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邊界

跳槽那些事兒 文章 李思萊 2019-04-29
關係的邊界

劇照:肖申克的救贖

自認為,我這個人一直不太擅長把握“關係的邊界”,我屬於那種,只要對方釋放1倍友善信號,我就回2倍到3倍信號的人。長久以來,我對朋友、家人、前任的付出也都是以這種方式,因為我覺得值得啊,我覺得沒必要計較多少。我是付出型人格,喜歡從付出中得到認可和肯定,我時常覺得這是一種病態的人格,因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快樂之上,以別人為中心,常常忽略了自己的感受,甚至壓抑久了,突然意識到自我的存在時,我都忘記了怎麼去選擇,也在內心深處形成了“ta這麼說也可以啊”的感受。

我很喜歡《肖申克的救贖》這部電影,除了主角之外,老布這個角色也讓我印象深刻,就是那個在監獄待了一輩子,後來刑滿出獄,最終卻在旅館裡上吊自殺。因為他在監獄生活了一輩子,已經體制化了,無法適應外部社會,最終他只能自殺。每當我自己的“自我”覺醒時,就像那個刑滿出獄的“老布”,突然變得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我很討厭這樣的惡性循環,但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關係的邊界

老布

也正是因為這種付出型人格,我收穫了一大批朋友,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是值得我託付的人,除了前任(這又涉及到了另外一個話題)。其中,就有我現在的直屬領導。我們認識時,她還不是我的領導,只是請我幫忙採訪她學姐的一個微信群朋友。加了2年微信後,我們第一次見面,一聊天就覺得我們之間很相似,也有很多共同話題,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但那時我也根本沒想到我們會成為今天這個上下級的關係。

去年夏天,我待業在家,考慮職業生涯的轉折,她向我拋出橄欖枝,但是我根本沒想轉行到這個行業,只是迫於情面,象徵性地去她公司面試下,並沒有真的下定決心要來。但是後來,她的誠意和給我的自由讓我決定加入這個公司,成為她的下屬,甚至在這個行業薪資普遍高於互聯網很多倍的時候,我都拿了低於科技公司很多的薪資,因為我信任她,而我也很不擅長和朋友談錢。

關係的邊界

大多數時候,我就是一個被馴化的“老布”

從7月23日加入,一直到11月份,我們都還是很愉快地相處。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朋友,反而她在我心目中的領導屬性被降低。所以我和她說話也都是以朋友的口氣,“領導”這個角色幾乎被淡化。這不是說,我不服從她的命令啥,而是我們以朋友的身份合作打怪。但從11月份開始,我發現這個認知開始發生變化,但是當時並沒有太在意,直到最近我們新立項一個項目,我們再次合作時,我發現了種種問題,出現了各種矛盾。到我打算寫這篇文章時,我才發現問題的根本:我模糊了關係的邊界,身份認知也出現了問題。

但是,我也不覺得這是我的問題,因為出現這樣的問題,一定是兩個人的問題。她一直給我傳遞這樣的信號,但是更多的時候,她以老闆的身份要求我。也就是,她以朋友的身份收編我,然後對我行使老闆的權利。在這樣的相處中,我漸漸找不準自己的定位。很多人都說這樣很傻,我也知道很傻,但是我就是這種性格了,改不掉。或許,她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吧。

關係的邊界

當“自我意識”覺醒時,我反而手足無措

很多次,我因為模糊了這個關係的邊界,導致她說了很多傷人積極性的話。就比如上週,我連續加班到2點,其中有天中午,我又因為太忙,沒去吃飯。忙完之後,發現再去吃飯已經來不及了,剛好她說給我叫外賣,我當時特別感動。因為已經連續一週加班到深夜,身體非常疲憊,而且我當時正是大姨媽第二天,身體非常不舒服,我就想距離下一次忙碌,還有40分鐘,我先趴一會。剛趴下去不到3分鐘,她就問我:“思萊,你把快訊推給XX媒體,他們沒反應,你就覺得無所謂了?你覺得這樣就可以了?你一點都不上心嗎?你怎麼不......”

當時的我已經身心俱疲,我的第一反應是:就算是奴隸,你也得讓她休息一下吧?當時的我很生氣,她也很生氣,覺得我們特別不上進,特別不為公司考慮。而我的直觀感受是:

“我只要稍微休息下這事我就不上心了,我被道德綁架了。她為我訂飯,我覺得她還是很好的,轉眼就這麼質問我,讓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奴隸,一頭被她養的年豬,養肥了肉質才鮮美。給我吃飯,是為了更好的壓榨我,我感覺不到絲毫出於人性的關心,純粹的是利益的榨取。如果我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你為什麼說,你絕對信任我,信任我什麼,不會背叛你?會全心全意做事?這兩點我都有做到啊,這會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你還想我怎樣啊。”

還有今天我為什麼寫這篇文章呢?也是因為我模糊了身份界限,再次遭到了她的道德壓制,這讓我非常委屈、不舒服,以及覺得自己完全不被信任。我想這些事情的根本是我把她當朋友,而她只把我當成一個員工而已。

嗯,就這樣,或許偏激,或許片面,但是誰不是帶著偏見看世界呢?我今天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我之前種下的因,我不怪任何人,更無法責怪她,怪只怪我自己,沒有拿捏關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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