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喊異議怎麼當律師?巧舟和他的《逆轉裁判》

巧舟 逆轉裁判 CAPCOM 法律 愛玩網 愛玩網 2017-08-26

垂死病中驚坐起,拍案大喊咿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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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喊異議怎麼當律師?巧舟和他的《逆轉裁判》

本篇文章不涉及任何關於劇情的劇透,請放心食用

1996年,一名四眼小學生曾說:“真相只有一個”,後來他成了日本鼎鼎大名的死神。

2001年,一個刺蝟頭站在法庭前拍案大喊:“異議!”,後來他成了日本赫赫有名的律師。

他們一個叫江戶川柯南,一個叫成步堂龍一。

時至今日,《逆轉裁判》(以下簡稱《逆轉》)已經流行16年之久,推出包括外傳在內超過10作,衍生出動畫、電影、舞臺劇、廣播劇等多種作品,已然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常青樹。這對於一個以文字劇情為主導的AVG遊戲而言這幾乎算是一個奇蹟,那麼《逆轉》究竟有何魅力,能在遊戲界屹立十數年,成為卡普空的招牌之一?請跟隨筆者走進《逆轉》的締造者:巧舟和他的逆轉世界。

不會喊異議怎麼當律師?巧舟和他的《逆轉裁判》

《卡普空大戰漫畫英雄3》中的《逆轉》主角成步堂龍一

命途多舛:《逆轉》破殼記

說起《逆轉》,首先就要提到巧舟,也就是《逆轉》的企劃、編劇兼導演。雖然他的作品並不多(主要為《逆轉》系列和《幽靈詭計》),但每一部都素質過硬。

巧舟於1994年加入卡普空,以《學校恐怖傳說 花子來了!》出道,曾參與《生化危機2》的製作,並擔任了《恐龍危機》的策劃(初代《恐龍危機》的導演為當時名聲大噪的三上真司,2代導演則為巧舟)。要說巧舟在大咖如雲的卡普空第四開發部如何做到獨樹一幟,就不得不說他的愛好——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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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舟

推理文學的發展自從黃金三巨頭(阿加莎,奎因,卡爾)代表的古典時代式微後,重心便從歐美轉向日本,以江戶川亂步、松本清張、橫溝正史為首的推理大師大旗一揮,開創了二戰後的推理新世代。此後的日本在每個時期都有一眾能支撐起門面的一流推理作家,衍生出無數流派,將推理進一步開枝散葉,使日本成為世界推理文學的霸主。

推理文化在日本的盛行影響了無數影視動畫,如《金田一》、《死神小學生》等,以推理為特色的刑偵劇更是數不勝數。巧舟作為推理愛好者大潮中的一員,從進卡普空開始就念念不忘做個推理遊戲,發揮自己讀推理多年以來積累的聰明才智。如有對推理比較瞭解的同好,不難看出《逆轉》的劇本背後有著亂步、奎因等許多推理名家的影子,也正是靠這些前人的智慧為《逆轉》的故事提供了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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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人的推理啟蒙、死神小學生柯南

巧舟最初想做的是一個讓人耳目一新的推理遊戲,那如何將推理融入遊戲中並讓人覺得不落俗套呢?福爾摩斯?那太氾濫了吧!巧舟晃晃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一巴掌把腦袋裡傳統的名偵探形象拍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站在法庭上的、對著謊話連篇的證人大喊“異議(我反對)”的律師形象。他氣勢如虹、劍指證人言語間的漏洞,抽絲剝繭大聲反駁,在兩者對抗的氛圍和一點點加強的緊張感中將氣氛推向高潮……諸多腦補後巧舟拍案:絕了,就這個!

於是遊戲界經典的名(刺)律(蝟)師(頭):成步堂龍一的雛形就這樣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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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地有聲的異議!《逆轉》的招牌動作

當然最初這個新穎的點子遭遇了不少非議,團隊成員撇嘴:那為啥不乾脆做個律師事務所的經營遊戲呢?為啥是律師不是法官嘞?巧舟力排眾議,拎著反對者的耳朵跑去旁聽法庭,在他的堅持下,這個企劃終於確定了下來。

