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自喜馬拉雅的

第 871 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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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我想成為“橄欖樹”,讓更多人靠一靠



在這季的《歌手》中,齊豫的加入,不可不說是一個意外,作為淡出大眾視線多年的靈魂歌手,62歲的她,一開口,還是讓人們驚豔。

她唱《駱駝飛鳥 魚》,大家陷入憂愁;她唱《一條日光大道上》,評論裡的觀眾都在求太陽,除了空靈、乾淨外,她的聲音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多了溫暖與力量。

主持人李維嘉評價說:“這些歌就跟長在她身上一樣。”從乾淨的“天籟之聲”到如今的“娓娓道來”,這背後,跟齊豫的兩次西藏之行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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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橄欖樹》到《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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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手》第四期,她唱了首《今世》,選自專輯《回聲》。《回聲》記錄了三毛的後半生,包括她和荷西之間的愛情,由三毛寫成12首歌詞,並負責旁白部分,由齊豫和另一位歌手演唱。

初唱那首歌時,三毛42歲,齊豫28歲,懵懵懂懂,充滿了對三毛的崇拜,“那時候的心情比較雀躍式,可能當年會覺得自己還蠻沉澱的,但現在回頭看,我的心情或許更能理解三毛姐姐當初所寫的東西”,最近在接受《聯合早報》的採訪時,她這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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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沒談過戀愛能唱情歌,但經歷過失戀後再唱情歌,心情是有差別的。或許,就像她說的,她唱的也是經歷。


1978年,還在大學的齊豫,因為一場校園民謠賽,被“音樂教父”李泰祥發現,從而開啟演藝生涯。次年,李泰祥為齊豫錄製的專輯《橄欖樹》出版,22歲的齊豫立即蜚聲樂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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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歡顏》、《走在雨中》、《春天的故事》,每一首都堪稱經典,20多歲的齊豫,梳著一頭長髮,搭配波西米亞的穿衣風格,充滿文藝的氣質,成了80-90年代年輕女孩心中的偶像,而她自己,雖然唱著《橄欖樹》,並不知道《橄欖樹》到底代表著什麼,也從未曾想過。

1981年,齊豫到美國留學,結識第一任丈夫大衛,為了經營家庭,她當起全職太太,但事與願違,九年後,這段婚姻因丈夫出軌結束。她並沒有因此灰心,後來,她和相識多年的李泰祥弟弟,同樣愛好音樂的李泰銘結婚,再次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未曾料到又無疾而終。1999年,兩人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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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兩段婚姻,她鮮少對外界談起,這次在《歌手》中,她唱了一首《 飛鳥與魚》,選自1997年,由她親自作詞的專輯《駱駝 飛鳥 魚》,歌詞中寫著:“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 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諒昨日的昏盲 飛鳥如何去愛 怎麼會愛上水裡的魚”,她在臺上靜靜唱著,似乎在輕聲訴說一段往事,聽者卻早已淚流滿面。

或許一切都有安排,創作完成那張專輯後,第二年,她去了拉薩,並由此接觸佛學,心境也發生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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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橄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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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也就是她和第二任丈夫離婚前一年,弟弟齊秦在拉薩開了場轟動全國的演唱會,齊豫依舊受邀參加,在拉薩稀薄的空氣中,她有些喘,還是唱了《歡顏》、《橄欖樹》、《九月的高跟鞋》等經典歌曲。

整場演唱會,弟弟齊秦都很“收斂”,他說自己“聽到了西藏的召喚”、“來到聖地,不敢造次”,而誰都沒想到,相比較弟弟,這次拉薩之行卻開啟了姐姐齊豫的佛緣。演唱會結束後,齊豫獲贈一尊大昭寺的佛像,就是這尊佛像改變了她的下半生。

自從拿到那個佛像後,和許多學佛的人一樣,我碰到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有了一些特殊的感應,一直很理性的我看到了很多隻能用玄學才能解釋的東西,最終引導我開始身體力行地去學佛”,後來在接受採訪時,談起學佛的機緣,她這樣說。2002年,齊豫又去了一趟西藏,此後,正式學佛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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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後,她開始隨緣、減緣。除了要商演養活自己、做公益,每天生活很簡單、規律:早上起來做功課、禮佛,自己做飯吃,吃淨素。她喜歡DIY,買布做衣服,《歌手》上表演的一些衣服也是她親手做的。少了和別人的比較心,感情也放下了。她和第二任丈夫育有一女,為了給女兒完整的家庭,她把女兒養到滿10歲,就讓她回到前夫身邊了。

齊豫也少在大眾傳媒上露面,她參與最多的是佛教相關的演唱、祭典,或者慈善商演。她也幾乎不唱流行歌曲了,取而代之的是佛經,她說:“其實是很自然的事,覺得時候到了,體會到了,應該用老天爺賜給我的聲音唱佛經給大家聽”

而她意識到自己聲音中暗含的力量,也因為一次西藏之行。她至今都記得一次在西藏演出的場景,“有一個朋友不顧一切地衝到我的旁邊,跟我說他只想講一句話,'你的《橄欖樹》救了我們全家',雖然不瞭解詳情,但這讓我明白了音樂的力量是多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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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這種力量灌注在佛經音樂裡,用漢語唱佛經,這樣大眾能聽懂,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唱。2004年她推出第一張包括了《大悲咒》在內的佛樂,2006年出了第二張佛歌……她出一張流行類專輯,一般要2到3年,在信仰佛教的頭4年裡,她出了4張包括禪詩在內的專輯。

她喜歡佛的哲學:它的慈悲、不具攻擊性和不具批判性。她在錄製佛經時,能感受到佛法的力量,例如:她唱《懺悔文》時感動到痛哭流涕,唱《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則起雞皮疙瘩,因為有一種感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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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齊豫 - 因此更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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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的佛歌,沒有悲慼,只有喜樂。她不唱苦情歌,不願意散佈負面的情緒。她說唱歌不是為了自己爽一爽,就像她的發心:把自己在佛學中體悟到的真、善、靜、美唱給世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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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參加《歌手》節目,也是為了做公益,幫助更多的人。在上週剛結束的節目裡,她甚至改編演唱了流行歌曲《隱形的翅膀》,希望以此喚起人們彼此幫助的善意。


就像現在,她對“橄欖樹”的定義,即成為那棵樹,讓路過的人靠一靠,用歌聲告訴聽者:“你看,那就是永恆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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