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兵大談人生觀、育兒觀,孩子要很nice


王學兵大談人生觀、育兒觀,孩子要很nice

王學兵最近幾年一直演話劇《人民公敵》、《聆聽弘一》和《酗酒者莫非》,憑藉話劇,他拿到了國際戲劇“學院獎”最佳主角獎、華語戲劇盛典最佳男主角等等。

華語盛典的頒獎禮上,王學兵感謝了為《酗酒者莫非》奉獻過的每一個人,還特別感謝了妻子和經紀人,“我的太太鼓勵我去演話劇,因為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嫁給了藝術家。經紀人也對我說,一個好的演員塑造出一個好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用脫胎換骨形容王學兵這幾年的變化,他淡淡地說,“我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這麼說。大眾對我的想象是在某種設定下的,這幾年過得平平淡淡,沒有太多特殊感受。非要說,話劇的排演讓我對角色的塑造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開竅了,這算是進步吧。”

他頓了頓接著說:“一個良性發展的演員是越來越平和的,見識多了,認知水平也越來越高。知道什麼東西是好,什麼東西是不好。你的想象力有沒有打開,跟你的認知水平有直接的關係。想象,並不是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而是你能想到被別人忽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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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出演青春偶像劇《將愛情進行到底》走入觀眾視線,那年才27歲。2001年憑藉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獲“中國電視藝術雙十佳演員”獎 。之後相繼主演了《絕對控制》、《青鳥的天空》、《七劍下天山》、《羊城暗哨》等多部電視劇被觀眾熟知。之後,還參演了電影《白日焰火》獲得柏林電影節最佳影片“金熊獎”……成名不算晚,一路過來,歷經起伏,他懂得了,“世上很多事情都自有道理,也就不再爭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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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孩面前呈現出最真實的自己是

需要勇氣的

5月下旬某個週日的下午,我們在北京東邊的攝影棚裡聊了好久,眼前的王學兵穿著休閒西裝,坐在沙發上,說話不緊不慢,偶爾身體前傾,用手托住腮幫,思考良久。我們聊到了他參演的話劇《聆聽弘一》,他說,他對弘一悟到真道、“華枝春滿、天心月圓”那一段並沒太多感觸,倒是弘一人生的前半章更吸引他——極盡繁華,放下一切,遁入空門。

一直非常喜歡一首描摹弘一法師的小詩——但留弘一法,且去叔同名;山照山相見,水搖水中月;水上看山色,山間聽水鳴;物我兩忘後,一世好風景。

人,是不是要繁華落盡,才可資格談放下?

王學兵說,每個人豐富人生經驗的渠道不一樣。有人行走,有人讀書,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而他,拓寬人生邊界的途徑正是演戲,“演弘一,我成了弘一,以他為中心,經歷他走過的心路;演‘酗酒者莫非’,我就被史鐵生,被導演陸帕帶著歷經了主角的一生。”

這種浸潤式的全然排演,在王學兵的眼中像極了小孩愛玩的“過家家”,不僅僅有對情境的想象和觀看,且參與感十足。“我常常觀察我兒子DIDA,他可以玩一兩個小時玩具,邊玩邊口中唸唸有詞,他在編織那個情境,沉入進去,跟我演戲時一樣,完全地樂在其中,不管任何人的感受。”

演了幾十年的電影、電視劇、話劇,很意外地,王學兵最想挑戰的角色是——老師。在他看來,熒幕上、舞臺上至今沒有人能把老師塑造得立體鮮活,無關乎演技,只是戲的問題、生命層次的問題。

王學兵的爸媽都是教師, 也因此他對老師這個職業有比常人更深層次的觀察和思考——“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缺陷,他還要教別人,憑什麼?怎麼教?作為學生,你也許也會看到老師身上有很多問題,你還要跟他學,學什麼?我期待有機會遇到一個好劇本,讓我去挑戰教師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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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父母和為人師表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日常生活中的王學兵坦承,自己經常在孩子面前裝,希望DIDA看到他希望兒子看到的一面,當然也會露餡兒,有幾次開車過馬路,看到黃燈,他一腳油門就衝過去,結果行至馬路中央,黃燈成了紅燈,坐在一旁的DIDA就認定爸爸闖了紅燈,然後開始各種質問!為了防止DIDA一路唸叨下去,碰到同樣情況,王學兵寧可多等三分鐘。

