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唱歌的虎 載於中讀App

八十年代的大眾娛樂,跟之前的幾十年相比有了很多新鮮的內容和方式。

這裡八十年代的起始概念是七十年代末,那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啟,一切都不太一樣了,包括大眾娛樂。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聽廣播還是最一般、最普遍的大眾娛樂方式,只不過內容方面有了不少變化。

這時候廣播裡有了長篇評書演播。評書在中國有很古老的傳統,但在文革中基本絕跡,恢復後一步就登上了廣播電臺,以民間的基礎和傳播的廣泛立刻獲得了老百姓的熱烈歡迎。我還記得1979年第一次聽廣播裡放劉蘭芳的«岳飛傳»,以我的年齡,記事後不知道評書是什麼,只聽過用標準普通話和所謂“播音腔兒”朗讀故事,這種完全口語化、通俗化的“講”聽著覺得新鮮有趣,也稍許有點驚訝。之後特別受大眾歡迎的評書連播還有袁闊成的«三國演義»、田聯雲的«楊家將»、單田芳的«隋唐演義»等等。每到吃午飯、晚飯的時候,很多家都會傳出播評書的聲音,這時候你要是去找人家說話大半會被討厭,聽著評書吃著飯的美好時光不願被打斷。

吃飯時間另一檔受大眾歡迎的節目是長篇小說連播。比如上影廠著名演員達式常播講的«第二次握手»,這本張揚的小說描寫老一輩科學家的事業、生活、愛情,曾在文革中以手抄本的方式在民間被傳看,1979年出版後印了400多萬冊。還有曹燦播講的姚雪垠的«李自成»,在當時這樣的長篇歷史小說很少,大家還是挺感興趣的。1982年王剛以一種類評書的方式播講了小說«夜幕下的哈爾濱»,繪聲繪色加評書味道的字正腔圓,聽著有種特別的感覺,後來大家熟悉的電視劇演員王剛,他的聲音比他的形象先被大家認識。最近幾年路遙得了矛盾文學獎的«平凡的世界»似乎被一些讀者重新發現,其實這部小說在1988年就在電臺被播講,我至今還記得李野墨播講時略顯平淡的語調,當時覺得似乎應該再有表情一些,現在想想他很正確啊!

這時候廣播劇也特別繁榮,各種中外小說被改編成廣播劇,有人演、有音樂和音效,在戲劇演出很少的當時,是一種很好的替代補充。我聽過很多廣播劇,但現在大多忘了,但有一個卻總是忘不了,叫«西西里檸檬»,當時只知道是外國作品,並不知道是根據意大利著名作家皮蘭德婁的短篇小說改編的。說的是一個西西里鄉下的淳樸長笛手,帶著家鄉的檸檬去城裡看心愛的未婚妻,但成了著名歌唱家的她,已經完全看不上小夥子,雖然之前小夥子拿出全部積蓄支持她深造和成名,但她這時卻給了他冷遇,他留下檸檬悄然離去。扮演變心少女的是上海譯製片廠的劉廣寧,她嬌嫩甜美的聲音很受大家喜歡,劇的最後,她在小夥子離開後拿著那些檸檬興奮地走向客廳裡那些上流社會的客人:“看,西西里的檸檬!”估計當時這個劇挺重點的,插曲竟然請人專門填詞作曲,由女中音羅天嬋演唱,我至今能把這歌唱出來。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小時候覺得磁帶錄音機屬於一種公家的“機器設備”,只在學校的廣播室和合唱團老師那裡見過,機器又重又大,磁帶也是大大的一盤。到八十年代初,開始看到有個人使用的小錄音機了,日本進口的,像一塊磚頭大小,可以放進一盤小小的磁帶,覺得很新鮮。這時候正好有個親戚送了父母一個用他的“出國指標”買的這種“磚頭錄音機”,我立刻“霸道”地搶過來,到處找可以轉錄後聽的磁帶。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八十年代初鄧麗君的歌還處於地下狀態,但大家都覺得特別好聽,於是就拼命找從原版帶轉錄的帶子,我也如此,很多就是外部錄音,粗糙不堪,但還是很高興,沒聽過這種歌,也沒聽過這麼唱的,百聽不厭。而且不止是年輕人,很多父母輩的人也喜歡,我有一次到五十多歲的軍人表姨家去玩,一進門就聽到從錄音機裡傳出鄧麗君的«小城故事»,同是軍人的姨夫還跟著哼,我打趣他:“您不怕被批判?”他說:“我覺得這些歌挺好!”