比較有意思的是,巧舟雖然心血來潮想以法庭為舞臺,但本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法盲,屬於只知道有六法全書這麼個東西的程度。所以最開始當被人問及:法律上的考究怎麼辦,會不會誤導別人啊之類的問題時,巧舟表示寶寶心裡苦啊,自己其實只想用法庭營造“推理”和“對抗”的緊張感而已,怎麼突然就背上誤人子弟的鍋了?於是團隊屁顛屁顛地到處想找認識的專業律師來監製,但奈何開發團隊人數不足兩位數,又值風雨飄揚的開發初期,最後愣是連業餘的律師都沒找到,突出一個悽悽慘慘切切。

所以巧舟重新強化了一下開發思路:《逆轉》並不是追求真實感,重點是法庭氛圍的營造,來凸顯一環扣一環的推理,以及將真凶步步緊逼至絕境的快感。於是我們後來在遊戲中看到了可以代言老糊塗仙的審判長,各路奇葩檢察官以及種種放在現實中可以被拉進監獄100次的庭前壯舉。不過從藝術創作的角度來說,有時遵從現實並非好事,那些吐槽“根本不符合現實”的玩家們,大可不必在遊戲中過於追求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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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蠢賣萌捧哏一力擔當,真是辛苦法官老爺子了

2000年的11月末尾,巧舟向高層呈上《逆轉》的最初試玩版,卡普空領導在臨幸了這個全新題材、全新系統、全新感覺的遊戲後,紛紛給出了一致評價:尼瑪坑爹呢!

《逆轉》的試玩版為了強調緊張感,整個漫長的法庭審判全程處於尋找矛盾的“證言”階段,在任何一個證言上的紕漏就會直接game over。而且證人發言全部歸入法庭記錄,換言之你每找一句證言來指出矛盾都要回頭去翻整場法庭的發言。所以導致的情況是:三分鐘後,領導一,吐血;兩分鐘後,領導二,倒地;一分鐘後,領導三,陣亡……諸位高層在目瞪口呆後同時對《逆轉》豎起了中指,一片倒的差評讓巧舟心裡拔涼拔涼的。緊接著僅有七人的團隊又有一人離職,使得《逆轉》的開發陷入前所未有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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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巧舟畢竟是巧舟,在多次總結教訓後,製作團隊改進冗長而繁雜的系統模式,將“證言”階段剝離出來,並設置為不找出矛盾就無法推進劇情。在多次推敲和優化下,這個青澀的系統得已成長,一步步接近我們後來所見的那樣。在遭到高層否定後的三個月內,小小的團隊通過地獄般的高強度作業成功將《逆轉》改頭換面,其間有過大大小小的摩擦和困難,但最後《逆轉》終於還是以巧舟心目中接近理想的狀態完成,可喜可賀。

另有一點值得一提,在《逆轉》的製作過程中,負責整體把控的稻葉敦志和三上真司也提供了不少幫助,雖然三上始終對於《逆轉》的遊戲玩點抱有疑問,但依舊不遺餘力給予建議,這兩位的保駕護航加上巧舟過硬的劇本水準,使得《逆轉》這個全新系列的第一作就展現出絕佳的素質。

2001年6月29日,《逆轉1》封筆會,10月12日,《逆轉1》正式發售,一炮而紅。這個法庭文字推理遊戲進而成為卡普空的招牌之一、GBA上大紅大紫的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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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世界的起點:成步堂三部曲

厚積薄發:成步堂三部曲

《逆轉》的遊戲過程主要分為兩塊:取證階段和法庭階段,世界和故事背景的塑造依靠取證階段,玩家到處尋找證物,和各種人物對話來獲取豐富的信息,來推進劇情,而遊戲的高潮多數在法庭階段:玩家通過蒐集的證物來揭穿證人的謊言,抽絲剝繭還原案件的原貌,扳倒針鋒相對的檢察官,為被告獲得無罪判決。法庭階段一般全程無尿點,高潮迭起,這種一步步接近真相的快感和無數次絕境中“逆轉”的快感很難口述,非要親自體驗才行。

最早推出得《逆轉》1-3被稱為成步堂三部曲,講述的是成步堂如何從菜鳥成長為縱橫法庭的名律師。之所以將《逆轉》1-3一起講,是因為這三部曲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三部曲中的十幾個案件既可獨立看待,又有暗線串聯在一起,彼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其間有無數深埋的伏筆和懸念,正如埋下的地雷,初讀時渾然不覺,隨著故事的推進深入,引線一一點燃,一場接一場的驚爆在玩家腦海轟然作響,暢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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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步堂三部曲的劇本完成度非常高,並且劇情和人物關係十分龐雜,絕非那些流水線的系列故事能匹敵。據說巧舟構思三部曲長達七年之久,在駕馭整個龐大世界的同時能將故事講得張弛有度,每個懸念轉折毫不突兀,嚴絲合縫。在筆者玩過《逆轉》之後的不少推理遊戲時再回頭看,依舊驚歎巧舟的天才。

