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禪宗高僧虛雲墨跡

虛雲一百二十歲書“應無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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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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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虛云為《弘化月刊》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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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致葉恭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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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在雞足山祝聖寺期間整理的《坐香規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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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整理《三壇外集》和《垂語大體》和《引禮寮儀式》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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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整理的《三壇外集》之《引禮寮儀式》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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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題寫的“持戒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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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頁眉標註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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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自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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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虛雲致寬仁居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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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虛雲致寬賢(芩學呂)居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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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虛雲於江西雲居山致黃元秀居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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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虛雲在雲居山融熙法師《百喻經宣講》一書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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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虛雲在江西雲居山題贈黃元秀居士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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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虛云為倓虛法師《影塵回憶錄》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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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云為《六祖壇經》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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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8月虛雲自題法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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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三四月間,虛雲楷書八言聯屏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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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虛云為《佛教日報》週年紀念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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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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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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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呈中央有關部門的建議書》虛雲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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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虛云為隱林苑題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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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虛云為寧波天童寺圓公塔院門題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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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虛雲答融熙法師問佛曆書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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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1928年7月25日致高鶴年居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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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致宣化上人函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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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書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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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禪宗高僧虛雲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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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復融熙法師書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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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致度輪(宣化)法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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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傳法時所用的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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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法相

虛雲禪師(1840-1959),祖籍湖南湘鄉縣。出生時母親就去世,由庶母撫養長大。俗姓蕭(一說“肖”),初名古巖,又名演徹,字德清,別號幻遊。父親蕭玉堂公宦遊福建,在永春州衙任幕僚,後來受聘入泉州府幕。虛雲和尚是清道光二十年(1840)庚子歲7月29日,誕生在泉州府署中。

虛雲法名古巖,是一位極富傳奇色彩的絕世高僧,他出生於19世紀鴉片戰爭爆發之時,而圓寂時已是20世紀五十年代末,一生活了120歲。虛雲於咸豐年間出家,曾遠赴印度、緬甸、斯里蘭卡等地朝佛。他傳法曹洞,兼嗣臨濟,中興雲門,匡扶法眼,延續溈仰,一身而兼五宗法脈。其禪悟和苦行為海內外所敬重,是名震中外、人所共仰的禪宗泰斗。新中國成立後,德高望重的虛雲和尚赴北京參與全國性佛教機構的籌組工作,被推選為中國佛教協會的名譽會長。

在現代佛教史上,堅持苦行長達百餘年,歷坐十五個道場,重興六大祖庭,以一身兼承禪門五宗,法嗣信徒達數百萬眾的高僧,唯有禪宗泰斗之譽的虛雲。虛雲禪師幼時,從師讀儒書,17歲離湘至閩,19歲至福建鼓山湧泉寺出家,拜常開為師。次年依妙蓮(1844-1907)受戒。

清光緒十八年(1892)受臨濟宗衣缽於妙蓮和尚,受曹洞宗衣缽於耀成和尚。出家後勤修苦行。27歲離鼓山,先後在江浙名山大剎參訪耆宿,研習經教,參究禪宗。此後又參訪陝西終南山、四川峨眉山、拉薩三大寺,並由西藏到印度、錫蘭(今斯里蘭卡)、緬甸等國,朝禮佛跡。由緬甸回國,朝拜雲南雞足山,經貴州、湖南、湖北等地,禮安徽九華山,再至揚州高旻寺參加禪七法會,在赤山法忍和尚處獲悟。

光緒二十七年(1901)至終南山結茅潛修兩年。後至雞足山主持缽盂庵,自往南洋等地募緣建寺,至宣統元年(1909)自北京請得《龍藏》全部回雞足山,敕改缽盂庵為護國祝聖寺。

1912年中華民國建立,出現逐僧毀寺風潮。滇軍師長親自督軍上山捉拿虛雲,虛雲隻身與其講理,被折服而一改初衷支持虛雲。民國七年(1918),虛雲自南洋請玉佛回祝聖寺,並重建廟宇。此後,應滇、粵、閩軍政大員之請,曾移錫昆明華亭寺,住持鼓山,重興曹溪六祖道場南華寺。民國三十一年冬赴重慶主持護國息災大悲法會,歷時3個多月。民國三十二年冬,規劃重興粵北雲門山大覺寺。

1952年4月虛雲離雲門北上,11月在北京出席中國佛教協會發起人會議,並被推為首席發起人。1953年6月3日中國佛教協會正式成立,虛雲被選舉為名譽會長。是年,虛雲被聘為全國政協委員。1959年10月13日,虛雲法師在江西雲居山真如寺圓寂。世壽120歲。

虛雲老和尚在雲居山茅棚示寂,遺言開示:

農曆九月十二日,至十二時半,公喚侍者一起進來,舉目遍視,有頃,曰:

你等侍我有年,辛勞有感。從前的事不必說了。

我近十年來,含辛茹苦,日在危疑震憾之中,受謗受屈,我都甘心,只想為國內保存佛祖道場,為寺院守祖德清規,為一般出家人保存此一領大衣。

即此一領大衣,我是拼命爭回的,你各人今日皆為我入室弟子,是知道經過的。

你們此後如有把茅蓋頭,或應住四方,須堅持保守此一領大衣,但如何能夠永久保守呢?

