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城隍廟裡的道士和廟祝,開了天眼的俗稱陰陽人,又稱半仙'

天眼 小說 泰山 重慶 國產平頭哥 2019-09-16
"

"

小說:城隍廟裡的道士和廟祝,開了天眼的俗稱陰陽人,又稱半仙

泰山城和酆都城戰爭爆發伊始,泰山城就率部控制了重慶城內各處城隍,封閉了所有冥鬼陰路。

除卻幾處極陽之地——對鬼魂天生壓制,甚至會直接消滅魂魄——沒有泰山城陰兵鎮守,整個外城都拉出一道嚴密的防守線。

雖是半夜,可城市上空的陰雲比夜空還要漆黑,沒有一絲月光透入,雖是無風的陰天,天氣尚算乾燥,卻依舊讓人覺得陰溼寒冷。

黑雲壓城,卻非天象使然,而是無數陰軍紮營於此。

於凡人來說,只道是天氣太過詭異罷了。

從茅風觀出來,一行人先去了座落在市裡的城隍廟。

仇安之和劉葉等都非愚鈍之輩。

若是直接從城外防守線混出去,免不了面對重重排查,容易驚動泰山城守軍。

而當下,泰山城的態度鮮明,整座重慶城是隻能進、不能出,無論神仙鬼怪,抑或是人間道士。

唯有各處城隍,向各大鬼門關運鬼輪迴,才是例外。

運鬼投胎,天規對此規定森嚴,泰山城軍也不敢耽誤。若是人間積累鬼魂太多,不免有些疏漏,屆時人鬼兩界交叉,免不了一場大動亂,給了天庭介入此事的藉口。

是以,泰山城軍予以各處城隍繼續運鬼出城的權利。

而仇安之和土地商量的辦法也是如此,由土地將他們生辰八字、生卒年月報與城隍,混入運鬼出城的隊伍中。

夜已深,整座重慶城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

無論城內城外都甚少路人,來往的車輛也極其稀少,和往日裡迥然相異。

仇安之摸出一枚銅錢,將劉葉收了進去。

畢竟當下劉葉是泰山城通緝犯,沿途遇到泰山城陰兵不免麻煩。

夜裡的城隍廟十分安靜,廟祝一眾早早下班回家休歇,只剩下滿堂院的燈火還是亮著的,門前的值班室裡止留個保安在裡面睡覺。

仇安之身法輕盈,路過值班室都沒發出聲音,沒有驚動值班室的保安。

到了院裡,直奔正廟寮房,卻見房內有個身著道袍的法師畢恭畢敬地面朝門外黔首站著。

見到仇安之甩著闊步走進,立馬一臉笑容地迎上來。

“仇天師,好久不見,近來可好?”那法師小跑著向仇安之走來。

仇安之應和著笑了笑進了大殿,摘了三根立香,點燃丟在地上,三根香全在地上立了起來,將劉葉從銅錢裡放了出來。

那法師見仇安之手裡銅錢突然冒氣一縷黑煙,額頭上冷汗直冒,面色悚然身體顫顫,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

“天元法師,城隍今日可在廟內?”仇安之揮揮手,讓劉葉現出身形。

乍看到劉葉,天元法師身子一怔,吞了吞喉嚨,眼睛眨個不停,對劉葉多有幾分忌憚。

“仇···仇天師,這幾日城隍和各部鬼仙大多出去了,目前不在廟內,如果天師有什麼事情要轉告的,我這就聯繫城隍老爺。”

“是被泰山城陰兵請走的嗎?”劉葉上前一步,卻嚇得天元法師後退好幾步,不敢靠近劉葉。

“你往後稍稍。”仇安之連忙拉住劉葉:“他就是個廟祝,普通凡人,膽子小的很,你這樣把他嚇死了回頭更找不到城隍了。”

