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鍾情於時尚的名媛,做慈善要向戴妃學習

說到名媛,我們頭腦中總是會閃現出氣質高貴、舉止優雅、著裝得體的女子。優雅的舉止可以後天習得,比如嫁入豪門或皇室的女子都要修習禮儀課;高貴的氣質可以通過舉止和著裝來襯托,除去內在的修養,外在的裝扮就顯得格外重要。

名媛或者有錢的女人穿大牌時裝是天經地義的,尤其是當一個人沒有更多的內涵對外展現,靠衣裝來提升自己的身價是萬無一失之舉。時尚是什麼?它是一種財富的象徵,同時又隱隱透露出一個人的品味,這是因為時尚與藝術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與後者相比又要淺顯和實惠許多。

有些名女人天生愛美,外表至上,對時尚懷著近於痴迷的熱戀;而另一些名女人則不然,外表固然重要,但她們發現另一些東西更佔據著她們的注意力。前者可以舉出很多例子,後者也不乏其人,比如戴安娜王妃,這是我在閱讀她的傳記時最觸動我的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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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講述她的故事之前,我想先拿另一位身份相當的人來做一個對比。前一陣子,我看了一部BBC的紀錄片,專門介紹美國的第一夫人們。最先出場的就是肯尼迪夫人傑奎琳•肯尼迪。她的美貌有目共睹,而且傑奎琳一直深諳一個道理——外表可以代表一切。在總統就職典禮上,她就以一頂哈斯頓禮帽成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

傑奎琳出生於美國東海岸的上流社會,受過良好的教育。在1960年代,她一年花費在衣服上的費用據說就高達30000美元。她熱衷於高級法國時裝屋,她的衣服不僅昂貴,而且都是進口的。但美國第一夫人應該穿美國本地產的服裝才對,於是傑奎琳和香奈兒公司達成了協議,讓對方把服裝的樣式發給她,然後由美國本地的服裝生產商進行仿製。

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總統攜夫人訪問達拉斯州。那天,傑奎琳穿著她最具標誌性的套裝——樹莓色的香奈兒仿品(記住是樹莓色,不是粉色,第一夫人對色彩很講究)。當他們乘坐的四門轎車行駛在街道上時,肯尼迪要求周身不許有特工,他希望圍觀群眾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肯尼迪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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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總統遭到暗殺,鮮血四濺,傑奎琳那套樹莓色的套裝上濺滿了斑駁的血跡。回到華盛頓後,她脫下那套衣服,讓人打包好交給了警方。隨著肯尼迪總統的離去,傑奎琳也結束了她短暫的第一夫人生涯。兩個多小時後,副總統林登•約翰遜宣誓就任新總統。他的夫人伯德•約翰遜成為了第一夫人。

有意思的是,這位新的第一夫人之前一直都是傑奎琳的陪襯,對肯尼迪夫人心存敬畏,她自己做夢也沒想到會成為第一夫人。她自幼在農村長大,對時裝沒什麼興趣,據說她丈夫成天叮囑她買件新衣服,她總是回答說,我覺得現在身上穿的挺合適的。

所以這也反映出愛美未必是女人的天性,現在愛美的女人那麼多,很有可能是受社會宣傳的潛移默化。

說完了肯尼迪夫人的嗜“衣”如命,接下來轉入正題。如果說傑奎琳•肯尼迪是美國曆史上以美貌著稱的第一夫人,那麼上世紀在英國能與之匹敵的就非戴安娜王妃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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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如果提到戴安娜王妃,有些人大約會有以下反應——美則美矣,但智商堪憂,一個只有高中文化的出身平民的女人,哪裡配得上畢業於牛津大學的查爾斯王子呢?他們的分道揚鑣是必然的。不過假如你看過戴妃的傳記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在戴安娜的記憶裡,有一個畫面始終如烙印一樣刻在她的靈魂上。她坐在家門前冰冷的石階上,一句話也不說,雙手緊緊抓住鑄鐵欄杆,身邊是來去匆忙的腳步聲。她聽見她的父親正在往車的後備箱裡裝行李箱,而她的母親則踩著院子裡的沙礫,淅淅索索地走過來,帶上車門,啟動引擎,緩緩地駛出大門,駛出了她的視線與生活。

那時的戴安娜年僅六歲。即便二十多年以後,她的腦海中仍能浮現出當時的情景,她仍能回憶起當時的那種感覺,被遺棄的痛楚,信任的破裂,以及孤立無援——父母的離異帶給她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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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和她的弟弟


1961年7月1日,戴安娜降生於古老的斯賓塞家族。在十五世紀,斯賓塞家族曾經是歐洲最富有的羊商之一。雖然斯賓塞家族的成員未能位極人臣,但他們毫不汗顏地行走於“權力場”中,與一些地位顯赫的貴族和名人有著血親關係或其它關係。斯賓塞家族默默無聞地為統治階級提供服務,他們當中不乏內廷宮務大臣、皇室侍從、侍女,戴安娜的祖母就是伊麗莎白皇太后(即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母親)的寢宮侍女。

