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是上海一年中最好的季節。想剪塊天上的雲彩，做一身華服。
那天，某電視劇舉行了新聞發佈會，王子文和眾多主角站到了一把巨大的道具劍後面，雖然外面為她而擺的花籃不及女配角多，但她以絕對女主的地位在合影時挺立正中。
這支六人隊伍的身高差非常明顯。遠看，形成了一個“凹”字。主持人貼心的說：“道具劍有沒有擋住子文的臉？有沒有？有沒有！”王子文充耳不聞，內心的草泥馬浮於眼角眉間。
宋丹丹曾說：“這姑娘哪兒都好，要是再高點兒就更好了。”網上有說她一米四，其實真的不止，脫了高跟鞋到盛一倫的胳肢窩。
我對王子文的興趣始於《歡樂頌》，她飾演的曲筱綃牙尖嘴利，活得跟一門人間大炮似的——厲不厲害？矯不矯健？由於出拳太快，截圖糊成了這樣。▼▼▼
與王子文相約在一家能看得到江景的酒店，等得頗不耐煩時，走廊中突然傳來一陣擾人的笑語聲，五六個人圍擁著一個“營養不良”的女人進來，但見她進門就把高跟鞋甩了出去，嬌嗔的說，“哎喲，可累死我了”，整個人頓時矮了一大截。我用餘光一撇：這腳也就32碼吧，買鞋只能去商場童裝部……她癱倒在沙發上，頭還是蠻大的，讓我想到《紅巖》中的人物——小蘿蔔頭。
仔細端詳：她一雙杏仁眼、一張微翹脣，兩彎柳葉眉，眉峰真是快要挑到天上去。突然想到《紅樓夢》裡興兒形容王熙鳳，說她“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這五官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不像個善茬兒。而在後面的接觸中，你很容易發現王子文身上的“混不吝”和“抖機靈”，簡直比她臉上的膠原蛋白要豐富得多。尤其是在交流的時候，她全程下意識地把雙臂抱於胸前，這一肢體語言從心理學上講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她對陌生人的防備和疏離一覽無餘。
這場採訪結束的時候，特別想文花臂的王子文跪在沙發上，問我一處文身文的是什麼。許老溼並不想告訴你，因為我也是個碧池。
我與王子文只一面之緣，全無惡意，如果你接觸過和姜文混過的趙薇，就更容易體恤和王朔混久了的子文。我相信她私底下是個粉面含春招人喜歡的姑娘，可浸淫娛樂圈十年的她，叛逆猶在，赤誠卻與之作別——不同境遇待人接物時最見真心，前後比較已是判若兩人。
一個人有才或是好看並不稀奇，難能可貴的是世事滄桑，而TA眼中依然有少年的光芒。
1.
王子文原名叫王蒙蒙，她的出生日期很詭異，百度百科上的資料前後被改過二十來次，從82年到88年，出道十年的王子文直逼90後——這讓83年出生、一起做練習生的姐妹孫麗雅情何以堪呢？
她說你記住我的生日就好，哪一年不重要。年齡或許和她的身高一樣，是她的痛點，羞於啟齒的不是三字頭的數字，而是世俗的眼光。
有一個細節，是王子文說漏嘴的。她說她的偶像是黎明、郭富城和范曉萱。范曉萱在1995年發行了第一張專輯《Rain》，按照現在度孃的說法，那時的王子文只有8歲。我8歲時最迷戀的是“天馬流星拳”，15歲才形成偶像概念，可王子文8歲已經能聽懂“Rain…Falling in My Heart”了，她的體內是住著一個多早熟的靈魂？
王蒙蒙的天資很好，小時候被她媽送到少年宮學習跳舞和藝術體操。小升初指望體育加分，後來練習比較苦就開始偷起懶來：跑步繞小圈，壓腿找別人的腿代替……老師氣得啊，追著她滿操場跑。
王蒙蒙的家庭並不優越，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婚，她爸很清楚的記得：1991年5月一個早上，兩口子大吵了一架，老婆奪門而出，女兒濛濛爬進他的被窩，很認真地說，“媽媽有缺點，媽媽可以改，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分開。”