《逆轉》1-3可看作巧舟的厚積薄發,巧舟在卡普空六七年間積累下的才華和推理素養全部體現在成步堂三部曲的劇本上。雖然單從推理角度而言難度非常大眾化,詭計也多是對古典推理的致敬,但從故事方面來說《逆轉》則將同類型遊戲甩在身後。在筆者看來逆轉不光是一個“優秀的推理故事”,更是一個“有趣的推理故事”,《逆轉》不光擁有完成度極高的精巧劇本,還有眾多讓人難以忘懷的角色。

在將一個精巧的推理故事轉譯成遊戲語言的過程中,需要將角色從文字轉為更豐滿的圖像文字,使得玩家被這些直觀的角色以及角色之間的矛盾所吸引,進而對整個故事產生認同感,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他們之間的故事。在“角色”上,《逆轉》可以說是筆者見過的最成功的遊戲之一。

首先要點名表揚的當然是逆轉的畫師,造型立繪簡潔誇張,為角色打造專屬的動作神情讓人物擺脫千篇一律,富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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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又愛又恨的逗比矢張

另有一點不得不提,《逆轉》中的人氣角色:成步堂的對手御劍原本在巧舟設定中是個中年大叔,畫師按本人的想法改造成英俊帥氣的檢察官形象,最終大獲成功,御劍和成步堂的對手戲成為逆轉的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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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紅藍出CP,誠不欺我

此外,巧舟的角色臺詞的設計也功不可沒,個性化的臺詞與角色造型之契合不會讓人產生絲毫的違和感。不同角色的說話風格也截然不同,巧舟針對很多角色設計其專屬的口癖及口頭禪,通過反覆使用來加深角色本身的個性特色。

但與《彈丸論破》純二次元的刻畫不同,巧舟的人物雖然行為誇張,但卻意外的貼近現實,角色的嬉笑怒罵背後都有著各自的動因和沉重,這賦予了人物和劇情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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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動容的鐵血真男人

先用誇張卻不浮誇的立繪、動作和臺詞為角色賦予靈魂,再通過卓越的劇本串起每個人物,角色們在故事不斷的跌宕起伏中發生轉變;繼而立體起來、躍然屏幕前,在其它遊戲中被邊緣化的配角和小人物在巧舟筆下一個個鮮活起來,從而誕生了那些過了十幾年依然讓筆者記憶猶新的人物。

在2001年那個文字推理遊戲剛剛起步的年代,集大成的成步堂三部曲便橫空出世,不論在歐美或是日本都廣受歡迎,影響了後世許多同類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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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被譽為集《逆轉裁判》人物精髓於一身的女人

明智的製作人知道何時將遊戲收尾,但廠商不知道

成步堂三部曲一舉成功後,卡普空自然不會放棄這棵搖錢樹。但對於巧舟而言,成步堂的傳奇故事已經落幕,在前三作中,不管是劇情還是人物都已完滿,無需畫蛇添足。但在卡普空的堅持下,巧舟依然參與了《逆轉4》的大部分製作。

那《逆轉4》的故事將如何展開?考慮到成步堂早已滿級打遍法庭無敵手,哪還會有陷入絕境需要“逆轉”的時刻,但是如果重新從新人物開始粉絲肯定不買賬,於是巧舟將時間線安排在七年後,讓成步堂在法庭外遭遇挫折陷入低谷,以此來讓一個新人王泥喜來替成步堂洗刷冤屈。

這種兼顧粉絲與故事的方法不可謂不穩妥,但依舊有著其弊端:成步堂哪怕站上了被告席,親兒子還是親兒子,依舊遊刃有餘把整個法庭玩弄於手掌中。而王泥喜作為新一代菜鳥只能被成步堂的主角氣場秒得渣都不剩,不論在遊戲第一章還是在老玩家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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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衣版的成步堂龍一依舊人氣爆表

