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謇:絲綢之路的開拓者

張謇:絲綢之路的開拓者

萬里赴艱險,鑿空惠古今

司馬遷在寫張騫出使西域時用的一個詞很是新奇,他稱張騫此行為“鑿空”,這個怕是司馬公創造的新詞吧,但細想起來倒很是貼切,怎麼說這張騫通西域是開天闢地,前所未有,結果難料之事。

我見有人理解這“鑿空”為“鑿孔”,意思是將厚厚一壁鑿通,打通了中原通往西域的孔道之意,其實,遠沒有司馬公的“空”字來得靈動,因為這“空”字帶著迷茫和未知,一切都如煙似霧地存在著不確定性,是吧。

張騫通西域這對國人來說是人皆盡知之事了,也不用我在這廢話,記得以前有個很火的節目叫“舌尖上的中國”,裡面多次提到在國人的餐桌上,很多東西同張騫有關,這個自是無比正確的。

現在我們餐桌上的食材,其實是同三個時期的三個名詞密切相關,即“胡”“海”“番”,而其中這“胡”姓都與張騫有關,比如胡椒,胡姜,胡桃和胡蘿蔔等,都是張騫通西域後傳入中原的,其中更有一些是張騫自己帶回來了的種子。

張謇:絲綢之路的開拓者

張騫身上的標籤多多,除被稱為“第一個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中國人”外,還有“絲綢之路的開拓者”及“東方的哥倫布”等等,尤其是現在中國正在實施的國策,也更增加了張騫在國人心目中的分量。

張騫,字子文,漢中郡城固人,中國漢代傑出的外交家、旅行家、探險家,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武帝即位後,他奉其命,由甘父做嚮導,率領一百多人出使西域,打通了漢朝通往西域的南北道路,即赫赫有名的絲綢之路,漢武帝以軍功封其為博望侯。

他將中原文明傳播至西域,又從西域諸國引進了汗血馬、葡萄、苜蓿、石榴、胡麻等物種到中原,促進了東西方文明的交流。 後張騫病逝於長安,歸葬漢中故里。

武帝即位伊始便決定要解決長期對大漢構成威脅的匈奴,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力戰,當他得知在匈奴的側翼還有一個被匈奴打得西遷的大月氏國時,便決定派使臣與其聯絡,以期能夾擊匈奴徹底將匈奴一舉擊潰;於是張騫以甘父為嚮導,率領百餘人向西去尋找大月氏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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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兩個問題要說明一下,一是大月氏的讀音,以前都是讀作大肉支,有說是古人誤讀,有說是古音如此,但現在官方都改為本音了,所以可以認為怎麼讀都是對的。

再有一個就是這嚮導甘父,有的寫作堂邑父,其實是一個人,他原本是匈奴人,文帝時被漢軍俘獲,作為奴隸賞賜給了堂邑侯陳午,也就是漢武帝的姑姑兼丈母孃的老公,所以有此名。

張騫早年是何樣的情景史無所載,一片地空白,至少在25歲前還一事無成,只在朝廷擔任名為“郎”的侍從官,差不多就是如韓信的“持戟郎”或和珅的“帶刀護衛”一般,實在看不出有名垂青史的風範。

進入河西走廊後不久一行人即被匈奴抓獲,但並沒有殺他,將其囚禁起來,迫使他臣服匈奴,這當然被張騫嚴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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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日升日落,春去春來。一轉眼,十年過去了。期間匈奴單于為進一步感化張騫,還將一位貌美的匈奴女子贈與張騫為妻。但張騫仍舊“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一直在尋找機會逃出匈奴,終於在十年後他逃了出來,此時,一行百餘人僅剩他同甘父二人了。

張騫並沒有逃回長安,他還是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神聖使命,繼續向西尋找大月氏國,正是他的這一行為,九死而不悔的使命感,使他能夠名留青史,永為吾人所景仰。

草原、大漠、戈壁、高山、雪嶺,俱是人煙稀少之荒涼之地,時而水源奇缺,時而寒風刺骨,時而熱浪滾滾,時而飛砂走石,這一路地艱辛非常人能忍受,但是,張騫未忘使命,他繼續一路跋涉西行,終於尋找到了大月氏。

但此時的情況已發生改變,大月氏已在新的地方另建家園,刻骨之仇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忘,他們享受著土地肥沃、水草豐美給他們帶來的幸福生活,對同大漢一起夾擊匈奴復仇,早已失去了興趣,只是禮待張騫,承諾同漢朝通商,所以,張騫在那兒呆了一年多後,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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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對大月氏拒絕同大漢合作以行夾擊匈奴一事,都歸結於其享平日久,不願再起兵戈,似乎有點數典忘祖,樂不思蜀之意。其實,如果深究起來,這只是託詞,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同大漢不知大月氏一樣,大漢對大月氏國來說也是一片地迷茫,僅聽張騫的一面之辭,大月氏是不可能將民生國運壓在一個不確定勝負的未知上,這是關乎生死之大事,不得擅為。

聯合夾擊匈奴,勝於大月氏何益,不得而知,見得到的只是要直接面對一個更加強大的漢朝,這對大月氏來說恐非幸事;而敗則將亡國族滅,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大月氏國是不可能同漢朝一起去攻擊匈奴的。

悲催的是,當張騫同甘父返回時,又被匈奴抓住扣押,然而幸運的是,張騫和他的妻兒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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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逃走後又被匈奴捕獲,但為何一直沒有被害,而且還有相當的待遇呢?至少還給他娶妻生子,即使當馬邑之謀後,也沒有對張騫痛下殺手,這個實際上是匈奴對待漢人的一貫策略。

匈奴乃地廣人稀之遊牧民族,人口對其來說是稀缺資源,在同漢朝的博弈中,人力是處於絕對的劣勢,正如《史記》所載,“匈奴人眾不能當漢之一郡”,所以,匈奴長期實行的是招降納叛之策,不管是投降的李陵衛律,還是不降的蘇武張騫,都不會行殺戮之事的。

好在張騫這次被羈押的時間不算太長,一年多後,張騫找到機會,帶上妻子和孩子與甘父逃了出來,回到了闊別十三年的長安。

張騫此行無比重大的意義就不用冗言了,可以說,雖然張騫出使並沒有達到預期之目的,但對為漢朝乃至世界地理和人文都做出了重要貢獻。漢武帝對張騫這次出使西域的成果,非常滿意,特封張騫為太中大夫,授堂邑父為“奉使君”,以表彰他們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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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張騫是不是民族英雄之爭,我覺得毫無意義,中華民族這個觀念的提出不過百年,歷史上無所謂民族英雄,張騫雖是去西域是為了攻打民族的匈奴,他是英雄,是充滿冒險精神而且信念堅定的英雄,但把這民族英雄安在他身上怕也勉強,至少是很片面的。

我們在讚揚張騫的同時,不應該忘記與他同甘共苦,不離不棄,不辱使命的甘父,他作為匈奴人,在那樣艱難的歲月中,他隨時都可以重歸匈奴,回到重前的自己,繼續過著自由的生活。

但他沒有,他始終以大漢使團的一員而自命,利用他匈奴人的便利條件照顧著張騫,並且在機會來臨時協助張騫逃脫囚籠,所以我覺得,在絲綢之路開拓者的豐碑上,也應該刻有甘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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