只有一字,曰:戒。

說畢合掌道珍重。

諸人含淚而退。

圓寂前寫下《辭世詩》:

少小離塵別故鄉,天涯雲水路茫茫。

百年歲月垂垂老,幾度滄桑得得忘。

但教群迷登覺岸,敢辭微命入爐湯。

眾生無盡願無盡,水月光中又一場。

虛雲生平:

1840年,虛雲生於泉州,出墜地,為一肉球,母大駭而亡,由庶母王氏撫養。

1850年,11歲,其父為其納二室,一田氏族,一譚氏。是年祖母去世。

1852年,13歲,隨父送祖母、生母靈柩回湖南湘鄉安葬,與叔父一同進香南嶽遍遊諸剎,不願歸家。

1856年,17歲,父逼其與田,譚二氏完婚,然同居而無染。

1858年,19歲,作《皮袋歌》一章,離家出逃,至福州鼓山湧泉寺,禮常開老人披剃,,次年依妙蓮和尚圓授具足戒,名古巖,又名演徹,字德清。

1860年,21歲,居山洞禮懺,前後長達六年。

1870年,31歲,依天台龍泉庵融鏡老法師學天台教觀。

1872年,33歲,奉師命往國清寺參學《禪制》,至方廣寺習《法華》。

1882年,43歲,為報母恩,由普陀法華庵起香,三步一拜朝禮五臺。

1884年,45歲,拜香三年願畢到達五臺。

1895年,56歲,在揚州高旻寺參禪開悟。

1900年,61歲,八國聯軍陷北京,保駕扈蹕西行。

1904年,64歲,得大理提督之助,駐錫雞足山缽盂庵,著手恢復迦葉道場。

1920年,81歲,修復昆明西山華亭寺。

1934年,95歲,前往廣東韶關修復南華寺。

1944年,105歲,駐錫雲門,重修祖庭雲門寺。

1952年,113歲,當選為中國佛教協會名譽會長,10月抵滬主法上海水路道場。

1953年,114歲,發願重修江西雲居山真如寺。

1956年,117歲,春,諸殿堂房舍次第落成。其莊嚴宏麗亦與南華伯仲也。

1959年,120歲,農曆九月二十日,示寂於雲居山茅棚。

降生:

虛雲法師之父玉堂公年逾四十無子,他的夫人顏氏在永春州的觀音寺祈子,夫婦二人夜間同夢一長鬚著青袍者,頭頂觀音跨虎而來,躍臥榻上,二人驚起互告,顏氏遂有娠。第二年在泉州生下了虛雲和尚。據老和尚的《自述年譜》上說,他初生下來時是一個肉團,顏氏夫人駭慟,氣壅而死。第二天有賣藥翁來,剖開肉團,得一男嬰,這就是後來的虛雲和尚。所以虛雲自幼是由庶母王氏撫育成人的。

他幼時在泉州府衙,從師讀儒書。十三歲的時候,祖母逝世,他隨父送祖母及生母靈柩返湘鄉安葬。家中作佛事,他見佛像經書、三寶法物,心生歡喜。十七歲時潛離家鄉,想到南嶽出家,道路不熟,途中又被家人追回來。玉堂公怕他再出家,為他娶了兩房妻子-他兼祧他的叔父,所以早幾年就為他訂下田氏和譚氏二妻。他婚後與二女同居而無染。

出家

虛雲禪師自幼即厭葷食,性喜恬淡。十二歲,跟隨父親奉生母祖母靈柩回老家安葬。葬禮之中,初見三寶法物,有喜歡之心,從此漸棄舉子業而嗜佛典。隨之,萌發棄世出俗之願。十六歲,曾隻身欲往南嶽出家,行至半道被截回。後來又被父親強徙至福州,併為之娶回田、譚二氏,強禁錮同居於一室。虛雲卻居內而無染。久之,出塵之志益堅。到清咸豐八年(1858),賦《皮袋歌》留別田、譚二氏,偕從弟潛至鼓山湧泉寺,投常淵開坐下出家,取法名古嚴,又名演澈,法號德清,即虔心奉佛,誦讀經書,習學儀規。次年,依妙蓮受具足戒。其後,為避父親追尋,隱居於山後巖洞,長達三年。

十九歲再度離家出走,到了福州鼓山的湧泉寺,禮常開老人為師,達到了他剃度出家的願望。出家的翌年,依鼓山的妙蓮和尚受具足戒。這時玉堂公仍在泉州,曾派人四處尋訪。虛雲和尚怕被家人找到,便隱居在山後的巖洞中不敢露面。他在洞中禮萬佛懺,修行不輟。這樣在後山一住三年,後來聽說玉堂公已告老返回湘鄉,他才回到寺內,擔任職事。

