕柔嬌媚、楚楚動人,那時的月光不會“陌生清冷,毫無隱含”,像赤日當空一樣肆無忌憚、毫不遮掩。只是羞怯的鋪下來,便覺得溫軟的輕撫透徹心底,動容可人,千嬌百媚。更有一種如細水長流、纏綿悱惻、含情脈脈的愛湧上心頭,不像圓月那樣奪目嬌豔,那樣曇花一現,那樣侷促短暫……

仰望圓月,頓覺平淡無奇,更像語文課本中的“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又像傳說中的“貂蟬拜月”,好似鏡中花、水中月。而生活中殘月才是“真實可觀、輕柔完美”的。“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自然之理……

極目仰視那遙遠的實體卻清晰可見、彷彿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古神話傳說中的幻影,嫦娥仙子是否仙居廣寒那隻不過是宇宙亙古未解之謎,我更相信它只不過一個近乎半圓的星體。雕塑一般的永遠與你同行,永遠帶給你無邊無際的想像、撲朔迷離的美、悽美無比的夢,綿延無盡的思緒……既覺得它永恆不變的存在,又捉摸不透,為何總是那樣朦朧隱晦,變幻無常、羞赧嬌柔。那懸在天空之上的是月亮的靚影嗎?那真正的月亮又在哪裡,去向何方?

或許,尋找畢生後,你才發現,其實月亮是沒有影子的,他就是那樣輕紗似的婉約宜人,影影綽綽,清淡閒舒。月亮上的影子只不過自始至終是一種漫無邊際的幻想,似醒非醒的幽夢,拿捏不透的錯覺罷了,或許那若隱若現,似有非有,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月亮本身就是一個幻影,也說不定月亮的影子更像我“上下求索,輾轉奔波,心無所屬”的影子,“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雲破月來花弄影”,月亮照著大地一切顯得那麼飄渺神奇,那麼空曠寂寥,那麼清幽隱祕,就連月亮本身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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