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可親
★ 張強
鄉賢汪曾琪:家人閒坐,燈火可親的句子,時不時拔撩起我的思緒。
記得八九歲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去父親工作的鄉村去,星期六的下午2點左右出發,一路上因為貪玩,一會兒在河邊看成群的小魚,在河裡游來游去,一會兒又想用彈弓把樹梢上的麻雀打下來,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地折騰,不知不覺地太陽就落山了,陽光沒有了,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稀少,對黑暗的恐懼使我加快行軍的步伐,往村子裡趕,當遠遠地看見村莊裡的燈火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走到村子裡,看看家家戶戶的煤油燈光從窗戶透出來,彷彿見到親人一般,對貪玩的後悔,對黑暗的恐懼馬上拋到腦後了。
也記得我中學快畢業的時候,晚自習結束後,路過數學老師的辦公室,戴深度近視眼鏡的老師頭深埋在一摞一摞的作業本中,可以肯定那一摞一摞的作業本中,有一本是不那麼開竅的我的,不敢去打擾專注的老師,默默離開老師辦公室很遠,燈光依然亮著。
老師可敬?燈光可親?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再後來,我當祕書爬格子的時候,時常也加班很晚,忙完公務從辦公室走回小區時,只有為數不多的居民家的燈光還是亮的,我認得出其中一盞是自家的,這個時候,我感覺從窗戶裡透出的所有的燈火都是有所期待的!
啊,燈火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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