他在鼓山寺任過水頭、園頭、行堂、典座一類職事,過了四年之久,然後辭去職事,又回到後山巖洞中修苦行。在後山,居則巖穴,食則松果,渴飲澗水,髡髮覆肩,衣不蔽體,如此又過了數年。後來受到一位行腳禪人的指點,便到天台山的華頂龍泉庵,參謁融鏡老法師。融鏡見他蓬首垢面、衣不蔽體,問其所以,他略述在巖洞中修行的經過。八十多歲的老法師責之曰:你的這種作為,近於外道,而非正路,枉費了十年功夫,就算你修行有成,證到初果,亦不過是個自了漢。發菩提心,上求下化,自度度人,才是修行的正途。這時老法師贈他衫褲衣履,令他剃髮沐浴,留他在庵中住下來。他從老法師學天台教觀,過了兩年,老法師又命他到國清寺參學“禪制”,到方廣寺習《法華》,他也常回茅庵與老法師作伴。到光緒元年,是年他已三十六歲。他到高明寺聽敏曦法師講《法華經》完畢,辭別融鏡老法師下山,行腳天涯,參訪學道。

參悟:

他初渡海到普陀山,遍參各寺剎;繼到寧波阿育王寺拜佛舍利,到杭州禮天朗和尚,到天寧寺禮清光和尚,到焦山禮大水和尚,到金山親近觀心、新林、大定等和尚,到揚州高旻寺禮朗輝和尚,他到焦山時,清廷名將彭玉麟督水師駐焦山,曾數度約他談論佛法及修行途徑,對他深生敬信。到了光緒八年(一八八二年),他二度朝禮普陀,為報親恩,再禮五臺。是年七月一日,自普陀法華庵起香,三步一拜,一直拜到五臺山。初開始時,有偏真、秋凝等四僧附香,渡海由寧波登陸,向北前進,過了蘇州、常州,天候漸冷,四位附香者先後退出。他一個人禮拜前進,經南京渡江到浦口,在獅子山寺掛單過年。過了春節,再由獅子山寺起香,經蘇北入河南,經嵩山少林寺、洛陽白馬寺,到了臘月,拜到黃河邊的鐵謝渡。渡過黃河,錯過宿店,在路邊一個茅棚中度夜。後半夜大雪紛飛,黎明後積雪盈尺,過往無人,他在茅棚中枯坐唸佛,飢寒交迫,日復一日,到了第六日終至陷入昏迷狀態。後來得一姓“文”名“吉”之丐者相救,得繼續前進,拜到豫北懷慶府,在洪福寺掛單過年。正月初二再起香前進,拜到五月底終於拜到五臺山的顯通寺。自光緒八年七月由南普陀起香,到十年五月到顯通寺,途中足足跪拜了二十三個月,這種毅力,實不是常人所能及!

這年下半年,他禮拜北嶽恆山、西嶽華山。翌年春抵西安,禮慈恩寺大雁塔、華嚴寺杜順和尚塔、清涼國師塔,及興國寺玄奘法師塔。然後入終南山,在南五臺結茅修行。這時在南五臺結茅的,還有覺朗、冶開、法忍、體安、法性諸師,虛雲與諸師同參究,他自覺甚有饒益。在終南結茅兩年餘,他下山後,在西安附近,禮道宣祖師塔,禮鳩摩羅什道場,然後越秦嶺,入子午谷,經漢中,入劍門到了四川。第二年到成都,上峨眉山金頂進香。然後渡瀘水,經打箭爐入西藏。到了拉薩,禮布達拉宮(達賴活佛坐床之所);也到了札什倫布,禮札什倫布寺(班禪活佛坐床之所),他這一年登山涉水,遍遊川藏,歲暮在拉薩過年。

光緒十五年(一八八九年),這一年他年已五十歲。因不願在西藏久留,開春南行,經不丹國,翻越重山峻嶺(事實上就是喜馬拉雅山),到了印度。朝禮聖蹟後,又渡海到錫蘭,然後又到了緬甸。這樣兜了個大圈子,是年七月啟程回國,由臘戌過漢龍關。入雲南境,到了大理。他回國的初願是朝雞足山,禮迦葉尊者道場。七月底,他到了雞足山,進香禮拜。又登山頂天柱峰,禮楞嚴塔。雞足山全盛時,有三百六十庵、七十二大寺。而虛雲和尚到時,全山不足十寺,都是子孫廟,不許外地僧侶掛單。他嘆息不已,下山而去。

以後兩年,他仍在各地參訪。到衡陽岐山寺禮恆志和尚,到武昌寶通寺禮志摩和尚,學“大悲懺”法,到廬山海會寺禮志善和尚,到九華山禮寶悟和尚,到寶華山禮體性和尚;以及到宜興禮仁智和尚,到句容禮法忍和尚。光緒十七年(一八九一年),在南京淨成寺,與楊仁山居士往來,討論《因明論》、《般若燈論》。以後又到九華山結茅修行。這樣到了光緒二十一年(一八九五年),揚州高旻寺住持月朗約他到揚州做法事,他渡江時失足墮水,甘自一晝夜,為漁者所救,把他送到寶積寺,醒過來時,七孔流血不止。後來到了高旻寺,月郎分派他職事,他不接受,只求在堂中打七,月朗以為他“慢眾”,當堂打香板,他順受不語。後來寶積寺僧到了高旻,說出他墮水獲救那一段事,才免去禪堂職事,他得便專心修行。

