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三職業是“文學”

文學 藝術 小說 散文 看晉中 2017-05-04

王甫興

我很小的時候,就愛看書,愛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我的父母親曾經找過醫生,問醫生說這孩子是得了什麼病?別人家的孩子放學回家後扔下書包就腳底兒抹油——溜出去瘋玩了,而我家孩子一回家就抱住本書不放,是不是犯了書呆子病?其實我是被書中故事吸引住了。儘管有些看不懂的地方,但是大概故事都能背下來。那時候我總在想,這些寫書的人真厲害了。

記得還是大集體的時候,我給大家講三國、說水滸、談聊齋、道紅樓,那個時候我的記憶力也是很強的,像三國演義、紅樓夢裡的一些主要詩句都能背下來,後來我覺得以後不能老是傳達別人的故事了,我也要寫,我要把我寫的東西給別人看!也許這個時候,文學的萌芽已經在我的心目中形成了。

其實,我真正走上文學道路是我的女兒要出嫁的時候。我十分疼愛我的女兒,所以我總想著為我的女兒尋找一個好的女婿。於是,我就把我心裡想的好女婿的標準寫出來了。也許是看書多了的緣故吧,寫著寫著就寫成小說的樣子了。後來我把這個我認為是小說的東西給雜誌社編輯部寄了過去,還真的發表了,這就是我的處女作短篇小說《如意》,從此我就對文學創作更有了興趣。

後來,我興致勃勃地又寫了好幾篇小說,寄了出去,結果都是泥牛入海了。當時我在想,為什麼《如意》就能發表了而後來這幾篇小說就發表不了呢?想啊想啊,終於想明白了,問題就出在胡編亂造上。我知道,我對文學的真正內涵還是一知半解的。於是我下決心學習,細讀國內知名作家的作品、細讀外國名著;再一就是找老師請教文學、找文友探討文學。記得我和文友寧西波(寧西波,原籍山東聊城人,因做木匠落腳於祁縣。他酷愛文學,曾經在山西文學院作家班進修。)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我們白天共同做木匠活,晚上探討文學到子夜。呵呵!是一個冬天,下了一拃多厚的雪。我們對著燭光,喝著小酒,談著文學。後來,許是喝高了一些,竟然離家踏雪,從我們村子出來經永興莊、西六支、劉家堡、高村等好多個村子,而後再繞回來。十多裡的路程,一拃厚的雪,我們的鞋子、褲腿都被雪灌滿了,而全然不知。一路上我們談文學概論,談馬爾克斯、莎士比亞、雨果、列夫托爾斯泰等外國作家的作品及風格,也談魯迅、老舍、茅盾、沈從文、汪曾祺、趙樹理等中國作家的作品與思想。

這個時候,我對文學有了一些正確的認識,懂得了搞文學創作的一些技術或者說技巧。於是,我逐漸走向了這條我所喜歡的文學創作的道路。

我的第三職業是“文學”

我認為,我的文學創作可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痴迷”。我的小說《如意》發表之後的那幾年裡,我自費求學,自費參加文學創作培訓,儘管家裡不富裕但還是不顧一切地買書看,所以說那個階段對文學已經是痴迷了。

第二階段是“樂趣”。後來的幾年裡,我寫的幾個小說相繼在市級的報刊雜誌上發表了。而我最得意的是我的短篇小說《學徒》,因為這篇小說發表後,得到了很多讀者的認可。我的讀者多了,文友也多了。我們不斷地交流文學創作心得,討論文學作品的成功與失敗。這些年裡,我認為是文學給我帶來極大的樂趣。

第三階段是“職業”。我想應該是在《山西文學》發表了我的小說《1999我的故事》以及小說兩題“賣豬”“賣木盤”以後。我認為這個階段比前一階段提高了很多,因為在這些年代裡,我已經在《山西文學》《黃河》《山西作家》《鄉土文學》以及《山西日報》副刊上發表了多篇(部)小說和散文,其中《親的一生》獲得山西省青年作家散文大賽三等獎,並由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結集出版;散文《童年軼事》《晚上陪父親說話》被多家報刊雜誌轉載。再後來,我的兩個短篇小說在《鴨綠江》短篇欄目發了頭條以後。我的中短篇小說和散文,相繼在本省和外省的多家報刊雜誌上亮相。比如:《黃河文學》《步谷月刊》《民族文學》《北方文學》《福建日報》《散文》等等。在這個階段裡,我把文學創作列入我的第三職業(第一職業是種地、第二職業是做木匠)。

說實話,我是一個農民,種著幾畝薄地一年下來收入無幾,日子過得很單調,過得很艱苦。所以我不得不學會木匠,以此輔助家裡的收入。但是我最喜歡的卻是文學了。好在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學習,我終於敢把文學創作列入我的第三職業了。當然文學也給我帶來一定的回報,而最大的回報是給了我生活上的豐富與樂趣。

目前,我已經創作了近兩百萬字的文學作品。以後,我要繼續用文學的形式書寫社會、書寫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我要用我創作的文學作品給讀者一些正能量的啟迪或者說啟示,也就是說,我已經把文學創作當成一種使命或者說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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