接著鄧麗君又聽了不少其他香港和臺灣歌星的歌,也是沒頭沒腦地到處找人借磁帶轉錄。記得有一次借到一盤磁帶,是香港“寶麗金”出品的普通話流行歌曲專輯«星星寶麗金»,曲曲好聽,印象深的有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鳳飛飛的«小路上»、沈雁的«踏浪»、張艾嘉的«也許»、歐陽菲菲的«狄斯高皇后»等 ,喜歡啊!很快就都學會了,我翻錄的帶子又借給別人翻錄了好幾次。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八十年代初還流行山口百惠的歌,雖然聽不懂詞,卻覺得曲子很好聽。我一個大學同班同學是福建人,和我有同好,也喜歡山口百惠略微暗啞的嗓音,大一寒假過後她回京返校,一見我就說她搞到了山口百惠的帶子,我們立刻到我家,用磚頭錄音機聽了又聽,還學著唱。

八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中期,一些歐美歌星的歌在正規磁帶登陸國內前先在地下流行,比如邁克爾·傑克遜和阿巴樂隊等等。這時候大家對歐美流行歌曲尤其是搖滾之類的還接觸很少,給大家上了現場搖滾課的“威猛”樂隊還沒來,但一些“前衛”的青年們已經開始傳那些歌星和樂隊的磁帶,不過一般見不到原版,大多是不知翻錄過多少遍的帶子。

記得是八十年代初,一個哥們兒特激動地向我推薦邁克爾·傑克遜:“告你吧,他的嗓音集合了黑人、白人、男人、女人、孩子,沒治啦!”我被他說的完全一頭霧水,聽了一下帶子也沒覺得怎麼好,那時還不大會欣賞這種歌和唱法。當然,後來會欣賞了,也特別喜歡,邁克爾·傑克遜去世後國內上映的紀錄片«就是這樣»時,我去電影院連看了,看的時候幾次熱淚盈眶,主要是電影讓我回憶起八十年代的青春歲月。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不知為什麼,與初聽邁克爾·傑克遜不太有感覺相比,阿巴的歌卻一聽就喜歡。第一次聽大約接近八十年代中期,原版帶,效果好,覺得太好聽了!這時其實這支曾風靡世界的樂隊已經解散了,但我並不知道,也不在乎,甚至樂隊究竟幾個人也弄不清楚,最關心的就是趕緊把原版帶轉錄,這時我家有了一臺夏普雙卡錄音機,可以內錄了,不會有外錄時的噪音,所以失真較小。等到八十年代末的紅歌星費翔翻唱阿巴的歌,九十年代初在國外看到這支樂隊的老錄像反覆被播放,才知道我當年糊里糊塗喜歡的樂隊是多麼有名。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八十年代中到末期,更多臺灣歌星的磁帶在國內流行,除了早些時候就熟悉的羅大佑,還有蘇芮、王傑、齊秦 等,大家覺得他們的歌跟香港的流行歌曲有些不同,除了好聽,還多了點更厚重的東西。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普通中國人的心目中,一家人晚上其樂融融地嗑著瓜子看電視,是幸福美滿生活,或者說小康生活最初的圖景。

七十年代末國內已經開始有黑白電視機,國產的,質量不是太好,黑白圖像,沒有電視纜線,靠拉桿天線,不清楚時轉來轉去的。功能就幾個:開關、調臺、亮度、對比度。就是這樣的電視也不是誰都能買得到,我們在北京居然是託南京的小姨買的,12吋,牌子是“北京”,挺滑稽的。

