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緯傻玩兒,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偉大的逗逼高洋靈魂附體

閒話南北朝之天下歸一——混亂北齊(4)

高儼矯詔殺了和士開,兵臨千秋門,高緯怎麼想怎麼覺得窩囊且後怕。

高儼今天敢殺和士開,誰敢保證他明天不會殺自己;老高家可是有這宗室自相殘殺的優良傳統的;更何況高緯心裡清楚,老媽最喜歡的是老三,而不是自己,萬一哪天老媽跟老三聯手,自己還有活路嗎?

想到這兒,高緯不覺打了個寒戰。

可高儼是有自己老媽護著,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

高緯派人祕密去找了和士開的同黨,祖珽;問後者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高緯傻玩兒,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偉大的逗逼高洋靈魂附體

祖珽也上了高儼的黑名單,他也擔心萬一哪天被高儼做了,回頭人高儼最多就被割幾綹頭髮而已。所以祖珽就勸高緯,這事兒別猶豫,周公誅管、蔡,千古傳為美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陛下該出手時就出手啊(“珽稱周公誅管叔,季友鴆慶父,帝納其言。”)!

公元571年9月底的一天,這天凌晨,高儼被從睡夢中搖醒了。

高儼定眼兒一看,晃他的人正是‘姊姊’ 陸令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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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令萱滿臉堆笑,說殿下起床撒尿了,皇帝等著要跟您一起去打獵。

打獵?高儼看看外面的天色,我去,半夜三更的打哪門子獵啊!

可是陸令萱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賠笑,嗨,您還不知道您哥哥嘛,他老人家向來隨心所欲;您也快著點兒吧,甭讓皇帝等急了。

出了門兒,陸令萱說,我去回稟一聲;王爺您頭裡走。

高儼迷迷瞪瞪的往前走,走著走著,他發現前方站著個人;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那會兒也沒有路燈,高儼也看不清楚那是誰。可是等他走到近前,才發現木頭杆子一樣的跟這兒杵著的是上次差點被自己砍了腦袋的劉桃枝。

我艹,高儼心說不好,這恐怕是哥哥設的套。

高儼掉頭就想跑,已然來不及了。

劉桃枝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揪住高儼,將其摔翻在地;高儼大喊,我要見我媽,我要見我哥!

劉桃枝心裡話兒了,我還是送你見你爹吧!然後像戰場上抓舌頭一樣,拿東西塞住了高儼的嘴,用袍子把高儼的腦袋蒙起來,往身後一背,跑向了大明宮。

等到了大明宮,把高儼扔下來,高儼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滿臉是血。

劉桃枝也不廢話,“立殺之”(“儼出至永巷,劉桃枝反接其手。儼呼曰:‘乞見家家、尊兄!’桃枝以袂塞其口,反袍矇頭負出,至大明宮,鼻血滿面,立殺之,時年十四。”)。

噩耗很快就傳到了胡太后那裡,當媽的踉踉蹌蹌地跑到大明宮,抱著兒子的屍體號啕痛哭。自和士開死後,胡太后就知道兩個兒子已經勢同水火,為了防備高緯對高儼下毒手,胡太后把高儼接在自己的宮裡居住,每次飯前,胡太后都要親口品嚐飯菜,防止高緯投毒(“自是太后處儼於宮內,食必自嘗之。”)。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高緯的動作會這麼快。

高緯傻玩兒,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偉大的逗逼高洋靈魂附體

可是,事到如今,哭有什麼用呢。

殺死高儼之後,高緯把高儼的四個遺腹子全都關了禁閉,最後,這幾個可憐的娃全部幽閉而死(“有遺腹四男,生數月,皆幽死。”)。

除掉高儼,高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環顧四周,MMP,看還有誰敢威脅朕。

還有誰?高緯吼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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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問題沒有人敢回答。

好,既然沒有;那朕要幹正事兒了!

高緯的正事兒是啥?

答:玩兒!

玩兒人、玩兒狗、玩兒馬、玩兒自己;這世上就沒有高緯不敢玩兒的。

玩兒人,高緯酷愛玩兒女人——

《北史》載,“宮女寶衣玉食者五百餘人。一裙直萬疋,鏡臺直千金……乃更增益宮苑,造偃武修文臺。其嬪嬙諸院中,起鏡殿、寶殿、瑇瑁殿,丹青雕刻,妙極當時。又於晉陽起十二院,壯麗逾於鄴下。所愛不恆,數毀而又復。夜則以火照作,寒則以湯為泥。百工困窮,無時休息。”

高緯傻玩兒,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偉大的逗逼高洋靈魂附體

高緯宮中,隨時準備著陪他睡覺的女人,就有五百多;而且高緯捨得砸錢,這些女人穿的一條裙子就價值一萬匹布,用的鏡子,價值千金!為了讓他的紅粉軍團有一個安樂窩,高緯在晉陽修建了十二座華麗的宮殿,如果看著房子不順眼,就拆了重建。