入定:

同治元年(1862),聞父已告老還鄉,始奉師命回鼓山充職事,歷任水頭、園頭、行堂等,時逾四年。而後,又入巖洞再習苦行,一衲一褲,長坐不臥,木食澗飲。三年之後,外出朝山。到天台華頂龍泉庵,即尊融鏡之教研習經教。初學天台教觀,再學禪宗儀制於國清寺,繼則參學至嶽林、天童、普陀等剎。為報父母恩,三步一拜朝禮五臺,歷時千日,行程數省。一路上,飢寒雪掩,痢疾腹瀉口流鮮血,三次大病,幾奄奄待死,備嘗艱辛,恆心如一,道業日隆。而後,出晉,穿陝,入川、抵藏,復進滇、越境至不丹與緬甸。回國後,承妙蓮衣缽為臨濟第四十三世。又接耀成法脈,列曹洞第四十七世。清光緒二十一年(公元一八九五年)冬,在高旻寺禪七中精進勇猛,以悟為期。至八七時,開水濺手,茶杯落地,一聲破碎,疑根頓斷,悟透禪開,即述偈明志:

杯子撲落地,響聲明瀝瀝。虛空粉碎也,狂心當下息。

燙著手,打碎杯,家破人亡語難開。春到花香處處秀,山河大地是如來。

清光緒二十三年(公元一八九七年)為報母恩,在寧波阿育王寺燃指供佛。清光緒二十六年(公元一九零零年)師北上再朝五臺,行抵北京,遇戰事隨扈蹕路西行至西安後,折回上終南山,結茅蓬於獅子巖,獨修禪行。一日,靜中入定,時逾半月,鍋中煮芋,早已黴高寸許,堅冰如石。近遠僧俗,多來探視,為避俗擾,自號“虛雲”,改字“幻遊”。二年後,再進川,上峨眉,入雲南,登雞足山,轉達昆明,閉關於福興寺,潛心讀經,刻苦修行。三年出關後,即在歸化、節竹諸寺講經。稍後,發心重興雞足山,受請主持缽盂寺,即革除陋習,並將其改為十方叢林。為募資鼎崖寺宇,隻身前往南洋。一路上風餐露宿,歷盡艱辛。清光緒三十一年(公元一九零五年)應寄禪電召回國晉京,申訴保護廟產。得肅親王助,諭批獲准,並得賜《龍藏》一部,“護國祝聖禪寺”額一塊,紫衣、缽孟、玉印、錫杖、如意、全副鑾駕,以及“佛慈弘法大師”封號。

次年出京,又奉囑護送妙蓮骨灰往南洋。歸途經眾皈依,多達萬餘。歸國之後,仍住雞足山。清宣統三年(1911),為護寺產,息軍人逐僧毀寺之舉,冒頑強隻身進見省軍統李根源,以言相辯,用理折之,使其皈依佛門,鼎力助法。編輯本段開悟 他在高旻寺禪堂修行那段時間,萬念頓息,工夫“落堂”。晝夜如一,行動如飛。一夕,夜間放香時,他開目一看,見大光明如同白晝,內外洞徹,隔牆見香燈師小解,遠及河中行船,岸上樹色,悉皆了見。到臘月的第八個禪七中,第三天夜晚,六枝香開靜時,護七照例衝開水,熱水濺手,茶杯墮地,一聲破碎,頓斷疑根,如從夢醒-他開悟了。他述偈曰:

杯子撲落地,響聲明瀝瀝。

虛空粉碎也,狂心當下息。

這年在鎮江金山寺過戒期,在揚州重寧寺助理道明和尚。智通法師在焦山講《楞嚴經》,請他講偏座;翌年他又重到寧波阿育王寺禮舍利,燃指供佛,超度慈親。寧波七塔寺請默庵法師講《法華經》,請他去任附講。講經畢,又到丹陽,助結森、寶林二師重修仙台觀,以後又到赤山與法忍和尚結茅共修。到了光緒二十六年(一九〇〇年),他年已六十一歲,在江浙一帶參訪也時近十年,他又動遠遊之念,想再朝五臺山,然後到終南山潛修。他辭別法忍和尚,先到揚州朝雲台山,繼到山東朝東嶽泰山,再到牢山禮憨山老人的海印寺,以後又到曲阜禮孔廟、孔陵,再西行北上到五臺山。在五臺行香畢,原想到終南山,這時義和團之亂日熾,行旅不便,就近回到北京,駐錫城南龍泉寺。這時他已頗著聲譽,肅親王善耆的太福晉對他執弟子禮,一些王公大臣也來參叩。 

