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四世同堂》——《惶惑》之三十

四世同堂 東陽 右耳 羊圈衚衕 2019-04-07

冠太太毫無意外的當上妓女檢查所的所長,在發表的當天,冠家慶祝了一回,藍東陽也過來了。

冠太太的職位比較羞於紙面,畢竟在家門前寫上“慶祝當上妓女檢查所所長”掛上實在彆扭,冠曉荷自作聰明的改寫成“織女”,而藍東陽則真的當成牛郎織女之類的,著實逗趣。

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冠太太當上個所長,女兒不敢叫“媽媽”,冠曉荷不讓叫“太太”了,都統一口徑稱呼“所長”,一家子無聊至極,又免不了充滿滑稽。

藍東陽本來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既沒多少學識,又不懂禮節,現在冠家突然高升,讓自己頓時失去優越感,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瑞豐夫婦來道賀,兩人都穿著嶄新的袍子,滿面春風,我就奇怪了,上一章節不是說瑞豐太太氣急回孃家,瑞豐有出走的打算嗎?這回兩人怎麼又和好,而且還來湊冠家的熱鬧。

原來發生了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瑞豐居然當上了教育局庶務課科長,這消息一公佈,冠曉荷夫婦和藍東陽無不驚訝,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前幾天還說鄙視鏈底端的瑞豐,居然搖身一變當上官了。

東陽立在那裡,臉慢慢的變綠,他妒,他恨!他後悔沒早幾天下手,把瑞豐送進牢裡去!現在,他只好和瑞豐言歸於好,瑞豐已是科長!他恨瑞豐,而不便惹惱科長!酒拿到,大家碰了被。

瑞豐的晉升原來多虧於太太的二舅的舉薦,每個人嘴上都祝賀著說些好話,內心卻各有想法,嫉妒是正常的,嫉妒的同時,又充滿著不屑。

現場聚集著新民會成員、妓女檢查所所長和教育局科長,儼然一派漢奸的集會現場。

瑞豐當官,祁老爺子和天佑太太都非常高興,祁老爺子為家族出了做官的而高興,天佑太太只是單純的為兒子的出人頭地而開心。

但是兩人得知瑞豐要搬走,就極其不愉快了,又不便說太多,只能無言地躺在床上以表不滿。

瑞宣最初也替瑞豐高興,但仔細一想,弟弟這不是為日本人做事嗎?雖然瑞宣時常糾結,不過在忠奸這個問題上瑞宣還是拎得清清楚楚的,於是叫來弟弟再次說教。

上一章瑞宣的說教感人肺腑,可那是瑞豐陷入泥潭時說的,自然效果不同。這一回瑞豐獲得官職,哪回輕易聽教,很容易就想到是大哥在嫉妒自己,大哥的話自然而然的左耳進右耳出。

讀《四世同堂》——《惶惑》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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