《逆轉4》的評價較為極端:有人認為遊戲在不少方面作出突破(如偽證的使用和成步堂的轉變),劇本素質也不差,是開創新格局的一代,而不待見的人則認為這是赤裸裸的狗尾續貂。

在《逆轉4》後,巧舟徹底退出逆轉正傳的製作,但卡普空可不肯輕易讓成步堂這個招財律師退休。於是,在巧舟完全不參與制作的情況下,由山崎剛製作開發逆轉5、6。在這兩部正作中,我們看到成步堂從戴著氈帽的深沉形象重新回到玩家熟悉的刺蝟頭律師,並在6代中迎來無數玩家的怨念:三部曲女主真宵的迴歸,卡普空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抱緊成步堂君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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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6的一大賣點就是從蘿莉長成御姐的真宵

有一說一,失去了巧舟的《逆轉》5、6依舊可圈可點,在文字題材有限的格局下作出突破:從2D到3D的重大轉變,加入“全神貫注”、“感情分析”等新系統,以及三主角(成步堂、王泥喜、心音)的敘事模式,6中迎來了大部分舊作人物的登場,足以讓老粉絲們雀躍。在劇情上也算不過不失,兩作的銷量也基本達到預期。

雖然遊戲不斷給粉絲髮糖,我們也不難看到續作的疲態:儘管製作隨著時代和技術的進步也變得愈發精緻,但三部曲確定的遊戲框架依舊屹立在那裡,劇情也難以突破。在巧舟結束了成步堂的故事後,續作不敢跨越雷池,依舊活在舊作的影子下。雖然對於很多老玩家來說,只要有成步堂+優秀的劇本就已經足夠,但這對於一個系列遊戲來說,這究竟是不是一個良性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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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法庭上的成步堂依舊沒擺脫初出茅廬的樣子,筆者心情有些微妙

那麼讓我們回過頭來看看,在卡普空壓榨成步堂剩餘價值的幾年裡,巧舟又在幹什麼呢?

推陳出新卻挖坑待填的《大逆轉裁判》

巧舟一向致力於開拓《逆轉裁判》的其它可能性。在山崎剛開發正傳5、6和外傳《逆轉檢事》系列的幾年間,巧舟完成了三部風格迥異的作品:《逆轉裁判VS雷頓教授》、《幽靈詭計》、以及在今年將推出續作的《大逆轉裁判》。《逆轉VS雷頓》是一部跨作品跨畫風的創意腦洞型作品,將雷頓教授的解密和逆轉的法庭階段融為一體,法庭階段要比正傳5、6出色不少,讓筆者重新找到了三部曲時蕩氣迴腸的感覺。

《幽靈詭計》雖然和《逆轉》世界觀搭不上邊,卻被部分玩家譽為《逆轉》的精神續作,巧舟再次技驚四座,打造出一部創意和故事足以躋身頂尖的驚豔之作,你在市面上找不到第二款和它相似的遊戲。看似不著調的玩法和設定通過巧舟強大的腦洞被演繹得精彩紛呈,從此“巧舟出品,必屬精品”的坊間傳言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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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主角真實身份揭露的那一刻,筆者彷彿找回了初讀推理名作的驚喜感

最後就是巧舟迴歸《逆轉》的新作《大逆轉裁判·成步堂龍之介的冒險》,這是一部讚譽與吐槽齊飛的作品。這作的舞臺被搬到明治時期的日本,成步堂龍一的祖先成步堂龍之介與來到新世界倫敦展開冒險,和風的法庭和異域風情都讓人耳目一新,各路光怪陸離鮮明出彩的人物在高水準的製作下被髮揚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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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結合的風格充滿新鮮感

《大逆轉》招惹口水的地方恰恰在巧舟擅長的劇情,玩家們一致表示:巧舟你簡直新一代坑王啊。作為一部獨立的遊戲,《大逆轉》的劇情完成度並不能讓人滿意,冗長的法庭和一堆未填的坑讓包括筆者在內的玩家都怨念叢生,遭遇差評也在情理之中了。

但話說回來,《大逆轉2》的推出也表示《大逆轉》其實是作為巧舟的一個新的系列,巧舟的構思也勢必是將一個完整的故事拆分為幾部,那麼《大逆轉2》能否完美填上1代的大坑,用劇情將差評的玩家按在地上摩擦,完成口碑的華麗逆轉,筆者也是萬分期待。

最後,喜歡劇情和人物的帥氣小夥們,不來一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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