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毅:現在的科學家把“計算”用得太狠

人工智能 機器學習 深度學習 物理 總裁成功智慧 2017-05-17

當前的腦迷信研討,僅相當於物理、化學等學科在19世紀末期的研討程度,要完全瞭解大腦,能夠是幾個世紀的事情,而不是我們這個世紀就可以到達的。明天的迷信家,尤其是計算機迷信家,把“計算”用得太狠了。

李德毅:現在的科學家把“計算”用得太狠

就像打了一劑強心針,當世界上第一臺逾越晚期經典計算機的光量子計算機橫空出生後,人們對人工智能時代的等待似乎有了更多的底氣:逾越經典的量子計算機有了,打敗超級計算機的量子計算機還會遠嗎?

一旦後者完成,人類將再次以計算才能為傲,窺探人類大腦的奧妙,從而掃除人工智能研討的一大妨礙。目前來看,面對人類大腦,這個雖然只要1.5公斤左右重,卻擁有1011個神經元的傢伙,讓人類一籌莫展——要模仿整個大腦的計算才能,世界上目後任何一臺計算機都難以勝任。

在近日由中國迷信院學部主辦,中國迷信院自動化研討所等協辦的“腦迷信與人工智能”迷信與技術前沿論壇上,就有不少業內人士提出這樣的遙想:建立支持深度學習的新型計算機群,已成為一些人工智能研討的必定選擇,那麼人工智能研討終究需不需求量子計算機那樣的計算才能?

“我們明天的迷信家,尤其是計算機迷信家,把‘計算’用得太狠了,對‘計算’的依賴甚至有些‘得寸進尺’了!”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人工智能學會理事長李德毅卻在論壇上給大家潑了冷水。在他看來,人工智能學者不能只盯著“計算認知”,一味要求“人腦”研討的步伐有多快,而要拿出更多的精神放在“記憶認知”和“交互認知”上。

腦迷信能啟示人工智能的並不多?

李德毅之所以對“計算認知”不感冒,還要從谷歌公司的一則報道說起——

2015年5月15日,谷歌對外稱該公司旗下無人駕駛汽車有上百萬英里的測試經歷,大致相當於人類75年的駕齡。

“這75年的駕齡是如何‘計算’出來的?”這引發了李德毅的考慮:當無人車上路、發駕照提上日程,駕駛認知“度量”曾經成為各國交管部門燃眉之急時,腦認知該如何度量?信息是用“比特”來度量,能量是用“焦耳”來度量,那麼腦認知呢?

腦迷信學者似乎並未給出這樣的答案,人工智能學者也就無從失掉啟示。

這成了一個隱喻:腦迷信、人工智能,兩個同屬21世紀的前沿學科,在過來數十年間彼此絕對獨立,鮮有穿插。

中國迷信院外籍院士、中國迷信院神經迷信研討所所長蒲慕明在當天的論壇上也提到,不論是國際還是國外,都是如此,不過隨著研討手腕不時豐厚,研討範疇不時打破,兩者的穿插交融成為熱點,甚至呈現一個新的研討名詞,類腦智能。美國、歐盟都相繼啟動相關研討方案,中國也啟動了腦方案。他說,中國的方案是將腦迷信和人工智能結合得最為嚴密的。

比方,如今盛行的深度學習,就是基於人工神經網絡的一個使用,這些人工神經網絡都可以從神經迷信的一些規律中失掉靈感。蒲慕明說,比方可以自創神經突觸的可塑性、記憶貯存、提取與衰退,等等。

不過他也供認,目前的腦迷信研討能啟示人工智能的並不是特別多。

慕明給出一個類比,以後的腦迷信研討,僅相當於物理、化學等學科在19世紀末期的研討程度,“要完全瞭解大腦,能夠是幾個世紀的事情,而不是我們這個世紀就可以到達的。”他說。

那為何還要做類腦研討,蒲慕明說,必需要在這個時分做一些適當的使用,假設不把曾經曉得的知識使用到對腦疾病的診斷、干涉和醫治上,那麼到2050年我們的醫療零碎很能夠要面臨解體——那時你會發現依然沒有一個腦疾病可以治癒。

相應地,人工智能的使用也是如此。他說,不一定非要完全搞清楚,神經迷信一些具有階段性的效果,也可以給人工智能的開展提供啟示。

什麼是人類最重要的智能行為?

