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說王安石是奸臣,宋神宗問司馬光看法,司馬光的回答令人讚歎

宋朝 王安石 宋神宗 司馬光 唐風宋月 2017-04-05

北宋治平四年(1067)正月,英宗駕崩,其子趙頊繼位為君,史稱“神宗”。

神宗繼位不久,宰相韓琦因為剛愎自用,在朝中樹敵太多的緣故主動請辭。神宗假意挽留無果,只好順水推舟拜為使相,令其出鎮地方。臨行,年輕的宋神宗問他王安石是否可以繼任宰相之職。

韓琦一直都在壓制王安石,據野史記載,仁宗在位時期,翰林學士之職出缺,王安石時任知制誥,可以補缺,韓琦卻故意薦舉了張方平出任翰林學士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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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

現在神宗問起,韓琦卻轉而認為王安石“為翰林學士則有餘”,言外之意王安石沒有資格作宰相。在他心中認定王安石只是個“頗識難字”的書生,並無治國平天下的才具。

神宗皇帝身邊的侍讀大臣孫固也與韓琦不謀而合,他也認為王安石文章道德相當出色,適合充任翰林學士與諫官,無容人之雅量,不適合作宰相。(從這話就可以得知:諫官由無容人雅量的人擔任最好,雞蛋裡挑骨頭的主兒最適合作諫官。)

神宗皇帝幾次問他,孫固都是一樣的回答,這樣的情形讓有意大用王安石的神宗心下抓狂不已。兼聽則明,他改而去問司馬光:“王安石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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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據實回答:“人言安石奸邪,則毀之太過,但不曉事,執拗,此其實也。”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司馬光的一番言語,堅定了神宗皇帝的信念,王安石才堪大用。

專制社會等級制度森嚴,大臣想見聖明天子不容易,就是皇帝見大臣也不是件隨隨便便的事。王安石人雖然就在汴梁城中,神宗皇帝和他二人卻只能是“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神宗皇帝雖然年輕,卻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決定親自出馬對王安石做一次最後的考核。

熙寧元年(1068)四月,神宗皇帝與王安石終於有了單獨交流的機會。

君臣知遇,千古稱頌。

望著眼前這個虎眼牛耳的中年男人,神宗開門見山問道:“治國之道,以何術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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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皇帝

見青年天子求治心切,王安石心下一熱。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以擇術為先!”

神宗希望做一個開創之君,試探地問道:“唐太宗是一個怎麼樣的君主?”

王安石聽了,不以為然道:“唐太宗何足道哉,陛下當以堯、舜為法!”

神宗聽了不禁一怔,這不是在為難寡人嗎?

王安石察言觀色,娓娓道來:“唐太宗的貞觀之治,不過是對傳統的政治做了些修補,繼承了漢代無為而治的治法,並無自己的政治創新。貞觀以前是民不聊生的隋,此後李唐諸帝也沒有幾個出色的帝王,所以顯得他特別的突出而已。”

王安石的觀點出人意表,神宗還是初次聽到有人如此解釋“貞觀之治”,聞言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再次把話題拉回到現實,緊接著問王安石道:“祖宗守天下,可以做到承平百年,粗致太平,依賴的是什麼?”

王安石知道一言難盡,又見時間已晚,於是謹慎道:“祖宗制度博大精深,並非數語就可以說的清楚。容臣告退,仔細梳理之後,然後奏聞陛下如何?”

聽王安石這樣講,神宗這才注意到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殿中小太監已經在輕手輕腳的準備燈燭之物照明瞭。於是點頭應允、輕輕一笑道:“也好,來日方長,如此有勞卿家了!”

王安石回到家中對神宗提出的問題前思後想,更覺得重任在肩,多年的宦海沉浮,讓他已經深刻的瞭解到了宋帝國衰弱不振的癥結所在。

熱血沸騰的王安石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篇《上本朝百年無事札子》的政論文。文中提出宋帝國承平雖然百年,卻是積弊叢生,必須儘快進行政治、經濟、軍事諸方面的改革。

文章結尾之處,王安石不忘記鼓勵神宗: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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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畫像

王安石坦率的指出,本朝百年無事只是表面現象,如果一旦有天災,加上外患,那麼就會有亡國之禍……

拿著札子的神宗再三玩味,更覺得字字璣珠,只是文章單單指出了祖宗政治的弊端,對於解決之道竟然沒有絲毫提及,但言語中處處透露出一種革故鼎新捨我其誰的意思。王安石的說辭搔到了神宗皇帝的癢處,年輕的天子心動了。

數次接觸之後,王安石這才為神宗指點迷津:治道之先——變風俗,立法度!

窮則變、變則通!

帝國捉襟見肘的財政狀況令“志在有為”的神宗倍感痛心,王安石首倡變法,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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