久而久之,他漸漸摸索出了教育的核心——在孩子面前,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越早讓他看到世界不平等,很複雜的,越好。”當然,他也有這樣那樣的教育困惑,比如,在街上、學校萬一遇到一個凶巴巴不講理的人,到底要不要行俠仗義?正義感爆棚,萬一打不過對方,豈不是暴露在危險中?類似的情況,和小朋友發生矛盾時,要以牙還牙,還是以德報怨?……這常常讓初為人父的王學兵傷透腦筋,他不得不感嘆一句:“我怕給DIDA灌輸太多東西,弄混他的價值觀,在小孩面前呈現出最真實的自己是需要勇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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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索性,他不再自尋煩惱,相信DIDA自有成長的軌道,不過分干涉,只希望他一直是個“溫暖的,nice的,不太極端,內心有溫度的男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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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漸漸長大,學了很多東西,開始懂得別人的評價,就不酷了

父子關係是永遠相互的,王學兵初為人父,某種程度上,DIDA也初為人子。他想起了第一眼看到DIDA時的模樣,“剛得知有了DIDA,想的第一件事是——我還沒北京戶口呢!但滿心期待他的來臨。見到他的第一眼,他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很吃力,難受的樣子,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然後他發現有個人一直盯著他看,那神情我一輩子忘不了。感覺他很疲憊,剛剛跨越了千山萬水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睜了一會兒眼又閉上。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神靈一樣的東西,眼神清澈深邃,彷彿可以看穿很多事情。後來慢慢長大,眼神俗氣了,特別像我們。”

說到這兒,他還分享了一件兒子的趣事,“DIDA兩三歲時,我們正在排練《聆聽弘一》,那時他還不怎麼會說話,但居然可以把弘一法師寫的《送別》整首歌的曲調哼出來,唱得一模一樣,有些地方低音,低不下去,他就發出氣泡音。我們覺得特神奇。後來到他四歲,會唱很多歌,但是再唱《送別》就唱不好了,有些地方甚至會走調。”

回憶和孩子一起成長的日子,王學兵始終嘴角上揚,他說,該打時也會打,家裡還有一把戒尺,上面刻著《弟子規》,但兩人關係還挺好,每次出差回來他都會盡量記得給DIDA帶一份禮物,但他察覺DIDA有時也挺煩他的。

王學兵大談人生觀、育兒觀,孩子要很nice

王學兵很早以前就有一間工作室,取名BORING,工作之餘,他特享受BORING的狀態,他學剪片子、和朋友做音樂軟件,工作室BORING滿足了他一切業餘愛好,他感慨地說,人要多做些沒太多意義的事情,有自己的時間和世界,不用太在意世界的目光。“小孩最酷的時候是——旁若無人,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時,你怎麼看,他都無所謂。後來,他們漸漸長大,學了很多東西,開始懂得別人的評價,就不酷了。”

王學兵對好多事始終抱著一種“沒有太所謂”的態度,他說,這跟他的性格有關,“我也不知道是真的無所謂,還是表現出來的,或者說那些東西還沒有傷及到我有所謂的地方。所以一直大大咧咧的,我看過一個調查,‘越大大咧咧的人,越不容易被偷,越謹小慎微,反倒容易丟東西。’”

大大咧咧的王學兵回憶過去,說起了一件事,他說,那是他最快樂的moment,“當我得知自己考上中戲,我高興壞了。我收到通知書,想趕緊回家告訴爸媽,一路上我從走到跑,邊跑邊笑出聲來那種,那種喜悅我後來再也沒有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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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蜜知時尚

編輯/Andy 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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