中國迷信院院士、中國迷信院自動化研討所研討員譚鐵牛就在現有的研討根底上,得出一個結論:“形式辨認”是人類最重要的智能行為,也是人工智能重要的研討內容——機器的“形式辨認”才能,在一定水平或許很大水平上反映了機器智能“類人”的水平。

在當天的論壇上,譚鐵牛舉了幾個形式辨認的例子。比方語音辨認,近些年日新月異的科大訊飛,能將維吾爾語翻譯成漢語,漢語翻譯成維吾爾語;再如步態辨認,在看不到人臉、虹膜和指紋的時分,就能經過步態在幾十米外感知到其身份。

此外,還有圖像辨認,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人臉辨認,早在幾年前馬雲刷臉領取曾經引爆言論熱點。譚鐵牛自己就在停止虹膜辨認的研討,並樹立了目前國際上規模最大的共享虹膜圖像庫,被多國共享運用。他說,這不只可以用在手機上,還可在查找喪失兒童上發揚作用。

譚鐵牛說,形式辨認的技術瓶頸可經過自創生物的機理改良,將來生物啟示的形式辨認在人工智能範疇前景可期。其最終追求,是希望模仿迫近人的形式辨認,這是十分艱難的進程。

他也提到,形式辨認的次要瓶頸在於魯棒性、自順應性和可泛化性。

魯棒性,說白了,就是人工智能“夠不夠皮實”“是不是略微有點擾動,就會出錯”。譚鐵牛舉了一個例子,比方在酒會上聊天,背景樂音比擬多,假如想聽清其中某一團體的聲響,就要疏忽或許抑制背景中其他對話的攪擾——人類可以做到這一點,也就是聽覺零碎所謂的雞尾酒效應,但人工智能可以嗎?

所謂自順應性,則比擬容易瞭解,譚鐵牛說,人類的眼睛會隨著燈光的變化、環境的變化停止調整,這闡明自順應性十分強。這一點可以使用到人工智能上,比方人臉辨認,有一位冤家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沒見,再見面能否還能認出來?他說,現有的形式辨認在這方面還不是很理想。

可泛化性,說白了就是“觸類旁通”。譚鐵牛說,當小孩看法蘋果後,即使只記住了一次,也可以辨認其他類型的蘋果,這闡明人類看到一個東西后,不只知其然,還知其所以然。而知其所以然,就是人工智能範疇所說的“深度學習”。但目前的人工智能深度學習,必需樹立在少量數據的根底之上,這一點也有待進一步研討。

譚鐵牛說,要處理這3個成績,關鍵還是看人類自身,在微觀層面上,人工智能的形式辨認可自創人類的神經元,神經元有興奮性、抑制性、功用可塑性和傳達性。迷信家遭到這個啟示,加強了形式辨認靜態零碎的波動性。

無人駕駛是人工智能的打破口?

李德毅曾經找到了一個理論的打破口:自動駕駛。他說,無論是對話、詩詞或許駕駛,圖靈測試都允許測試者現場介入,斷定後果都帶有近似性和客觀性。但是,和對話、詩詞測試相比,駕駛的圖靈測試可以停止更為準確、更為客觀的評測。

他說,現在汽車被創造出來的時分,人們最感興味的是汽車的構造、機械、傳動、輪胎、底盤和車身。到20世紀,人們感興味的則是發起機、碳排放和主動平安。到20世紀末、21世紀初,人們總體上關懷3件事情,輕量化、清潔化、智能化。

所謂智能化,在他看來有4個階段,第一是感性輔佐駕駛,以人駕為主;第二是自動駕駛,部分時段可以放開手和腳;第三是自動駕駛,即用自動駕駛接收駕駛權;第四是人機協同駕駛。

在李德毅看來,無人駕駛,難在擬人。

他感慨:汽車是從馬車演化而來,作為動力工具,汽車的馬力可以到達100匹馬力,但汽車遠遠不如馬應對不同的負荷、天氣、路面,以及不同車輛狀況下的順應才能。說白了,汽車的感知、認知才能遠遠不如馬這個認知主體,“乳臭未乾,車不如馬!”

李德毅說,其基本成績不在於車而在於人,要處理人的成績,就要讓駕駛員的認知可以用機器人替代,讓機器人具有記憶、決策和行為才能,於是新的概念發生了——“駕駛腦”。

“駕駛腦”不等於駕駛員腦,“駕駛腦”是要做駕駛員的智能代理,要去完成包括記憶認知、計算認知和交互認知在內的駕駛認知,他說,這應該是人工智能時代最有意義的課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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