按照王蒙蒙1987年生人來推斷，1991年的她只有4歲……這孩子會不會懂事得太早？
次年，父母的關係已經非常緊張，5歲的濛濛把兩人拉到外婆家，讓他們在房間裡認真做一番溝通。她蹲在門口，時不時側耳偷聽。
1993年3月，母親還是拖著行李離開了家，6歲的濛濛回來時，屋裡滿眼盡是狼藉，她爸開始跟她解釋眼前的一切。他說了什麼？她現在全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蹲下來開始收拾殘局，嘴裡嘀咕著“媽媽真沒禮貌”，“爸爸沒關係，一會兒家裡就變漂亮了”。她爸衝過來抱住她，放聲大哭。
王子文說自己這段往事已經忘了，全都忘了，然後她用手擦去落下來的淚珠……那一刻，我知道她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回憶罷了。▼▼▼
曾有很長一段時間，“家庭不完整”是許老溼身上最恥辱的一道傷疤，我總是害怕失去，無比缺少安全感。我迫切想要倚靠一個年長的人，只有他們能激發我身上最溫柔的部分……可實踐證明，我根本處理不好一段長久的關係。
眼前的王子文再談到童年，表情很麻木，有時鼻孔會噴出一聲訕笑。你能明顯感受到她在拒人於千里之外，她的周圍，自動設置了一堵無形的牆。
王蒙蒙從小學習成績並不好，她說一到考試就很想死，她會做很多噩夢，夢裡是一張數學考卷——她都能看懂，卻一道題也答不出來。她笑笑，“我想去考好，可我根本就做不到”。初中畢業前，王蒙蒙在同學錄裡寫，未來要成為明星，但這個夢想只是一閃即逝。初升高的時候，成都一家影視學校曾經來找過她，說入讀就給她優待，她猶豫再三還是婉拒了對方的好意，“表演是什麼？學出來能幹嗎？學來的東西是要謀生的”，她說，“明星離我太遙遠了，遠到……如同成都和北京的距離也沒有很近。”
2.
父母離婚之後，王蒙蒙跟著她媽過。
青春期的王蒙蒙個性很強，作風上有一股男孩氣，喝酒從來不含糊，她繼承了成都女孩兒的性格特點：熱情、豪爽、講義氣，有著一股匪氣。罵人的時候，像只受驚的鵪鶉。白天你能在最髒最破最好吃的館子裡見到她們，晚上的酒吧，一進去，那兒全都是她的熟人，遇到什麼問題，都有朋友幫著擺平。
有時候，王蒙蒙的極端讓老師和家長很頭疼，讀書的時候學校不讓留長髮，她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事就是剪了一個男孩兒的髮型。她在某些方面是相當開放的，至今網上還流傳著她接受採訪時的豪放金句：女人都應該以處女為羞恥；人花心是正常的；選擇跟大叔結婚，選小男孩做情人……那陣子，王蒙蒙就像《慾望都市》的薩曼莎，毫不掩飾自己對“大熱狗”的喜好。
愛的贊她古靈精怪，煩的罵婊氣沖天……但你真不必指摘她，誠如張愛玲所說：正經女人雖然痛恨蕩婦，若有機會扮個妖豔賤貨的角色，沒有一個不躍躍欲試的。
王蒙蒙進入娛樂圈非常偶然，她說是靠朋友的引薦。
94年出來的那一批歌手在2000年左右的時候都特別想轉型。之前在“小包總”楊爍的推文中寫過，戴嬈在1998年到2003年自己開了公司，主要做廣告、電視方面的策劃，那個時候她是很風光的，曾開著跑車去接還在北電讀書的黃曉明，楊爍就是她當年簽下來的。黃格選也曾開過經紀公司，他是與韓國公司合作，想要打造一支女團。▼▼▼
當時黃格選的公司簽了一個叫張瑤的女孩兒，2004年之後她就不再唱了。這女孩兒後來拍了顧長衛的《立春》，嫁了時任保利演藝的高層陳科，最近出現在電視劇《白鹿原》裡。▼▼▼
還有一個女孩兒就是前文提到的孫麗雅，現在是齊秦的太太。▼▼▼
那一年，黃格選去了成都，王蒙蒙在朋友的引薦下和他吃了一頓飯。黃格選回憶，第一次見到濛濛覺得她形象很好，條件也不錯，就是這女孩拼了命要往成熟裡打扮。他帶她去卡拉OK試唱，對她還算滿意，建議她來北京與韓國老師見個面。那是王蒙蒙第一次去到心中遙遠的北京，北京的乾燥讓她有些不適。韓國老師覺得還可以，王蒙蒙便正式加入北漂一族。
王蒙蒙她媽很怕女兒上當受騙，但王蒙蒙覺得自己屬於更廣闊的天地，她媽也無法過多幹涉，因為她知道根本就干涉不了她。
