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 藝術 王僧虔 王鐸 文化 翰墨書道 2018-12-14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我們知道,書法是有“法”的,從執筆到點畫、結構;從字體到書體再到作品的章法形式都是有“法”的,而且書法的“法”是經過近五千年我國古代文化文明和文字發展演變的歷史長河中不斷豐富完善,逐步形成和建立起來的。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是既有聯繫又有區別的。不同的點在於書法的“法”是有形的,書法的“法度”是無形的;相同點則都是書法的基本的規則和原則。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一詞最早見於宋樑間著作,如南齊王僧虔《論謝綜書》“書法有力,恨少媚好”;宋虞和論二王書“桓玄愛重書法,每宴集輒出法書示賓客”。關於書法的定義,比較全面的定義如下:書法是以漢字為基礎、用毛筆書寫的、具有四維特徵的抽象符號藝術,它體現萬事萬物的“對立統一”這個基本規律,又反映主體人的精神、氣質、學識和修養,它又是高揚主體精神的藝術。這樣定義書法,主要是從書法的性質、美學特徵、源泉、獨特的表現手法方面去理解而定義的。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是數千年來人們對書法實踐的總結,也是我們學習書法必須掌握的技法。

書法“法”的具體問題,一般是指寫字用筆的法則,即毛筆寫字的方法,主包括書法的執筆、用筆、點畫、結構、分佈(行次、章法)等方法或技法。這些技法,是經過數千年我國古代的書法家不斷學習繼承前人優秀的經典書法理論技法的基礎上,不斷變化出新和完善、豐富、提煉形成。書法的“法”既有不斷的繼承又是不斷創新的甚至是與時代同步的。繼承的是經典,創新的是能夠代表時代的技法,也就是一個書法在繼承傳統技法基礎上獨具個性的法,如王鐸的漲墨法。書法的“法”,即是書法的技法,也是書法的“法度”的內容,因為在書法中的“法”指的就是規則、技巧,如用筆的技法,結構的技法還有章法,這些最基本的東西,對於書法無論怎麼創新時代書風,都不能破,只能豐富、完善和發展,打個比方說,就像高速公路上的車,必須在軌道範圍內變化而不能脫離這個範圍或軌道。我們臨摹學習經典書法,從某種意義上說學的就是這個“法”,也可以說是法度,這並不矛盾。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那麼什麼是書法的“法度”呢?前面我們已經對書法的“法”有所瞭解,這裡我們著重來分析探討一下法度的“度”的內涵。關於“度”的問題。我們可以先打一個比喻,比如水,在攝氏一百度以上化為氣體,零度以下結為冰,因為水的“度”,超出或不足都會引起質的變化。這就是水的度的範圍。

書法或其它藝術上對作品的分寸的把握,也具有同樣的道理。

這裡的“法度”,即書法中約定俗成的規範:如用筆可率不可草、可留不可滯;用墨可潤不可溼、可幹不可燥:結體可滿不可漲,可拙不可呆;章法的可實不可悶、可連不可串;書法意味中的豪放與粗野、秀麗與姿媚、稚拙與呆板等等,這一切,雖然只是微妙之差,若不嚴加掌握,往往會失之千里。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關於這個書法“度”的問題,古人在這方面有許多精闢論述,如蕭衍《答陶隱居論書》中說:“點掣短則法臃腫,點掣長則法離漸,畫促則勢橫,畫疏則字形漫;拘則乏勢,放可少則:純骨無媚,純肉無力,少墨浮澀,多墨笨鈍。”

如書寫中用力過猛,則失之野;力之不到,則失之柔。何以掌握?從猛到柔,中間許多階段,互相參差,協調運用,一句話,要掌握好“度”。結體的拙巧、正斜、琉密、鬆緊、平險,違和、增減、向背、避就;用墨的濃淡、千溼、漲縮、蒼潤、沉浮;章法的虛實、連斷、主次、黑白、疏密、縱橫、正偏等等一切對立因素,經過“中和”,諧調地統一在一起,顯示了多層次、多角度、然而又不超越法度的美。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對整個書法理解也存在“度”的問題。如有人提出“書法畫”,以文字本身組成圖畫,在當代的藝術追求中,誰都能自由去進行探索,但這種“書法畫”實際上已離開書法的“法度”,看似亦書亦畫,實際上,畫不是畫,書不書。就是和甲骨文比較,甚至雲南的納西文字比較都顯得不倫不類,只能劃入另類。這種“書法畫”的命運如何,歷史也早已有公論,這個歷史,具體來說就是書法藝術的“度”或“法度”。“法度”和書法的“技法”一樣,也決非程式不變,隨著時代發展,舊的“度”被突破,新的“中間環節”產生,於是又達到了一個新的、更高一級的“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正確地把握書法的“法度”和書法的“法”,對書法臨摹學習、創作、欣賞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失去了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書法也就不成其為書法了。

“醜書”一直遭遇不少人群起而攻之的根本原因,也就在於此,或許其內核是傳統的,但外在形式已經遠離書法的“法”之經,叛書法的“法度”之道。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書法的“法”和書法的“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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