到了五六月間,京中團亂愈烈,殺德國公使,圍攻使館區,清廷且下詔與各國宣戰。六月天津失守,七月北京淪陷。西太后挾光緒帝匆匆西逃。這時朝中有參謁過虛雲和尚的王公大臣,關心他的安危,勸他同眾人隨駕出京,他就在兵荒馬亂中隨扈蹕西行,到了西安。這時護駕大臣岑春煊請他在臥龍寺建息災法會。佛事畢,他以西安囂煩,十月間潛離西安,到終南山結茅修行。山中同修道侶不少,翌年赤山法忍老人也到了山中。

這一年歲暮,大雪封山,嚴寒徹骨,他獨居茅棚,身心清淨。一日他在釜中煮上芋頭,結跏趺坐待熟,不覺入定。到了新歲,鄰棚的覆成師等去給他賀歲,見棚外虎跡遍滿,入棚見他在定中,乃以磬開靜,問他吃飯否?他答:“尚未,釜中的芋頭大約已熟了。”開釜一看,釜中堅冰如石,原來他入定不覺已半月之久。他自此改名“虛雲”。在此以前,人都稱他為德清師。

是年下半年,他再禮四川峨眉、雲南雞足,年終前到了昆明,在福興寺閉關,年餘後出關,在歸化寺講《圓覺經》、《四十二章經》,皈依者三千多人。秋季在筇竹寺傳戒。繼之大理的提督張松林,親率官紳,迎他到大理府,住三塔崇聖寺,講《法華經》。皈依者亦數千人。這時張提督和一位李軍門欲留他住持崇聖寺,他希望在雞足山能夠有一個地方,開單接眾,以恢復迦葉道場。眾人稱善,乃命賓川縣知縣辦理。知縣在山中覓得一破院,名叫缽盂庵,交給虛雲和尚居住,至此他終償宿願,在雞足山有了立足之所。

弘法:

他在缽盂庵開單接眾,四眾聞風而至者頗夥,這時他急於重修寺宇,必須募化,但這不是邊郡民力之所及,所以他留下一位戒塵師料理內務,他自己隻身往南洋。途中在南甸太平寺講《阿彌陀經》,在仰光、檳榔嶼各有停留,在麻六甲青雲亭講《藥師經》,在吉隆坡靈山寺講《楞伽經》。各地均有弟子皈依,前後萬餘人。這時接到雲南全體僧眾來電,謂政府要徵提寺產,寧波天童寺的寄禪和尚有電來約,促他及早回國。他在光緒三十二年(一九〇六年)春季回到了上海。

在上海與佛教會代表寄禪等會合,同進京請願,抵京住在賢良寺,朝中的僧錄司法安、龍泉寺住持道興、觀音寺住持覺光等接待他們。肅親王善耆也請他到府中為大福晉說法。庚子年在京中相識的一些王公大臣也都來探視,研究如何給皇帝上奏章。由於諸護法的相助,光緒帝下了一道上諭,諭知地方官不得勒捐寺產,著徵提寺產風波始告一段落。

虛雲以清朝開國以來,對雲南一地沒有頒發過《大藏經》,商請諸位護法奏請朝廷,給雲南頒發一部《龍藏》。此事由肅親王發起上奏,光緒三十二年(一九〇六年)七月奉到上諭,把雞足山的缽盂寺改名護國祝聖禪寺,欽賜《龍藏》一部,鑾駕全副護送《龍藏》到山,賜虛雲和尚紫衣、玉印,並賜封號為“佛慈洪法大師”。這在當時是一份難得的殊榮。

光緒末年那一段時間,虛雲到南洋弘化,併為祝聖寺募款。他在暹羅龍泉寺講經時,一日趺坐入定,一定九日,這一來鬨動了暹京,自國王大臣至善男信女鹹來羅拜,國王請他到宮中講經,百般供養,官民皈依者數千人。這一次南洋弘化兩年餘,直到宣統元年(一九〇九年)始由仰光回雲南。

宣統三年(一九一一年),虛雲和尚在雞足山祝聖寺傳戒,繼之又結禪七七四十九日。九月武漢革命的消息傳到滇中,地方大亂。統兵官李根源排斥佛教,率兵入雞足山,欲拆寺逐僧,經他出面解釋,李根源皈依三寶,引兵而去。以後李氏維護佛教甚力。

民國元年(1912),虛雲和尚已七十三歲,老和尚是年在雲南成立了佛教分會,該會初創,許多事情要和官廳接頭,而民政長羅容軒對佛教有成見,事多阻礙難行。滇督蔡松坡時為調解,亦不得圓滿。民國二年(1913),老和尚到北京請內閣總理熊希齡幫忙,熊把羅容軒調到北京,以任可澄為雲南巡按使,老和尚亦回到雲南,推動佛教會事務。翌年他把會務委人辦理,回到雞足山。

