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隋文帝獨孤皇后不廢太子,楊勇楊廣兄弟鬩牆不可避免

隋文帝 獨孤伽羅 隋煬帝 獨孤信 唐風宋月 2017-06-13

開皇元年(581)二月,隋文帝立長子楊勇為太子。時隔二十年,楊勇被廢為庶人,另立楊廣為皇太子。隋文帝廢易太子,對隋朝以後的發展產生了極大影響。楊勇和楊廣都是獨孤後親生,手心手背都是肉,作母親的為什麼要厚此薄彼呢?

據《隋書·后妃傳》記載:“廢太子立晉王廣,皆後之謀也。” 隋文帝在廢太子時也曾說:“此兒(楊勇)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恆勸我廢之。”隋文帝在臨死時還有“獨孤誤我”之嘆。史料記載表明, 獨孤皇后的意見在易太子事件中起了重要作用。

如果隋文帝獨孤皇后不廢太子,楊勇楊廣兄弟鬩牆不可避免

一介婦孺在朝堂上真能有如此巨大影響力?

據史料記載,獨孤皇后在朝堂上確實有相當大的發言權的。《隋書·后妃傳》說:“後每與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在宮中稱為二聖”。楊素、楊約兄弟二人在閒談中也曾提到:“今皇后之言,上無不用。”既能左右隋文帝,自然也就可以左右政局了,獨孤皇后在易太子中能起關鍵作用是可信的。

冰凍三盡非一日之寒,楊勇的皇太子之位被黜並非完全是出於楊廣的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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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皇十一年, 皇太子妃元氏心臟病突發,兩天後就宣告不治身亡。元氏是北魏宗室元孝矩之女,隋文帝重其門第,於是為兒子娶為髮妻。哪知道楊勇不滿意這樁包辦婚姻,“竟不以夫婦禮待之,專寵雲妃。”

獨孤皇后是歷史上有名的醋罈子,最恨男人三妻四妾朝秦暮楚,而楊勇偏偏多內寵。尤其令她惱怒的是,雲妃是一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這樣的女子與元氏相比完全是霄壤之別,在婚姻尚貴戚的隋初,楊勇專寵雲妃有失皇家顏面。獨孤皇后早就對雲妃恃寵而驕“專擅內政”不滿了,暗中安排了親信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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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皇后“高祖重其門第, 娶其女為房陵王妃”,再加上太子寵愛的雲妃專擅內政, 皇后非常不滿, 她“頗遣人伺察,以求勇過”。

就在此時,楊廣回揚州時來向獨孤後辭行,跪在母親面前哭哭啼啼,表現得難捨難分。獨孤皇后觸動柔腸,溫言寬慰兒子。楊廣煽情功夫作足後,這才遮遮掩掩道:“兒臣愚魯,不知什麼原因得罪了太子,擔心有一天會死於非命。”獨孤皇后聞言大怒,一想到楊廣和另外幾個兒子有朝一日必須在楊勇和那個私生女的孽子面前卑躬屈膝,她的心就碎了 (“每思東宮竟無正嫡,至尊千秋萬歲之後,遣汝等兄弟向阿雲兒前再拜問訊,此是幾許大苦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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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楊勇專寵雲妃,不但未諳上層婚姻中的政治要義,而且破壞了關隴集團賴以維繫政治結構的準則。獨孤皇后不但要維護政權的穩定,還得為身後做好未雨綢繆的事情。楊廣的哭訴, 使她堅定了廢楊勇的決心。

太子是國本,它的廢立關係重大,獨孤皇后也不敢冒然行事。在廢太子前,她除了徵得丈夫的同意,還要搞定兩個朝堂重臣——楊素與高熲。楊素早已經為楊廣拉攏收買,在得知獨孤皇后有意廢太子後“盛言太子不才”,獨孤皇后賞賜了他,“使贊上廢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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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重臣高熲的兒子娶的是楊勇女兒,因此他的態度不問可知。高熲父親曾是獨孤信的僚佐,獨孤皇后常往來其家。高熲是楊堅心腹,隋文帝禪代他曾鼎力支持,曾表示:“願受驅使,縱令公事不成,亦不辭族滅。”楊堅作了皇帝后, 高疑深受信任重用,後右衛將軍龐晃及將軍盧賁等人幾次搬弄是非,想要離間君臣關係,都因此被疏遠罷黜。果然,當隋煬帝婉轉地試探他對廢楊勇的態度時,他義正辭嚴表示:“長幼有序, 其可廢乎?”

獨孤皇后無法取得高熲諒解,只好另外想轍。

不久,高熲妻子去世。獨孤皇后一反常態勸楊堅給高熲續絃,楊堅找來高熲表示自己願意作媒人,哪知道高熲一口回絕:“臣今已老,退朝之後,唯齋居讀佛經而已。雖陛下垂哀之深,至於納室,非臣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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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熲無意,楊堅自然不好勉強,時間一久就把這事忘了。

可是過了一些時候,有消息稱高熲小妾又給他生了個兒子。獨孤皇后立即挑拔道:“高熲這人嘴上說的好聽,做的卻又是一套,不能相信他。”

從此,楊堅開始疏遠了高熲。不久,高熲又因為徵高麗之事得罪了楊堅幼子,還莫名其妙的捲入了王世積謀反案,最終牆倒眾人推,被削職為民,逐出了朝堂。清除了高熲這個最大的障礙,楊勇的太子自然也就做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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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史料可知,太子楊勇的被廢雖然與楊廣從中作祟有關,但作用畢竟有限,廢黜太子是獨孤皇后與楊堅的既定政策。廢楊勇,是為了維護隋王朝集團的政治利益, 為了鞏固新生政權的集權。廢了楊勇,於長於賢立楊廣為太子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於公於私也是正確的選擇。不如此,玄武門之變就會提前發生,楊勇死於非命也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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