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知縣怕衙役?上任三年,工作就是聽衙役吩咐,遵命為他們蓋章

清朝 百家講壇 京杭大運河 康熙 淘歷史 2019-06-20

清初,久經戰亂的大運河又恢復了往昔的繁華,錦帆往來,商賈雲集,漸漸催生出四大河畔名城。其中青浦因自然條件得天獨厚,被各級官僚視為利藪。藺友芳便是懷揣發財美夢的“有志官員”之一。

清朝知縣怕衙役?上任三年,工作就是聽衙役吩咐,遵命為他們蓋章

​藺友芳於康熙十八年(1679年)蒞任青浦縣知縣後本想大展拳腳,搜刮地皮。誰知滿縣衙役先是對他佯裝不睬,有令不行,後來竟打著他的旗號巧立名目,魚肉鄉民,甚至公然盜用知縣印信,買放犯人,侵佔糧款。眼見白花花的銀子流進這幫人的私囊,藺友芳又急又氣,幾番想作個虎勢,掣籤行責,卻被衙役們一陣冷笑,先自己嚇軟了手腳。

按說藺友芳也是榜下出身的名士,肚中的花花腸子很是不少。他之所以忍氣吞聲,是因為有苦衷。

清代的科舉考試雖然打著唯才是舉的名號,但其實門檻頗多。對於身份低賤的“倡、優、皁、隸”,科舉的大門一開始便關得死死的。藺友芳當年雖刻苦攻讀,鐵硯磨穿,但無奈他老爹不爭氣,是個衙役。作為“黑四類”子弟,藺友芳算是和金榜題名絕了緣。就在他怨天尤人、自暴自棄時,事情有了轉機。

清朝知縣怕衙役?上任三年,工作就是聽衙役吩咐,遵命為他們蓋章

​老話說,世上什麼都可以挑,唯獨爹孃不能選,可清代的賤民子孫為搏個出人頭地的機會,竟然主動挑起了爹孃。他們先花錢認良家百姓做乾親,再買通其族人,將名字續入譜牒。然後搖身一變,成了有入試資格的清白子弟。但這樣做風險極大,一旦被官府發現,輕者革去功名,永不敘用;重者鋃鐺入獄,發配徒流。

藺友芳也是靠著這種方式顫巍巍地走上仕途的。但就在他蓄勢待貪之際,卻猛地發覺縣衙中的氣氛不對—原本的威風殺氣蕩然無存,眾衙役交頭接耳,嬉笑喧譁,彷彿在趕集。藺友芳無奈地喝令退堂。後來暗中一打聽,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縣中有個老役是他老爹的同事,自己瞞天過海,騙取文憑的糗事早就成了他們之間公開的祕密。如此一來,藺友芳算被眾衙役攥住了小辮子,於是青浦縣中乾坤顛倒,主吏易位,衙役們說東,他不敢說西。在任上三年,藺友芳除寫詩作序外,便是遵命蓋章而已。

清朝知縣怕衙役?上任三年,工作就是聽衙役吩咐,遵命為他們蓋章

​終於,苦日子熬到了頭。但就在藺友芳行將離任前不久,被惹紅了眼的百姓自發組織起來,準備好磚頭瓦塊兒來給他“送行”。聽著衙門外鼎沸的叫罵聲,藺友芳欲辯不能,欲逃不行,滿堂衙役更是樂得讓他充當替罪羊,所以都袖手旁觀。就在窘迫萬分之際,只聽得“噗”的一聲,偌大廳堂上竟瀰漫起一股沖天的臭氣。大家循臭瞧去,只見藺友芳屁股底下已是一片狼藉。虧得老衙役向百姓勸諭,說藺友芳被他們嚇得拉了屎,百姓才在鬨笑聲中放了他。之後,百姓衝進縣衙,擔水揮帚,將大堂內外沖洗數遍,總算是洗掉了合縣人民的晦氣。

官員立身不正,難怪下屬有機可乘,“拉屎縣令”藺友芳不能不說是一個教訓。相信以後到青浦縣任職的知縣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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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 傑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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