電視節目只有晚上才有,就一兩個臺,電視節目少而單調,一般是這樣的:新聞聯播—祖國各地—電影—結束,這時候大約21:30。經常有父母的朋友夫婦、我的同學來看電視,尤其是週末,就是星期六晚上,一般會放一個外國電影。那時候日本電影放得比較多,比如印象很深的«望鄉»,有悲劇意味和人文深度,題材還比較特殊,看得特別扎心。當時不知道扮演阿崎婆的是日本國寶級演員田中絹代,只是覺得她演得實在是太好了,把其實演技也並不差的慄原小卷比得像個新手。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彩色電視機在國內已經比較普及了,電視節目也豐富多了,特別受歡迎的有相聲、歌舞綜藝和勢頭越來越旺的電視劇。

相聲其實之前在廣播裡時常播放,這時候的新鮮之處是大家可以在電視裡看到表演,對於過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來說,是一種令人興奮的“升級”,一時間相聲表演成了極其受歡迎的大眾娛樂。一些優秀的相聲演員成了盡人皆知的明星,像馬季和唐傑忠、姜昆和李文華、侯躍文和石富寬、還有老藝人侯寶林、馬三立等等。他們的段子也被大家熟悉,像侯寶林的«醉酒»、馬三立的«逗你玩»、馬季和唐傑忠的«打電話»、姜昆和李文華的«虎口遐想»、侯耀文和石富寬的«糖醋活魚»等,綜藝晚會尤其是春節聯歡會上,相聲都是特別受歡迎、壓陣腳的節目。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不過相聲漸漸有了一個敵手,從八十年代初開始,越來越強大,到後來其風頭幾乎完全蓋過相聲,這就是小品,在很多綜藝晚會上,大家最盼望的節目就是小品。1983年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上,啞劇藝術家王景愚表演了一個他的保留節目«吃雞»,以動作和表情講一個人跟一隻特老的燉雞“搏鬥”的過程,把全國的觀眾都逗壞了。從此往後,每年中央臺直播的春晚上都有類似的小型喜劇演出,只不過大都是有對白的,被稱為“小品”。1984年春晚上,本是電影演員的陳佩斯和朱時茂搭檔,表演了«吃麵條»,後來的春晚上又表演了«主角與配角»、«警察與小偷»等,他倆差不多是八十年代中期最受歡迎的小品演員,一邪一正的人設使笑料百出。八十年代末趙麗蓉和宋丹丹成了家喻戶曉的小品明星,她們的作品一直持續到新世紀。趙麗蓉本是評劇演員,但特別有喜劇天分,吐字和身段的底子又錦上添花,1988年在春晚上與鞏漢林搭檔表演小品«英雄母親的一天»,她演的老太太淳樸、幽默又可愛,贏得了觀眾的極大喜愛,九十年代她的小品受歡迎到了她不管說什麼都會引得大家歡樂爆笑的地步。宋丹丹原本是話劇演員,也是天生有喜劇才能,1989年首次登上春晚舞臺,搭檔雷恪生表演了小品«懶漢相親»,一炮而紅,後來一發而不可收,在演電影、電視劇的同時,二十年間很密集地出現在綜藝影響力最大的春晚舞臺上,給大眾帶來很多捧腹大笑的快樂時光。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國內過去沒有流行歌曲和歌星的概念,李谷一可以說是這個概念開創期的第一人。她原本是唱花鼓戲和民歌的,1980年初演唱了一首«鄉戀»,用所謂“氣聲”演唱,輕柔、甜美、用氣息做表情,我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聽那歌的感覺,顛覆了過去的審美習慣,但又覺得特別好聽。1980年中秋節,電視直播北京首都體育館的一場“新星音樂會”,差不多可以算是正式拉開了中國內地流行歌曲的大幕,蘇小明一曲«軍港的夜»唱罷,一夜之間就紅遍大江南北,鄭緒嵐的«太陽島上»也立刻成了大家傳唱的熱歌......。