十年前的王萌萌
王蒙蒙到了北京放下行李，她和孫麗雅等四個女孩兒就被代理強行拉出去進行訓練。當時她們的宿舍在望京新城，代理要求女孩兒們圍著新城外圈用最快的速度跑。王蒙蒙的耐力特別差，在學校跑800米永遠是全班最後一名，但在訓練中她不能落後，因為你若掉隊，全組人都要跟著受罰做俯臥撐，邊做還要邊用韓語喊：“我能夠做得更好……”沒有一個女孩兒受得了這份罪，宿舍裡日日傳出淒厲的哀嚎。
受訓的日子很枯燥，一切都是未知的，濛濛對未來也感到一絲迷茫。她在北京誰都不認識，很沒有安全感，她的日子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一次，她媽打電話來，王萌萌接起電話哇就哭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在電話裡當她媽面哭。即使這樣，她還要堅持，她在床頭貼了自己的座右銘：不求大紅大紫，但求事業有成。
母親和疑似王子文的小孩
製作一個團體的成本非常高。2002年，因為公司內部重新整合，女團項目撤資，斷了女孩們進入歌壇的機會。黃格選把孫麗雅、王蒙蒙等人的經紀約轉給了齊秦的公司，齊秦挑中了更有潛力的孫麗雅。張瑤無所謂啊，人家是北京人，爹地也厲害，可你王蒙蒙有什麼？要運氣沒運氣，要關係沒關係。
第一次北上鎩羽而歸，還好父母在高中為她保留了學籍，王蒙蒙貌似回渝考的是會計專科，但還沒有讀完，黃格選又從天而降，勸她回北京拍戲，等待東山再起。王蒙蒙那時候對“紅”還是心生嚮往的，想說演員基本是無成本的行當，那不如去玩一下吧。
王子文側臉對著我，不願意回憶自己剛拍戲時的“黑歷史”。她沒有讀過電影學院，只在中戲進修班學習過一年。她說，“我曾經演了很多我至今無法直視的戲，第一次進片場我是蒙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看到那些機器我會無所事事（應該是無所適從），傻眼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什麼叫演戲……”她被導演罵過，被其他演員嫌過，她沒想解釋，只是機械地說著對不起。
王子文有一份難得的清醒，很小她就明白，這個世界很殘忍，除了自己，誰都沒有義務來讓你高興，“所以我不去想什麼以後，演員這份工作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演員是被動的，好戲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下一部我能演到什麼，我不知道。我在演《歡樂頌》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火，演《一九四二》我覺得我會火啊，可是沒火。機遇又好、長得又美，你怎麼不火？自然有沒有火的理由，我覺得我戲演得不夠好唄（此處她翻了個白眼）。”
後來，央視下面的子公司中視看中了王蒙蒙。這資源，總是好過黃格選。於是王蒙蒙就自己掏了十萬塊，賣斷了黃格選手上的經紀約，改名子文，然後與這家公司簽了一份長達15年的合同，條件非常苛刻，公司抽40%，一旦違約，20年別想在這行混。
王子文最初是無戲可拍的，當時藉由央視的平臺，她在《幸運52》做展示模特。這家公司其實沒有能力推演員，老實講就是媽咪領著這幫孩子去夜店陪酒，結識製片人，再推薦到各組上戲。
2005年的時候，公司給她簽了一部電視劇《寒秋》和一部電影《姨媽的後現代生活》，兩部戲幾乎重疊，她只得上海、桂林兩頭串戲。演員麼，肯定是想拍電影的，所以她提前離組《寒秋》，片方就直接找到經紀人，扣了三萬塊片酬。七扣八扣，到王子文手裡沒剩下什麼，這讓雙方的關係最終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
王子文在北京沒有人脈，誰來幫她？就在拍攝“姨媽”時，她的貴人出現了。
3.