既然是玩兒人,光玩兒女人也沒啥意思;高緯也玩兒男人——

《北齊書》中記載了這麼一件事:“(高緯)問在州何者最樂,對曰:‘多取蠍將蛆混,看極樂。’後主即夜索蠍一斗,比曉得三二升,置諸浴斛,使人裸臥斛中,號叫宛轉。帝與綽臨觀,喜噱不已,謂綽曰:‘如此樂事,何不早馳驛奏聞。’

這事兒的前因後果是,高緯的二弟南陽王高綽任定州刺史期間,幹了很多殘暴的事兒,比如他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慾望,在路上搶奪嬰兒喂狗。

此事後來被人告發,高緯就把高綽抓進了宮;別誤會,高緯不是要處理高綽,而是問他在定州都有什麼好玩的。高綽答道,弄堆蠍子放在盆裡,然後再放進一隻猴子,看蠍子蜇猴子,大樂!

高緯很好奇,便也讓人捉來一大堆蠍子,然後抓來一個倒黴蛋兒,往蠍子堆裡一扔,看此人被蠍子蜇的痛苦哀號,高緯和高綽大笑。高緯指著自己弟弟說,你這個混蛋,有這麼好玩的事兒,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除了玩兒人,在高緯的名單上,還有各式各樣的動物,比如馬、狗、鷹——

《北史》有云,“御馬則藉以氈罽,食物有十餘種。將合牝牡,則設青廬,具牢饌而親觀之。狗則飼以樑肉。馬及鷹犬,乃有儀同、郡君之號。故有赤彪儀同、逍遙郡君、陵霄郡君。”

這段話翻譯過來的大概意思是,高緯的馬,那日子過的,簡直是馬界的VIP中P;他的馬們可以每天都可以享受到十幾種美味食物;當然,吃的好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人家馬們過夫妻生活的時候,要允許高緯在旁邊參觀學習。高緯的狗吃的也不差;而且這些動物們不僅伙食標準高,而且還都是高緯朝廷中的高官,馬和狗被封為開府儀同三司,鷹被封為凌霄郡郡,雞被封為逍遙郡縣,都有自己的食邑。

既然能玩兒別人,像高緯這樣的頑主,自然也能娛樂一下自己——

同樣是載於《北史》,“於華林園立貧窮村舍,帝自弊衣為乞食兒。又為窮兒之市,躬自交易。”

高緯在華林園建立了一座貧民窟,然後在眾太監的簇擁下,高緯穿著乞丐裝,拿著一個破碗,閃亮登場;別以為人高緯只是裝裝樣子,高緯演戲很走心,‘躬自交易’。

“自晉陽東巡,單馬馳騖,衣解發散而歸。”

高緯有一次從晉陽回到鄴都,他不是大擺依仗,威風凜凜地坐在步輦上,讓人抬著走,而是披頭散髮,光著屁股騎著馬,狂呼亂叫著縱馬狂奔。

這一刻,高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偉大的逗逼高洋靈魂附體。

“帝自彈胡琵琶而唱之,侍和之者以百數,人間謂之無愁天子。”

除了這些耍寶之外,高緯還是一個超級音樂發燒友;他的音道怎麼樣不曉得,但這貨酷愛開個唱。

每當閒的蛋疼的時候,高緯便拿起琵琶;‘抱起我心愛的土琵琶,唱起那凍人的歌謠’;他是皇上,開個唱的時候,身邊兒肯定少不了捧臭腳的;一時間,巍峨的大殿上,群魔亂舞。

可是,每當琵琶聲響起,百姓們卻大搖其頭,唉,無愁天子又犯病了。

老百姓之所以會這樣,原因也簡單;高緯玩兒的這些,那可是絕對的高端消費,換句話說,是要花大價錢的;所以北齊國內的百姓“賦斂日重,徭役日煩”。

這還是其次;幾十年後,唐初名臣魏徵在總結北齊滅亡的教訓時說了這樣一段話——

“(高緯)以人從欲,損物益己。雕牆峻宇,甘酒嗜音;廛肆遍於宮園,禽色荒於外內。俾晝作夜,罔水行舟;所欲必成,所求必得。既不軌不物,又暗於聽受;忠信弗聞,萋斐必入。視人如草芥,從惡如順流。佞閹處當軸之權,婢媼擅回天之力。賣官鬻獄,亂政淫刑;刳剒被於忠良,祿位加於犬馬。讒邪並進,法令多聞。持瓢者非止百人,搖樹者不唯一手。於是土崩瓦解,眾叛親離。”

在這段話的最後,魏徵用鄙視的口吻說到,北齊滅亡,純粹是特麼沒事兒找抽型;“齊氏之敗亡,蓋亦由人,匪惟天道也。”

不過話說回來,高緯這麼傻玩兒,北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欲哭無淚;可是卻把一個人饞的口水直流,樂的手舞足蹈。

此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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