幾年後的1984年,朱明瑛在春晚上演唱了«回孃家»,又唱又跳,歌喉優美。八十年代末女歌手裡的“大姐大”是毛阿敏,略帶暗啞的高亢嗓音,漂亮的容貌和優雅的儀態,標準的星像。1986年崔健在首體的演唱則標誌著中國搖滾樂的誕生,我那時候其實常常去看演出,但很遺憾沒去看他的那場,不過他“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那盤盒帶我可是幾乎聽爛了,真是每首都讓人激動不已。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電影方面,八十年代大變樣了,國產電影不但數量跟之前比大增,內容也有了很大變化,外國電影的放映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對國內一些電影演員,大家這時也開始“追星”,尤其是漂亮並且演技亮眼的女演員,被所有人喜歡,她們的容貌、舉止、角色、服飾被反覆議論和品評,像大家現在還很熟悉的劉曉慶、陳沖、潘虹、張瑜等都是當時的“女神”,粉絲上億不成問題!那時候衣服的種類和式樣都還談不上太豐富,女明星們個個都是“帶貨女王”,她們在電影裡穿的一條裙子,可以引得成千上萬的姑娘們爭相仿照著做來穿。張瑜在電影«廬山戀»裡演一個華僑姑娘,換了很多套衣服,把看電影的女孩子們喜歡、羨慕壞了。電影類的雜誌八十年代初就一本«大眾電影»,挺薄的,但很多影迷都是翹首以盼每月出版,我也是如此,買來新的電影雜誌興奮得不行,先欣賞一下封面封底的漂亮明星照,然後就一字不漏地把雜誌慢慢讀完、劇照看完,往往還覺得特別不過癮,真希望雜誌再厚上十倍!一些男演員也受到大家的喜愛,像“俊哥”的唐國強、“酷哥”周裡京、“硬漢”的楊在葆、“書卷氣”的達式常等等。那時候的審美還是更偏陽剛,被戲稱為“奶油小生”的唐國強,在多部電影裡其實也都是正義凜然的軍人之類的角色。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八十年代之前,國內公映的外國電影大多是東歐和朝鮮的,現在則開始有歐美的了,雖然初期每年只有4、5部,到八十年代末每年也就是10部左右,但還是讓大家覺得挺一開眼界的,知道原來電影可以有這麼豐富的形態,這裡把一些印象深刻的說一說。«羅馬假日»是五十年代的的黑白片,但不愧是經典,觀眾一點沒有過時的感覺,反而看得如醉如痴。名著改編電影如«巴黎聖母院»、«苔絲»等,看著覺得特別親切,優秀演員的表演更是錦上添花。還有一些當代知名小說的改編電影也很棒,像文藝片氣質的«看得見風景的房間»、根據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說«陽光下的罪惡»拍的電影等。那時候大家還沒有“商業大片”的概念,只是覺得一些電影看著特別具有娛樂性,好看!比如«超人»、«第一滴血»等,«霹靂舞»上映後更是引得一眾少年的極大興趣,街頭常見一些孩子學著跳,大家熟悉的影星孫紅雷就是當年的霹靂舞小舞王。還有一些影片實際在歐美屬於藝術片範疇,未必適大規模放映,但在當時國內卻並無區分,結果把想來看一個傳統故事片的觀眾看得一頭霧水,像«最後一班地鐵»、«德克薩斯州的巴黎»等,現在想著挺逗笑的。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八十年代電視上有了以前沒有的新節目:電視劇。有國產的也有外國的,有單集的也有多集的,但不管是國產還是進口,多集連續劇從一開始就更受歡迎,人們從此開啟了一種“天天惦記”的娛樂觀看模式,尤其是那些特別優秀的,每逢開演街上都比平時寥落很多,可見其吸引力。

