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攝影 模特 婚姻 相機 文匯網 2017-07-22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荒木經惟(1940— )

很多人認識荒木經惟,是從他大膽露骨的先鋒寫真開始,但是很多人愛上荒木,卻是從他和妻子陽子的故事開始。有一個故事為眾人所知:結婚前,荒木將北海道的紅葉裝在信封裡寄給陽子,打電話給她,放詹尼斯·喬普林的《夏季》給她聽。

看起來很肉麻,但他們的朋友稱,他們之間的感情絕不止於表面。他們毫不吝惜地表達著對彼此的愛。不羞澀,不諂媚。

荒木經惟之妻荒木陽子留下的唯一長篇紀實隨筆《我的愛情生活》,結集了陽子一生寫作的絕大部分文章。陽子以前所未有的坦率真摯,記錄了她和荒木從邂逅到步入婚姻,廿年相伴細膩交織的愛情點滴。

作為行走的目光收割機,荒木經惟一直是個謎一樣的人物。他一面放蕩不羈,頂著各種叛逆稱號,發表了大量以性為題材的攝影;但另一面,他又是位細膩專注的丈夫。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荒木陽子(1947—1990)

從交往開始,24年,甚至在妻子陽子去世後的更長時間裡,他都在用相機,記錄著陽子和他的一切,陽子乾淨的笑,陽子仰著頭晒衣服的溫暖背影。

從夕陽下的愛,到閃光燈下的性,純白交織著黑暗,荒木的內心一直撲朔迷離。

因其天賦和獨特的藝術理念與技術,荒木在事業上逐漸順風順水,成為日本最具國際影響力的攝影家之一。同時,他拍攝的寫真尺度也越來越大。有時候還會碰到一些離譜的策劃,比如當時一個雜誌社策劃了一場關於性工作者的拍攝,荒木去美洲走了一趟,和她們共度一宿後進行拍攝。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攝影集《傷感的旅行》裡陽子躺在小舟側臥的照片成了荒木的經典之作

很多人覺得荒木經惟在他的相冊裡表現得如同一個“老流氓”,而在他的模特口中,他卻常被形容為“紳士”、“溫存”、“讓人放鬆”。

對於這件事情,荒木對陽子是坦白而無畏的。陽子的好奇心最終也戰勝了嫉妒心。俏皮風趣的文風,講述著夫妻間曖昧、爭執的瑣事,五味雜陳,卻又治癒溫馨。

荒木經惟曾說:“我的人生是從與陽子相遇開始的。”陽子去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荒木經惟說他什麼都不想拍,只是呆坐在自家的陽臺之上,觀望頭頂的天空和流雲,拍下一楨楨浮雲遠景,從而有了《東京天空變幻的雲》。沒有了荒木陽子之後的荒木經惟,鏡頭裡少了笑臉和生機,更多的是一種灰暗模糊的基調。陽子的死,流連在日後荒木經惟的鏡頭中,變成一種跟想念和恍然有關的哀愁。

後來有人問荒木最欣賞的人體作品是哪副,他說:“陽子被記錄下的一切。” 至此以後,荒木經惟變本加厲地拍攝,讓攝影填滿他的生活,人們見到的永遠是一個穿著花哨打扮奇異聲音高亢活力無限的荒木經惟,和所有日本男人一樣。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荒木經惟鏡頭下的女星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我的愛情生活》是屬於陽子的《東京日和》,在陽子筆下,一切卻簡單而純粹,她坦率地講述了當時為什麼會愛上尚未成名、古怪荒誕的荒木,她又是如何看待丈夫拍攝的大尺度照片,看待他和女模間的關係。她和丈夫始終在用不同的方式,發掘、體認著最親近的彼此。無論哪個荒木,從一開始,都是她始終深愛的敏感純真的男人。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卸下鬼才外衣,在朝夕相處、休慼與共的妻子筆下,還原神祕荒木的真實面孔。

荒木陽子:我的攝影師丈夫踏上了“嫖妓之旅”

《我的愛情生活》,[日]荒木陽子 荒木經惟 著 楊慶慶 譯,中信出版集團/楚塵文化,2017年7月

1972年,荒木從電通公司辭職成為自由攝影師。他孑然一身的來,離開時卻帶走了全公司最漂亮的女人,青木陽子。從此,陽子所有的生活都被丈夫印上了膠片,旅行、身體甚至是死亡。有些令人動容,有些卻頗覺殘忍。陽子成為了荒木最鮮活的素材,最生動的模特。被記錄的不僅是一個作為他妻子的女人,還有他們最真實的生活和最細緻的感情。

多少年來,荒木一直喋喋不休:妻子的照片是他最好的照片。他用他的戀愛感覺在拍攝,從一起看的第一部電影到一起吃飯、戀愛、旅遊、結婚、生活,他一直在拍攝,不是以旁觀者的態度,而是一個追隨者。(顧錚|復旦大學新聞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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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很受歡迎,大家都以為他只是個膚淺的演出者,但實際上,他了解攝影的真正本質。他知道攝影在世界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森山大道|日本攝著名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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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在拿著相機走進來的那瞬間,便影響了拍攝對象。荒木的拍攝風格非常獨特,因為他能讓被攝體放鬆,進而創造出自己的世界。(北野武|日本著名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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