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 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

阮籍 晉書 司馬昭 易道禪境 2017-08-03

做人,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沒有了精神的人,就如同行屍走肉,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明白人何以為人;即便榮華富貴加身,也是空有一副皮囊,毫無靈魂。

翻開魏晉的歷史,走向竹林的深處,一起來看,那邊有哪些風景值得瞻仰,又有哪些泥淖值得警惕。

做人 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

不忘初心,善始善終

嵇康是竹林中最為當之無愧的“賢者”。雖然“竹林七賢”歷來皆以阮籍為首,但是嵇康,卻是“七賢”的核心人物,甚至精神領袖。

嵇康“有奇才,遠邁不群”(《晉書·嵇康傳》),娶曹操曾孫女樂亭主為妻,之後無論風雲如何變幻,嵇康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是曹魏宗室之婿、讀聖賢書之人。

大將軍司馬昭欲聘他為幕府屬官,他跑到河東郡躲避;司隸校尉鍾會多次盛禮拜訪,均遭到他的冷遇;尚書吏部郎山濤離職時舉薦他來代替自己,他作《與山巨源絕交書》以拒之。

嵇康以“越名教而任自然”(原文出自《晉書·嵇康傳》,唐《藝文類聚》整理後作《釋私論》),非議商湯、周武王,鄙薄周公、孔子,一月十五日不洗頭髮和臉皮是經常事,除非非常悶癢,否則絕不洗澡。

但他給人的印象卻是“若孤鬆之獨立”,喝醉的時候,“若玉山之將崩”(《世說新語·容止》),這是非常帥氣而且美好的。

嵇康臨刑東市之時,有三千名太學生請願拜師;死後,就連“劊子手”司馬昭也後悔不已。

這就是精神的力量!嵇康只活了四十年,卻成為那顆“夜空中最亮的星”。

可見,生命的意義並不在於長度,而在重量;也不在於物質,而在精神。

做人 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

心有所主,外邪不侵

史以“嵇阮”並稱,但與大義凜然的嵇康相比,阮籍看似有些“窩囊”。

阮籍的父親阮瑀是“建安七子”之一(“七子”之名,始於曹丕《典論·論文》),但當司馬氏掌權之時,他“至慎”,“言皆玄遠,未嘗臧否人物”(《世說新語·德行》),得了善終。

然而,那是一個怎樣的時代呀!“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晉書·阮籍傳》)能像嵇康一樣從容就義固然鳳毛麟角,但是想要做到阮籍這般有所堅持也是屈指可數。

他知司馬昭有意和他結為親家,便一連大醉六十日,令使者無法開口提親;他雖然嘴上不說,但一見到討厭之人(如嵇喜)就用白眼,一見到喜歡之人(如嵇康)則用青眼。

《晉書·阮籍傳》載:阮籍經常“酒駕”,即攜一壺酒,獨自駕車,漫無目的地行駛;等到路至盡頭,無處可走,他就會痛哭流涕,悵惘而返。

阮籍的“窮途之哭”(《滕王閣記》)不是因為車前無路,而是悲痛世道艱難。“苟全性命於亂世”(《出師表》),亦能心有所主,名士之稱,阮籍無愧。

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聖人,但是,孰可為孰不可為,卻是人人都應該知道並且應該做到的。

做人 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

以人為鏡,可明得失

用“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論語·顏淵》)來形容鍾會對嵇康的態度簡直再也恰當不過。

起初,他慕名拜訪嵇康,而嵇康正在鍛鐵,並未以禮相待,他只好無奈地離開。

《四本論》著成,他非常想給嵇康看一眼,但又不敢當面給,於是就從門外遙遙地拋進去,拋完也不敢多做停留,立即逃了。

後來,他又對司馬昭說嵇康“言論放蕩,非毀典謨”(《晉書·嵇康傳》),應該儘早除了,以絕後患。

如此氣量狹小,反覆無常,不僅害了賢良,還辱沒了其父鍾繇(曹魏太傅、楷書鼻祖)的聲名。

做人 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

林則徐曾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言行舉止,自信不可失;待人接物,胸懷不可小。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芸芸眾生,知者幾何?

精神,既是品格修養、氣概情懷,也是思想信仰、人生態度,更是道德理念、文化傳承。

於人而言,如果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那一定是喪失了精神。因為軀體,終會腐朽;但是精神,卻可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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