各處城隍廟中供奉的雖是城隍及其手下各部,諸多鬼仙陰兵,可實則這些廟祝師徒不擅道法,連鬼魂的模樣都看不見。

都是些普通凡人,無非是拿錢上班打一份工而已。

重慶城下轄因有豐都城緣故,不免有些道士往來尋上城隍,才為天元法師開了天眼,讓其可以看到陰間鬼魂存在。

只嘆一個凡人,莫名看到了一個鬼神的世界,難免心神悵惘、如履薄冰,小心伺候著前來城隍廟的各方道士以及鬼魂、神仙。哪個也不敢得罪,若不然隨便來幾個惡鬼索了性命,卻也無人為其做主。

如此這般不擅道法卻開了天眼的廟祝,多有個俗稱“陰陽人”,嫌棄這個叫法難聽的,又稱作“半仙”。

為城隍辦事,等同於伺候地仙,為來生積攢道果。

天元法師雖非道家名門,多少也結識一些道家弟子,知曉這個職位在死後的諸多好處,自然樂得代勞。可畢竟是肉體凡胎,依舊對鬼魂充滿敬畏和懼怕。

天元法師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回答說:“天師有事吩咐,我這叫請城隍老爺過來。”

仇安之擺擺手,招呼土地一干鬼神坐在旁邊的蒲團上,對天元法師說道:“你請城隍過來吧,等等,那些個王、公、侯就別請了,你也請不動,請來了還要浪費我花錢供奉香火。都窮成這個鳥樣了,沒那麼多錢伺候他們,請個顯佑伯就行。”

天元法師點頭稱是,去到後院拿出一張偌大的幢幡,立在地上,將五支彩色令棋分立五處插定。拿起一根細針小心翼翼地將中指挑破,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將血液在掌心抹勻,手掌上顯現出一枚金赤色的令牌。

隨後,天元法師跳大神似的在幢幡下跳著奇怪的舞蹈,嘴裡唸叨著殄文,大概意思是:小的有事恭請城隍爺,還請城隍老爺回府,迎接顯佑伯大駕歸巢等等。

法事持續了約莫十分鐘,門前突然一陣陰風颳過,還在睡覺的保安冷顫驚醒,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膽顫心驚地目光四掃,見無人過來,心有餘悸嘟囔句:“城隍老爺保佑,城隍老爺保佑。”

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從門外飛進來,腳不沾地,一臉嚴肅甚是不悅的樣子。

進門後看見半躺著坐在蒲團上的仇安之,臉上立馬堆起笑容,飛到仇安之身邊:“我道是誰這麼著急找我呢?老仇,你這是又惹禍了?”

仇安之將手中髒辮甩到腦後,伸了伸懶腰,坐起身看著旁邊方臉大眼的中年人,白眼道:“能不能盼著我點好?整天想著我出事?”

說完又指著劉葉介紹說:“劉葉,就是那個變數,本地的城隍顯佑伯方歸山。”

方歸山臉色倏然陰沉,嘴角扯了扯,瘋了似的衝到天元法師面前,指著天元法師鼻子罵道:“有事沒事喊我幹嘛?不知道老子忙的很嗎?老子又不是官兒最大的,明靈王、靈佑侯又不是喊不來,符令不都給你了嗎?”

仇安之忍不住好笑,揮揮手說道:“我說老方,你難為他幹嘛?是我讓他喊你過來的。”

方歸山哭喪著張臉,嫌棄地看了劉葉一眼,又飛到仇安之身邊,訴苦道:“老仇,這事我真的背不下來。泰山和酆都兩邊,我哪個都得罪不起。咱倆好歹也有百來年的交情,你就這麼坑老弟的?要不,給你把靈佑侯喊來?”

仇安之哼笑一聲,忍俊不禁地看著方歸山:“這事兒,你來了就是沾上了因果,你還能繞的開?再說,現在去找他們?估計,都不知道跑哪個旮旯縫裡躲著了。”

方歸山咬牙切齒從嘴縫裡噴了句:“算你狠。”

"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