民國七年(1918),滇督唐繼堯派員迎他到昆明,年底到達,住圓通寺。適歐陽竟無帶著弟子呂秋逸,為籌募支那內學院經費之事亦到昆明,同住圓通寺,老和尚請竟無為他講《攝大乘論》。民國八年(1919)春,老和尚在昆明忠烈祠建水陸道場49日。是歲留在昆明。民國九年(1920)春又建水陸道場,法會結束繼之講經。這時唐督請他復興昆明西山已荒廢了的華亭寺,就是後來的雲棲寺。他接受了唐督的聘帖,擔下了重建雲棲的重任。民國十年(1921),顧品珍督滇,二月以後,天雨不止,城內可以行舟;七月以後,乾旱不雨,到了冬天,河內可以揚塵。秋天時疫流行,死人數千。在這種情形下,重建雲棲的事就擱置下來

建寺:

一九一二年,應僧眾電請,抵滬聯絡僧界,併為代表赴寧謁孫中山先生。次年,參加籌組中華佛教總會並出席成立大會。返回滇省,主持省分會會務。一九一八年主持昆明雲棲寺修復,同時參與或主持興福寺、節竹寺、勝因寺、鬆隱寺、太華寺、普賢寺等的修復。為此艱辛操勞,長達十餘年之。到一九三四年,應閩省主席揚幼京等之請出任福州鼓山湧泉寺方丈。從此,又積十八年心血,全心護持祖庭。興規矩,肅寺風,頒規約,創辦佛學院,培育僧才。同時,應結外緣,多方募化,修葺寺宇,重建樓閣,添買田畝,興辦林場,弘揚農禪。數年之後,寺貌一新,名聞遐邇。期間,親自主持整理佛籍,重祕本修纂山志。

民國十一年(1922)才開始動工。老和尚逐日親督工作,慘澹經營,為時三年,規模粗具,以後即每年在寺中開單接眾,傳戒講經。到了民國十七年(1928),他為籌募雲棲聖像款,與王九齡居士同到香港。這時陳銘樞主粵政,接老和尚到廣州,想請他住持曹溪南華寺,他謝絕,經廈門轉福州,回到他七十年前出家的鼓山寺探視,並在寺中講經。講畢,再到寧波阿育王寺拜舍利,朝普陀山,回上海度歲。翌年回到福州鼓山寺,閩省主席楊樹莊,及前主席方聲濤,率官紳懇切勸請,留他主持鼓山寺。他以鼓山是他剃染初地,緬懷祖德,義不可辭,遂就任。以後數年,在鼓山講經傳戒,修繕寺院,並整頓鼓山佛學院,請慈舟法師主持院務。這樣到了民國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鼓山寺方理出頭緒來。而此時駐兵粵北的綏靖王任李漢魂堅請他到粵住持南華寺。他以六祖道場有重修的必要,這樣又到了南華。

南華寺是唐代大鑒禪師六祖惠能的道場,寺中有六祖的真身在。但已荒圮多年,無人過問。老和尚初到南華時,殿宇已傾,房屋破壞。只得搭蓋葵蓬竹屋,暫以住眾。然後籌募款項,購材募工,開始了南華重建的工作。經他慘澹經營,歷時十年,直到民國三十三年(一九四四年)始竣工。他寫了一篇〈重興曹溪南華寺記〉以記其事。在這十年之中,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年開始八年抗戰,二十六年廣州淪陷,各地僧人都投奔南華寺。南華容納不下,他重修了韶州曲江的大鑒寺和月華寺作為南華下院,以容納各地來投的僧侶。民國三十一年(一九四二年)他應國府主席林子超的邀請,到重慶啟建了一場息災法會。民國三十三年(一九四四年)南華重建告一段落,他又擔起了中興雲門的重任。

雲門寺是雲門宗始創者文偃禪師的道場。數年前老和尚途經該地,見荊棘叢中殘存破寺及祖師肉身一尊,老和尚見祖庭淪落至此,悽然淚下。便中言之於廣東綏靖王任李濟深、省主席李漢魂。到南華工程結束,二李又請老和尚重興祖庭,並親送老和尚至雲門駐錫,老和尚又開始了篳路藍褸、重建雲門的生涯,而是年他已高齡一百零五歲。

由民國三十三(一九四四年)年到民國三十八年(一九四九年),雲門的殿宇堂寮完成了十之八九,殿中聖像八十餘尊,也鋪金設座告竣。接著「國民政府”自大陸“撤退”臺灣,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

遇劫:

1951年的春戒期中,發生了震驚全國的“雲門事變”。三月,寺中在開戒期間,一日,地方幹部及民兵百餘人包圍了雲門寺,將老和尚拘禁於方丈室,將百餘僧侶分別囚於禪堂及法堂,幹部大事搜索,上自瓦蓋,下及地磚,搜了兩日,未搜到金銀財物,乃毆打眾僧,亦無所獲,最後數大漢以木棒鐵棍毆打老和尚,逼其交出金銀財物,打得老和尚五竅流血,肋骨斷折。老和尚深入禪定,苦樂俱捐,多次毆打始終不死,幹部們不敢再打。直到五月間“雲門事變”傳到韶州,大鑒寺僧人通知海內外同門,聯合營救。後來北京方面電令地方政府嚴查,雲門之圍始解。

