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曹子介:火車伴我行'

""天水曹子介:火車伴我行

2019年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週年。70年來,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秦州兒女砥礪奮進,堅持不懈,取得了光輝的業績,天水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家是小的國,國是大的家。我們每一個人的成長與奮鬥都與祖國息息相關,都是國家進步發展的推動者、親歷者。為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週年,弘揚愛國主義精神,天水日報融媒體開設“我和我的祖國”專欄,通過每個秦州兒女真切的經歷感受,抒發對祖國發展深情的祝福,講述70年來天水大地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發生的歷史性變革。

火車伴我行

□曹子介

作者簡介:曹子介,天水人,甘肅省作協會員、天水市作協會員、秦州區作協理事。有多篇詩歌、散文、小說在《星星·詩歌原創》《飛天文藝微刊》《中國詩歌大觀》《草葉詩人》《西部新農村報道》《天水文學》《蘭州日報》等報刊雜誌、網刊發表。

我的家鄉在三陽川渭南鎮,隴海鐵路橫貫全鎮,火車從門前經過,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我與鐵路、與火車結下了不解之緣。目睹鐵路的快速發展變化,我真真切切地見證了改革開放的輝煌成就。

在我很小的時候,隴海鐵路就已經開通了。聽大人們說:寶天鐵路是1939年開工的,1945年軌道只鋪設到北道埠,在天水境內只有幾十公里,直到1952年國慶前夕,寶蘭鐵路全線開通。

1952年秋天,秋高氣爽、瓜果飄香,火車喘著粗氣從天水火車站向蘭州方向徐徐開出,緩慢地爬行在崇山峻嶺間,儼然一隻負重的蝸牛。當人們聽說火車經過三陽川時,數萬群眾從幾十里路上早早地趕來,人山人海的場面就像召開萬人大會。我記得大人們常說的一個笑話:有人感嘆,一個鐵疙瘩爬下跑得那麼快,要是站起來肯定跑得更快了!

兒時的我與鐵路為伍。鋼軌、枕木、道釘、石子、路基是鐵路的基本元素。三陽川一個不大的火車站,只有三條道,火車要進哪條道由扳道工在站外扳道。那時車速慢車輛少,穿越鐵路的涵洞少,枕木之間雜草叢生,人畜在鐵路上如行無人之地。當火車要進站時,最醒目的標誌就是在火車站東西兩頭的洋旗(火車進站的信號旗),如果是橫著,說明沒有車,如果傾斜,說明有火車要經過,即使信號旗傾斜也好長時間不見火車。

小時候我和小夥伴經常在鐵路邊撿煤渣、撿煙盒,記憶最深刻的就是軋刀子。當看到洋旗倒下時,趴在鐵軌上,一聽就能聽出火車是向西的還是向東的,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鐵釘或鐵絲塞在鋼軌縫隙,順著火車行駛的方向壓倒,在遠處靜靜地看著火車“咣噹咣噹”駛過,迫不及待地跑過去一看,薄厚均勻、韌性很好,再在砂輪上稍稍打磨,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就做成了。這把刀子成為我小時候製作陀螺、梭以及小木凳等各種玩具的主要工具。

上世紀七十年代物資相當匱乏,很少有做買賣生意的,那時一經發現,就會割資本主義尾巴。而這時火車站隔三差五會來一節火車皮,甩在不長通車的三道或者一道,專門供應小百貨、日用品以及各種副食品,我們稱之為“供應車”。當供應車來時,十里八鄉的老百姓不管風吹雨打、不管酷暑嚴寒都會在供應車上購買日用百貨、生活用品。“供應車”成為當時名正言順的、也是唯一的“小賣部”,無疑也成為我心中最具誘惑力的去處。但我只能望梅止渴,老遠瞧瞧,圍著轉轉,根本沒錢進去買東西。

火車次數不斷增多,速度越來越快,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知道了北京、上海、烏魯木齊,也朦朧地認識到外面的世界。快車終歸是快車,雖天天從眼前經過,但作為土生土長在三陽川的我,最為關注的是慢車(區間短途客車,每個小站都停),因為慢車與我們的出行息息相關。慢車最初區間是西安到蘭州,後來是天水到蘭州,天水到隴西,這成為我們去北道、天水市的主要交通工具。每到暑假,跟上大人們一起坐上火車去北道或市上賣西瓜,成為我最嚮往最樂意的快事。

後來,我在武山參加工作後,坐慢車回家探親是我的唯一交通工具。七八個站、一元八的車票、兩個多小時時間,伴我數十年。車廂裡環境條件差,垃圾滿地,菸草味、腳臭味混雜其中,過道擁擠不堪。當車停靠在小站時,乘客從車門口、車窗上上下車,擁擠的程度好像今天的春運。

到了九十年代,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髮展,鐵路先後修了複線,上行、下行單向行駛,鐵路上的涵洞、立交橋多了起來,路基上圍了防護網,種植了各種樹木,形成了綠色長城。韶山號、先鋒號、子彈頭、麥積山號、莫高窟號列車風馳電掣、呼嘯而過。坐在乾淨舒適安逸的車上,望著穿著入時、談吐文明的乘客,聽著他們談論當下最時興的話題,明顯地感覺到老百姓富了,國家富了。

當年火車上的情景成為我記憶中永不磨滅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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