王子文其實早就該紅了，毀就毀在她的叛逆和合約上。
彼時，她加入周星馳《功夫2》女主角甄選，入圍最後的備選名單。周星馳到京面試她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籤公司了麼？”王子文點頭。他追問：“是全約麼？海外部分簽了麼？”意圖非常明顯，周星馳想籤她。後因中視擁有其全約，堅決不鬆手，而黃聖依又因為合約之事和周星馳鬧翻，他再不敢貿然簽約藝人，“星女郎”之事擱淺。
經紀公司那段時候幾乎斷了王子文所有資源。
2005年夏天到冬天，她一直在默默參加《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海選。面試時，每位女演員都要自己設計一組鏡頭。王子文表演的是感情受創之後，微妙的情緒變化，參考的是鞏俐在《菊豆》裡的表現。其他人表演時，都由副導演掌DV記錄；輪到她登場時，張藝謀親自掌鏡，並當即拍板，定下王子文。可因為經紀公司作梗，這次機會砸到了李曼頭上。
李曼
王子文沒有絲毫退路，只得專心去上海拍攝“姨媽”。而那陣子王朔比較閒，與許鞍華也有點交情，在去上海散心的時候順道去劇組看了下熱鬧，一眼就瞄上了王子文。
這姑娘在他眼裡有點神叨。不上場的時候，就捧個二十來斤重的缽，用杵一下下的搗，表情還特別雲淡風輕。王朔發現缽里根本不是什麼中藥，而是乾巴巴的辣椒。心想說：這姑娘有病吧？
到了中午吃盒飯時，他就知道辣椒的好處了。劇組的盒飯寡淡，讓人食不甘味，搗辣椒的那個女演員掏出一瓶子，一人飯盒裡舀上一勺，無論是趙薇還是斯琴高娃，全都吃得眉開眼笑，所有人都稱讚王子文的油潑辣椒是極品——王朔這才知道，這姑娘叫王子文。
這下子王子文可得寵了，她戲份本來也不多，後來乾脆成了劇組的編外大廚，專為演員們製作下飯小菜。對於這一“任命”，她做得也頗上心，託家裡人從成都購齊辣椒、黃豆、芝麻、花生、花椒、韭菜根等十來種食材。
徐靜蕾鏡頭下的王朔
王朔這人的性格我們都知道，以譏笑人類所有“美好”為樂事，他對王子文這個做法不大欣賞，說她矯情，音量也不稍微控制一下，王子文聽得一清二楚。
嘿，老孃這個暴脾氣，於是她走過去問他：“晚上吃飯你還在吧？”王朔混不吝的瞟她一眼：“在。”王子文點點頭轉身走了。
我記得《新商報》有寫這一細節，說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子文在餐桌上一溜排開十四瓶還沒開封的市售油潑辣醬和一瓶她自己做的辣醬，然後掏出一塊絲巾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讓大家隨意把這些辣子餵給她嘗，如果她嘗不出哪瓶是自己做的，就證明她“矯情”，如果嚐出來了，就證明她“講究”。
跟成都人比吃辣？王朔自然要輸得灰頭土臉，自罰一杯白酒賠罪，拍著王子文的肩膀宣佈：這就是我們老王家的閨女了！
這，就是王朔和王子文相識的過程，而非其他文章寫的什麼飯局。
認識了王朔，有靠山了，解約就搬上了日程。王朔為王子文的官司賣力吆喝，最後這個事兒折騰了大半年，王朔賠了十萬違約金，雙方握手言和。
4.
勝訴之後，王子文請王朔吃了頓飯以示感謝，地點就在王子文北京租住的家裡。王子文會吃愛吃，也燒得一手好菜，她家的廚具不但講究，而且細化到了極致。
當天宴客是四菜一鍋：夫妻肺片、辣子雞丁、剁椒蒸魚頭、乾煸牛肉絲和麻辣湯鍋。王朔是邊嘗邊道好，這個小他24歲的姑娘讓他無比的欣賞與認可，他覺得自己的春天又來了……
所以說“女人抓住男人的心通過男人的胃”是一句真理來的，王朔半輩子沒下過廚房，除了煮麵啥都不會，認識王子文之後他開始下廚，媒體有幸拍到了王朔為夜歸的王子文下廚的照片。
那時候外界總說王朔潛規則王子文，把他們的關係庸俗化，王子文說，“每個人身邊都會有良師益友，我很喜歡和年長者做朋友，哪怕只是一次交談，我都會懂得一些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王朔的確出面給她帶來了很多資源，和他當年幫助徐靜蕾一樣上心。