一九五二年春,北京政府電粵,派員護送老和尚入京。七月抵京,李濟深、陳銘樞、葉遐庵、趙樸初等迎老和尚於火車站,駐錫於廣化寺。中國佛教協會成立,要推舉老和尚任會長,老和尚堅辭,掛了個名譽會長的名義。十月到上海主持了一場祝願世界和平法會,一九五三年回到雲門。

在雲門最後幾年,他仍開堂傳戒,日有開示。到了一九五九年,老和尚以化緣已盡,住世無益,於是年十月十三日(農曆已亥年九月十二日)示寂。世壽一百二十歲,僧臘一百零一年。他一生中有許多神奇的感應,如猛虎皈依、雙鵝聽經、龍王求戒、枯梅開花等等,限於篇幅,不能一一俱述。

老和尚是中國近代禪宗的代表人物,他一身兼祧禪宗五家法脈-他於鼓山接傳曹洞宗,兼嗣臨濟宗,中興雲門宗,扶持法眼宗,延續溈仰宗。他解行相應,宗說兼通,定慧圓通。參禪之餘,也著書立說,曾著有《楞嚴經玄要》、《法華經略疏》、《遺教經註釋》、《圓覺經玄義》及《心經解》等,俱已散佚無存。他平常教導弟子,多以詩偈代禪機,著有詩偈數百首,教導弟子們注重行持,勿尚空談。後來為人輯為《虛雲和尚法匯》,及《虛雲和尚禪七開示錄》行世。

雲門事變的次年,老和尚赴北京之前,曾自書一聯,記述其生平,聯曰:

坐閱五帝四朝不覺滄桑幾度,受盡九磨十難了知世事無常。

圓寂:

一九五九年初,自感身體日漸衰弱,應繼安排有關事務,主持岑學呂寬賢重新編輯的《雲居山志》刊印流通,親自為之撰序。師分別對真如禪寺諸職事作了交待。最後,諄諄告誡自己的侍者,今後[如有把茅蓋頭或應住四方,須堅持保守此一領大衣,但如何能夠永久保持呢,只有一字曰[戒]]。並留下將自己身後的骨灰撒入水中,與水族結緣的遺囑後,於農歷九月十三日在雲居茅蓬內圓寂,世壽一百二十歲,僧臘一百零一年。荼毗之後,得五色舍利子數百粒。

禪法:

“凡學佛貴真實不虛。盡除浮奢。志願堅固。莫貪神通巧妙。深信因果。懍戒如霜。力行不犯。成佛有日。別無奇特。本來心佛眾生原無差別。自心是佛。自心作佛。有何修證。今言修者。蓋因迷悟之異。情習之濃。謬成十界區分。倘能了十界即一心。便名曰佛。故不得不盡力行持。消除惑業。習病若除。自然藥不需要。古云。但盡凡情。別無聖解。喻水遭塵染。一經放入白礬。清水現前。故修學亦如是。情習如塵。水如自心。礬投濁水。濁水澄清。凡夫修行。故轉凡成聖也。”

“要知今日之人。未能進步者。病在說食數寶。廢棄因果律儀。此通弊也。若禪者以打成一片之功夫來念佛。如斯之念佛。安有不見彌陀。如唸佛人將不念自念寤寐不異之心來參禪。如斯參禪。何愁不悟。總宜深究一門。一門如是。門門如是。果能如此用功。敢保人皆成佛。那怕業根濃厚。有甚習氣不頓脫乎。此外倘更有他術能過此者。是則非吾所能知也。”

“每嘆學道之士。難增進勝益。多由偷心不歇。喜貪便宜。今日參禪。明日唸佛。或持密咒。廣及多門。不審正助。刻刻轉換門庭。妄希成佛。毫無佛行。造諸魔業。共為魔眷。待至皓首無成。反為訕謗正法。古云。‘欲得不招無間業。莫謗如來正法輪。’今逢大士勝會。同心慶祝。各各須識自家觀自在。大士從聞思修。入三摩地。阿難縱強記。不免落邪思。將聞持佛佛。何不自聞聞。反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

“吾人須是從平實處見得親切。從平實處行得親切。才有少分相應。才不至徒託空言。平實之法。莫如十善。十善者。戒貪。戒嗔。戒痴。戒殺。戒盜。戒淫。戒綺語。戒妄語。戒兩舌。戒惡口。如是十善。老僧常談。可是果能真實踐履。卻是成佛作祖的礎石。亦為世界太平建立人間淨土之機樞。”

“教化人不在於多談,行為好,可以感動人心。如《怡山文》所說‘若有見我相,乃至聞我名,皆發菩提心,永出輪迴苦’。你行為好,就是教化他,不要令人看到你的行為不好,而生退悔心,這會招墮無益。”

