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我們被教導,做人要開心快樂。長大了,周圍的人開始教導我們要做個成功的人。
他們不再教育我們要做幸福的人,因為成功了,就是幸福。
成功的定義也非常簡單,上名校、賺大錢、有社會地位,短短几條就是成功人士的標準,擁有成功即擁有幸福。
哈佛大學以前開辦的公開課,最令教授們震驚的一堂科目,就是關於幸福。
作為這些能夠進入全球最高等學府之一的哈佛,難道不算成功嗎?至少在前半生應該成功一半。那他們不幸福嗎?為什麼報考幸福課的人是最多的?
授課的教授看出了其中揭示的本質,在大多數學生當中,他們已經很少感受到幸福。報考幸福課,就是對幸福的追求。
確實應該有這麼一堂課,教我們怎麼去重新認識幸福,重新去獲取幸福。有人教導我們成功,卻沒人告訴我們怎麼得到幸福。
國內的城市幸福指數排行榜,年年都出現。
在全國前十最幸福城市榜中,最發達的城市經濟發展水平被大家認為 最有可能進入榜單,北上廣深四大最有資格入選的一線城市,統統都落榜。
我們不難看出,在經濟水平富足、城市化程度高的一線特大城市,反倒不被人們認為是幸福的。
入選前十榜單的有煙臺、惠州、河南信陽這些普通城市,卻是城市幸福指數最高的。
看來城市經濟發展水平並不代表當地的人們幸福程度。
如果用金錢來衡量幸福,那我們又錯了一回。幸福無關物質,有時更無關生活質量。
白巖鬆在書中《幸福了嗎》,有過一句話。
“這個時代催著人向前走,大家好像都有一個很物質的目標,但是問題在於當你真的追到那一天的時候,你發現自己並不一定幸福。”
小的時候,偷拿家裡一毛錢去買辣條,邊吃邊辣的那股爽勁,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再長大點,幸福就變成幾十塊錢的小霸王遊戲機,在週末的雨天裡,能玩上一整天而不被人打擾。
成年後,買臺上千的筆記本電腦也沒感到多大的幸福。
幸福被我們一點一滴習慣 ,通過追求物質的方式來感受它。當一個小的幸福被滿足後,我們追求更大的幸福。
到頭來,只有更多更大的物質條件才能令我們感受到幸福。我們都缺失了感受那點滴幸福的習慣。
陶淵明過著田園生活最為幸福。
他在他的詩裡寫道:“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多數人都在嚮往大都市的繁華時,陶淵明則更願意留守於此,守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好不愜意。
幸福其實就是弱化物質生活,多一點對生活的享受,追求最原始的返樸歸真。
我們從小按著父母的規劃往前走。
父母對我管教很嚴,交朋友只能結交成績好的,成績差的人要儘量少來往。
穿什麼樣的衣服襪子與褲子,都要按照母親的安排來做,儘管我對那些服飾厭惡之至。
再大點,買的課外書一律要根據父母的標準來買,閒書雜書是絕不能再上面浪費一分錢,哪怕借這些書都不行。
看電視也不能看幼稚的動畫片,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很多事情都被安排得非常妥當,一切井井有條。恰恰是這種井井有條與無法按照自己意願來行事,讓我備感壓力與不悅。
我羨慕身邊的小學同學,最羨慕的是他們的自由。放學了就可以到處去玩,而我的玩耍範圍被規定在家長的眼皮底下。
週末也要在母親的眼皮底下讀書,就此度過兩天無聊的生活。母親不給我選擇,她認為讀好書,我就會成功,就會感到幸福。
似乎有不少父母都這麼認為,打著愛的名義強迫孩子走在她們的軌道上,然後便會說:以後我們會感激她們當時的所作所為。
這就是中國式的教育與生活。
可是語文考了滿分,期末得了獎狀,我一點也沒有什麼幸福感。我很怕下一次成績落下,拿不到紅花與獎狀,會被父母訓斥。
最喜歡非誠勿擾上,孟非說過關於幸福的定義。
“有選擇的人生才是幸福的。”
幸福就是這麼簡單,給個選擇的自由權即可,沒有那麼複雜對成功的定義,也沒有那麼多苛刻的要求。
哪怕選擇錯誤了又如何,人生百八十年,又有誰的選擇是百分百正確,重要的是,你有了自由選擇的權利。
幸福對於每個人都是不同,定義很複雜其實也很簡單。
特別喜歡網絡上流行的一句話,簡單而又深刻的闡述了幸福。
幸福就是各司其位,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