在那個看得見黃浦江的房間，王子文不願意和我分享這位“精神上的父親”給她傳授的人生哲學，但是許老溼還是說起當年採訪王朔的一些感受。“能跟他聊上也不容易，辛苦你了”，王子文塞給我一塊糖，暗示我不要再說下去。既然是“良師益友”，為何不能聊呢？她只得向助理使了個眼色，又抱起膀子假裝望向窗外——戲多到令人髮指……
王朔是我的文學啟蒙，他是真風流。徐靜蕾、廖一梅、曾子墨……那些個“紅知們”啊，王朔就是愛瘦的、黑的、性格粗放的，但不是二百五，就是有點馬大哈的人。
因為洪晃曾經爆料王朔、徐靜蕾和前妻沈旭佳的三角關係，王朔死看不上她，說她以前辦的《世界都市》不該叫"女性刊物"，那是對供著小白臉自強不息的女性的侮辱。
洪晃寫，徐靜蕾彼時不滿自己的地位，公開和沈旭佳對峙，“我已經在你家大搖大擺出出入入，你就把他讓給我吧。”沈旭佳非常鎮靜地對這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姑娘說：“你不懂，我是他媽，你代替不了我。”
沈旭佳與女兒
於是半夜十二點，有人在麥子店街一家24小時粥鋪，看到徐靜蕾和王朔對坐。老徐淚流滿面，老王相對無言。
王朔曾感慨：“人生這場戲，我算是演砸了。”他與徐靜蕾相戀了很多年，朝陽公園西門的那個小區裡經常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但他們不結婚，幾年後又分手。離婚後王朔淨身出戶，住進徐靜蕾給他買的別墅，他和王子文在裡面曾有過一段快樂時光。那陣子王朔喜歡呼朋喚友來家裡做客，一嘗王子文的手藝。
《新商報》寫：他為了王子文，把廚房和餐廳打通，面積擴展到30平方米，新換了大功率的抽油煙機，還在天花板加裝了超強吸力的排氣扇，灶臺改成了4個灶眼的酒店專用灶，灶臺邊上是一溜長達3米的調料臺，兩面牆全都做了火紅的不鏽鋼櫥櫃和吊櫃，用來擺放王子文那些數以百計的稀奇古怪的廚具……
王子文很像年輕時的徐靜蕾，可見男人對女人的喜好是非常穩定的。他喜歡的女人眼睛是明亮清澈的，所以他會覺得王子文是一個很純情的姑娘。
而徐靜蕾日漸風塵，煙抽得特別凶，在男記者面前就楚楚可人，在女記者面前就是女權模樣，現在的男朋友黃立行據說是怕她的。
5.
王子文其實並不是曲筱綃。
她有樊勝美的世故圓滑，有邱瑩瑩的幼稚無腦，有關雎爾的順從可愛，也有安迪的冷靜剋制。相較而言，我更喜歡從前的王蒙蒙。
一位同行回憶：王子文當年回鄉，簡直是土爆了，和大街上的路人差不多，外面的人根本不認識她。她不刺兒不事兒，情商挺高，什麼都敢說。不紅的時候電話號碼隨便留，短信電話全都要回，現在再也沒回過了。有一次家鄉媒體要採訪他爸，本來是約好的，但是臨時又變卦了，說是王子文不讓她爸接受採訪，要保持低調。
記得《歡樂頌》第一二季之間有一次採訪，王子文被記者問起與蔣欣、劉濤的關係，她說最不待見蔣欣，說劉濤就是團隊的老闆……換到這一次，她說和蔣欣是分享吃喝玩樂的好姐妹，而劉濤是個每日會來關心你起居的大姐姐。
王子文是經歷過事的女人，所以她清醒自知。她說自己如果是曲筱綃，一定會一天一個頭條，也許早就該“紅”了，但是她沒有，她不想別人提起自己的時候只有八卦和緋聞。她到底有沒有生子？誰的孩子？結沒結婚？哪裡整過容？拿出來問王子文，她鼻孔又噴出了訕笑，然後跟你打馬虎眼：“哪個明星沒有傳過這樣的緋聞呢？”便抱著肩膀，不再接話，死死盯住遠方，任氣氛尷尬……
這是截至目前王子文最後一次被拍到
我相信私下裡王子文是個很柔性的女人。她在訪問中說自己可以和男人不要婚姻，也不會隨便吃男人的醋；她絕不會用愛情綁住男人，只會讓男人需要自己……這種女人實在難得，男人念之必是口齒噙香。可她越是說得雲淡風輕，我越酸心透骨。
我不希望所有女人都變得和她一樣理性，因為女人變理性，一定是受過了嚴重的傷害，我寧願你們永遠做個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