“修道如栽田,穀子變秧,插秧成稻,割稻得米,煮米成飯。佛性如種子,眾生本性與佛無異,自心是佛,故曰佛性,這種子和秧稻米飯相隔很遠。不要以為很遠,就不相信這種子會成飯。成佛所以要先有信心,即把種子放在田裡,等它發芽變秧,這時間又怕焦芽敗種,錯過時光,就是說修行要學大乘,勿誤入小乘耽誤前途。插了秧以後要鋤草,等於修道要除習氣毛病,把七情六慾,十纏十使,三毒十惡,一切無明煩惱都除淨,智種靈苗,就順利長成,以至結果。”

“孔子《論語》二十篇,第一句說:‘子曰學而時習之。’子者,孔夫子;曰者,說也。孔子教人將學過的東西,時常溫習,語默動靜,念念不忘;若所學彷彿大意,功夫就不相應,不究竟了。世法佛法都是一樣,要學而時習之。”

“更須自己勤奮。不可依賴他人。阿難尊者以王子佛弟。舍其富貴。出家從佛。希望佛一援手。即得超登果位。詎知仍須自己悟修。不能假借。”

“蔥蒜五辛。不可進食。為免助長慾念。所謂除其助因。修其正性。更加精勤增進。自能漸次成就。”

一心念佛

“起行宜辨正助。或唸佛為正。以餘法作助。餘法都可迴向淨土。唸佛貴於心口不異。念念不間。念至不念自念。寤寐恆一。如是用功。何愁不到極樂。……”

“打佛七。貴在一心。如果心不一。東看西聽。這樣的唸佛。就是念到彌勒下生。還是業障纏身。佛法世法。都是一樣。世法無心。尚且不可以。何況佛法呢。唸佛的人。從頭到尾。要綿綿密密。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不亂的念去。佛來也這樣念。魔來也這樣念。唸到風吹不入。雨打不溼。這樣才有成功的日子。為什麼呢。佛者是覺也。既然能覺悟。自然知道用力專心念去。魔者是惱也。惱害眾生慧命。知道他惱害慧命。當然更加用力專心去降伏他。所以當能夠覺時。就是見佛。如果遇害。就是著魔。現在佛七場中。如果坐在本位不動。繼續念下去的各位居士。算是見著佛了。你們叩頭接我的有幾位。你們說接到什麼。既說不出好處。豈不是虛耗時光。空無所得。豈不是我來惱害你們一心大事。擾亂你們一心淨業。這樣就是你們置我於魔羅邊處了。”

貴在用心

“世俗人每每不知恭敬三寶。實在可憐。他們有的用什麼燒豬。雞魚供養觀音菩薩。既然犯了殺戒。又不恭敬。有一次。我在上海時。正遇梅蘭芳在上海演戲。有某居士包一個廂位。花數百元請我看戲。我告訴他說。八關齋戒弟子。尚且不可看戲。何況我出家的僧人。你請我看戲。無異燒豬供菩薩。那個人叩頭悔過說。我今天花了幾百元得到開示。知道敬僧的道理了。佛法無上。貴在用心。一句珍重。揖別而去。此時各人不敢起身送別。而虛雲老和尚也不回頭看看。”

“自己終日思想。確可轉移心境。譬如我從前幼時在家垂辮髮。衣俗衣。終日所觸所想無非俗事。晚上做夢。無非姻親眷屬。種種俗事。後來出家所作所思。不出佛事。晚上做夢。亦不外唸佛等等。”

“吾人如能發心勤修勿怠。則由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以至十地。亦自得步步進益。以達等覺妙覺。而三界七趣。無非幻妄所現。原本不出一心。即一切諸佛之妙明覺性。亦不出一心。是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香嚴童子可說即是我鼻。憍梵菩薩可說即是我舌。”

“聖之與凡。唯心之垢淨而現。六凡心垢故。則現六道善惡罪福等相。四聖心淨故。則現威德自在光明赫奕。慈容德相。故經雲。“菩薩清涼月。常遊畢竟空。眾生心垢淨。菩提影現中。”是故苦樂由心。炎涼自我。自心作業。自身受報。唯聖與凡。但問自心可矣。”

“若欲不犯此五戒。重在攝心。妄心若攝。分別不起。愛憎自無。種種惡業。何由而生。故楞嚴經雲。“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從定發慧。”當知攝心二字具足戒。定。慧。三無漏學。斷除貪嗔痴。則諸惡不起。自能眾善奉行。故攝心二字豈獨挽救人心。維持世道。果能攝心一處。無事不辦。日久功深。菩提可冀。”

“佛法是體,世法是用。體是理,是真諦;用是事,是俗諦。要知二諦圓融三昧印的道理,不融通就落於偏枯。如離體表用,是凡夫凡情;離事講心,是不明心地。真俗二諦,名目很多,真是體,俗是用;戒定慧體用都得,都是一個心地中生出種種名字,若能融會貫通,則條條大路通長安。”

“修行要在動用中修,不一定要坐下來閉起眼才算修行,要在四威儀中,以戒定慧三學,除貪嗔痴三毒,收攝六根如牧牛一樣,不許它犯人苗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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