然而,雖然出生在這樣的特權階層,戴安娜的童年並不幸福。據說在她出生時,儘管她的父親誇讚她“長得標緻”,但對於這個無法繼承斯賓塞姓氏的女嬰還是掩飾不住一絲惆悵,如果還沒有到失望的地步。她的母親奧爾索普女爵當時年僅23歲,由於一再產女,被逼去倫敦的各家診所做檢查,這是一段令她倍感羞辱的經歷,尤其是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嬰兒的性別是男方決定的。

這也在戴安娜幼小的心靈中埋下了不自信的種子。雖然當時她還不怎麼懂事,但她能感覺到家庭氣氛不好,瀰漫著一股沮喪,並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對於自己身為女孩辜負了她的父母和家人的期望,心裡充塞著罪惡感和挫敗感。

家庭和睦和幸福婚姻的外表下隱藏著夫妻關係的日趨緊張。對於戴安娜母親來說,生育子嗣的重壓,以及她逐漸發現的一個事實——她原以為優雅從容的生活實際卻是枯燥乏味的,令她與她的丈夫斯賓塞伯爵漸行漸遠,變得貌合神離,出現在公眾面前時笑容可掬,回到家裡立即換上了另一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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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戴安娜和她的姐姐薩拉患上進食障礙,神經性暴食症以及貪食症也被認為與童年的這段創傷有關。這一類病症主要源自複雜的關係——母女關係、食物與焦慮之間的關係,以及家庭關係的運作不當。戴安娜與查爾斯王子結婚後,神經性貪食症的陰影籠罩著她的新婚生活。在婚禮前夕,當她和她的姐姐簡一起用餐時,她暴食不止,這正是貪食症的早期症狀。用她自己的話說:“婚禮前的那個晚上,我非常非常的冷靜,心如死灰。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但卻無力改變一切。”

雖然暴食症和貪食症的根源在於她不幸的童年,但成人以後面對的不確定性和焦慮感也是導致病情復發的主要原因。但在公眾場合,戴安娜始終表現得很輕快、很愉悅,富有幽默感。當她和那些拜訪女王殿下的社會名流同處一室時,她意識到自己不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而是化成了某種身份地位的象徵。沒有所謂的親密接觸,大家都保持著距離,一個個都彷彿戴著假面具。對此她感到很困惑,她過去熟悉的那個世界正在崩壞,表面上她春風滿面,但內心深處她感到孤獨無助。

對於戴妃和查爾斯王子的這段婚姻,最為世人所熟知的無疑是後者與卡米拉之間的情史。戴安娜曾說過一句話:“我們的婚姻有點擁擠(指有第三者插足)”,但卡米拉最多隻是一根導火索,她令戴安娜的不自信,渴望被安慰、被照顧的情緒瞬間點燃並愈演愈烈。她極力想獲得查爾斯王子的關注,據她自己說,在懷有四個月身孕的時候,為了能引起對方的重視,曾經從樓上跳了下去。可是對於她的這種行為,查爾斯只是冷冷地拋下一句:“別跟我玩這套‘狼來了’。”

查爾斯覺得她太作,並把種種問題都歸結於她的健康問題,即貪食症,並讓女王也對此深信不疑。他們都覺得戴安娜會慢慢習慣宮廷生活,剋制隱忍,循規蹈矩。但事實上戴安娜很不適應,或者說她需要別人的安慰和鼓勵,幫助她慢慢適應全新的生活,可是她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連她的家人也對她的真實處境一無所知,戴安娜隱隱感覺到他們也像其他人一樣,希望這個王子與公主的童話能夠一直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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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表演在1993年終於落下了帷幕。她本人早已厭倦了這場表演。很多年以來,威爾士王妃(即戴妃)一直以其外表和地位為世人所稱頌,但這一次她希望不再被“以貌取人”,而是以自己的一言一行去影響別人,這種想法激勵著她,使她對於私人慈善事業情有獨鍾。

之前作為英國王妃,大家都熱衷於她的外表,她的穿戴可能關係到時尚潮流的走向。她身邊也不乏著名的時裝設計師,但是戴安娜不想成為“衣架子”,對於這種角色深感厭倦,她希望能夠更真實地表達自己,不是以動人的外表,而是以一顆真摯熱忱的心。

由於自身的痛苦經歷,她對於身處困境的他人能夠做到感同身受。她的一個好友曾將她描述為“富有直覺的天才”,戴安娜自己也說她在初次遇見這些人的時候,就能“一眼看到他們的靈魂”。這也是她與德蕾莎修女很投緣的原因,後者曾說:“要想療愈別人,唯有親身體驗痛苦。”另一位神職人員經過細心的觀察發現:“王妃擁有很好的直覺,她能在每個人的身上發現閃光點。”

在戴安娜年幼時,她一直渴望父母的關愛,成人後又渴望丈夫的呵護,但都未能如願以償。誰也沒想到她最終選擇了主動關愛他人的角色,而她直覺力和同理心博得了大家的好感。那些被她關愛過的人是這麼評價她的:“威爾士王妃(戴妃)簡直就是天使的化身,她具備一種特質,在慰問別人的時候既不會讓人感覺到執意強求的意味,也不會給人造成氣勢逼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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