國內第一部電視連續劇是1981年的«敵營十八年»,算是“吃螃蟹”的勇敢嘗試。1985年的«四世同堂»根據老舍的同名小說拍攝,總體上中規中矩,最出彩的表演來自一個反面人物“大赤包”。1988年描寫溥儀一生的«末代皇帝»很讓觀眾感興趣,扮演溥儀的陳道明以此成名。1986的«西遊記»,讓全國人民欣賞和記住了扮演孫悟空的六小齡童。1987年的«紅樓夢»,從選角就開始被大眾關心,在還沒有“炒作”、“包裝”這些概念的當時,一部電視劇在還沒開拍就讓人惦記很少見,可見其被關注的程度。等到播映的時候更是不得了,在八十年代的國產電視劇中,收視率大概數一數二,那段時間觀眾們家裡家外最愛議論的就是這部電視劇,我自己也不例外,跟朋友一起對劇裡的演員評頭論足,特別欣賞扮演王熙鳳的鄧婕,演活了美麗的“鳳辣子”。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1983年播出的«霍元甲»,是第一部在內地上映的香港電視連續劇,可轟動了,粵語主題曲“萬里長城永不倒”響起的時候,簡直是萬人空巷,大家都想盡辦法去看電視裡的大俠。隨後一兩年播出的«射鵰英雄傳»和«上海灘»也受到極熱烈的歡迎。金庸的作品這時候已經在內地流行,電視劇一播更推波助瀾,我當時認識的所有男生,不論是上大學的還是當工人的,幾乎人手一本金庸小說。又帥又酷的周潤發男女老少“通吃”,被所有人喜歡,而且一直被喜歡到現在。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外國電視劇方面,美國和日本的比較多。1980年第一次引進了美國連續劇«大西洋底來的人»,讓大家覺得很新鮮,開啟了長篇連續劇的觀看模式,每天惦記著劇裡那個長著鰓的洋帥哥麥克·哈里斯後來怎樣了?他戴的那種墨鏡被大家叫做“麥克鏡”。1984年的«神探亨特»,除了精彩的破案故事,也讓中國人瞥見了美國人的日常生活,好奇又羨慕,沒想到三十年後,我們的人民再看那些已經一點都不稀奇了。八十年代末的«成長的煩惱»,讓我們在輕鬆幽默的劇情中領略子女教育的問題,也第一次知道了有個電視劇種類叫“情景喜劇”。第一部引進的日本電視連續劇是«姿三四郎»,不得不服的是,一部故事背景陌生、製作年代偏早的劇,國人還看得津津有味。1984年«血疑»的播映掀起了山口百惠熱,後來又引進了幾部她的連續劇,這個清秀可愛的姑娘一次次在劇中遭遇不幸,劇外的她則越來越被喜歡。大家看她的劇、聽她的歌、關心她的一切,當她與戲裡的情哥哥三浦友和真的結婚時大家激動不已,而她的幸福婚姻也真的一直延續到了花甲之年的現在。1985年,僅僅在日本上映兩年的高收視率電視連續劇«阿信»登陸中國,立刻也捲起了極高的收視巨浪,那段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在看這部劇,放映的時間若是去街上會看不到多少人。這差不多是國內人第一次看這種勵志劇,大家被這個堅韌、樂觀、永不言敗的普通女子的奮鬥史深深吸引和打動,我相信國內一些後來成功的企業家,尤其是女企業家,大半都曾心裡住過一個阿信。

八十年代記憶——大眾娛樂

八十年代還曾經有一種娛樂方式是在“錄像廳”看錄像帶,小城市、鎮更風靡,設備和條件簡陋粗糙,但看一場的價格便宜,主要放香港武打片和一些外國電影,受眾主要是年輕人,男性居多。

現在想著挺感慨,從八十年代到如今,不過三十年光景,一些大眾娛樂消失了,比如錄像廳看錄像帶;一些則以不同的方式進行了,比如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是自己一個人抱著電腦看劇、看電影;還產生了一些新的娛樂方式,比如在網上的各種互動交流;娛樂的物質化工具和載體也一直在變,比如從電視、錄像機到電腦、智能手機,從錄像帶到VCD、DVD、優盤。再過三十年,真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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