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涼美景抒懷

崆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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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裡去尋找這樣一個清幽的去處,八臺九宮十二院演繹的佛界與天界的寧靜。

到哪裡去尋覓黃帝的蹤跡,廣成子羽化而仙的故事,羽仙峰、定心峰,琳宮梵剎遍諸峰,峰峰都有驚世的傳奇。

將滄桑留給歲月,將倒影投入涇河,將造化的神奇以這樣一座山的姿勢定格,將四方的虔誠吹成花雨,以吉祥的名義飄灑。

石頭留住月光,峽是照耀的痕跡,峰成為仙人羽化的階石,臺開成蓮花,歸雲洞、黃龍泉隱藏著多少美麗的傳說啊,為崆峒山的靈秀讚美。順著丹梯攀崖,插香臺依然高峻,繡珠峰花樣盛開,棋盤嶺上,誰在用棋子演繹人世的滄桑,點化矇昧的思想,迷途知返。

梵音擦拭樹葉,樹才顯得如此挺拔;花香薰染山岩,山才有了這般繽紛的顏色。太和宮在崆峒的極高處,招展“和”的大旗,讓天人合一的理念,開放成人間和諧的花朵,為一種規則的永生守護。

平涼美景抒懷

從秦漢到現代,從黃帝到庶民,佛和道共處一山,人和山相親相愛,神仙羽化,沒有羽化的是道,成為人人遵循的法則,成為和諧社會的準則,一座山,一座曾經問道的山,以峽的逼仄,洞的幽深,泉的清澈,臺的高峻昭示,何須問道,道就在人的心裡。

這是自然的辯證,是崆峒山留給我們最後的啟迪。

王母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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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像明亮的眼睛,打量著緩緩流動的涇河,石雕的佛在崖壁上訴說滄桑,金鐘宋碑記述著曾經的繁盛,而我,只想透過歷史的煙雲,尋覓那些遺落在黃塵古道上的故事。

盤桓在王母宮石窟,盤桓在歲月的風雨撲打過的土地,隴東以其豐富的想象接納了我無處安放的遊魂。轟轟車輦聲中,親駕八駿的周穆王風塵僕僕而來,祠裡的香火時明時滅,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故事卻常新常鮮。從《山海經》,從《史記》,從一部部傳世的經典中我捕捉西王母的脈搏,尋覓她依稀的足跡。在隴東,在王母宮,我更願將她看做是頂禮膜拜的中華母親的形象。

從歷史中走來,從神話中走來的西王母,頗多人為的曲解,西王母不是用銀簪劃出天河隔開牛郎織女的王母,也不是活活拆散董永和七仙女這對愛情經典的王母,西王母是部落的領袖,是我們民族慈祥的母親,帶領我們的先人披荊斬棘,開闢鴻蒙,用她甘甜的乳汁,強壯著我們民族的肌體,潤澤著我們民族的肌膚。

回字窟循環著歷史,循環著太多關於王母世界的瑰麗想象,從長生不老、瓊漿玉液、蟠桃盛會,到對周穆王的無盡之思,王母成為美的化身,王母世界成為人們心中真正的天堂。

西王母成為神話,洞窟成為現實,王母宮,成為隴東一景,在人們的憑弔和追憶中永生。

靈 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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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個臺作為一個縣的名字,這樣的臺肯定是有靈氣的臺。

靈臺,在你的靈山秀水間,在你荊山日麗、達水丁流、孤峰午照、別墅煙濃、仙洞雲深、密城秋望、瀑布春融、書檯月朗的旖旎與奇幻中,我選擇了你,只是想在時空的煙雲裡去撿拾一段恢宏的往事,讓周代的風吹拂史冊上那些日漸凝結的文字。

密須王的繁盛成為歷史,號令天下的密須之鼓早已喑啞了驚天動地的聲音,留下的是文字,是《詩經》中“侵阮徂共”的惡名,替天行道的周文王指揮著軍隊和戰車,密須國被馬蹄濺起的塵埃遮蔽,祭天昭德,與民同樂的“靈臺”穿過兩千多年的雲霧,上升為隴東一景。

我無法清楚“侵阮徂共”的罪名是否真實,但我並不厭惡那場以討伐為名的戰爭,統一是時代的大潮,神機妙算的周文王只是順應了人民要求統一的心聲。在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度裡,戰爭有時候也是為了和平的迴歸和永固。兩千多年的靈臺啊,在桃李不言中記述了這段歷史,也讓這段歷史成為歲月喧囂中的一段警示,讓歲月的風,一次次輕拂著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慈悲的靈魂。

靈臺,就這樣從歲月中走來,腳步輕捷,既是為了見證,更是為了追憶。

雲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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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雲的纏綿裹住了你,還是佛的召喚感動了你,雲崖寺啊,是誰,讓你在凌空翱翔的一瞬,竟然收束了伸展的翅膀。

山像欲飛的大鵬,路像一條條優美的線譜,而這些千姿百態的寺和洞、潭和灣,多像線譜上叮咚作響的音符,為你的清幽低吟。翡翠般的筆峰山啊,能搭在你的玉體上的,該是一支怎樣的生花妙筆?仙人駕鶴而去,棋子化為腳下的行雲,空留下這碩大的棋盤,以山峰的姿勢與仙人隔空對弈。神仙不在了,好在有這條神仙桌,也讓疲憊的遊客們,在觀風賞景的快樂中,做一回仙人。羅漢崖就那麼慈悲地站著,以虔誠有序的造型,瞻仰著削壁上玲瓏雅緻的懸閣危樓,白雲洞中豔壓群芳的彩雕泥塑。這些風格迥異的彩塑,在無言的靜悟中,成為中國晚期石窟藝術的集大成,成為專家學者探究寶藏的一口深井。

林海掩映著奇峰,清潭倒映著奇峰和奇峰四周繚繞的白雲。洞用流嵐和清潭對話,各種珍奇的鳥兒在顧影自憐中想著心事,在一道道灣裡,漲滿相思的故事,將無限羞赧化作飛紅疊翠,向遊人吐露心跡。

雲崖寺啊,就這樣站在大鵬的翅膀上眺望,以山和水的映照,林和濤的合唱,以雲絮般縹緲若幻的形象,讓為紅塵所擾的遊人,享受一種難得的清靜和安詳。天上的雲崖寺啊,也在此刻,用花朵般的語言,為遊人吐露芬芳。

南石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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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一北,像姐妹,佇立在歲月的風裡,默默致意。

南石窟寺,屹立在涇河北岸的南石窟寺啊,以眼睛般明亮的洞窟,注視著天地滄桑,涇清渭濁和涇濁渭清的更迭,而將一顆慈悲的心,化為一尊尊佛的造像,在隴東的天空飄灑平安和吉祥。

站在南石窟寺,站在一尊尊精美絕倫的造像前,佛離我越來越遠,站在佛背後的一個個無名的工匠撩開薄霧般的輕煙向我緩緩走來,那些衣衫襤褸的人,拿著鐵錘、鋼鏨,拿著顏料、畫筆,拿著棉花、青麻和泥巴,在幽暗的洞窟裡,展開超越貧困,超越慾念的翅膀,用虔誠和執著,賦予泥巴以人的思想,人的靈魂和人體的溫度,希望化作明眸中的慈善,化作脣角上若浮若動的笑意,化作指尖上的音樂和纓珞上的詩行,讓這些凝固了的造型,變成飛天,衝出洞窟的束縛,凌空翱翔。

像成了,人去了,沒有留下名字,卻留下了曠世的作品,留下了他們對佛的認識,那是他們的寄託和思想,卑微掩不住高尚,平凡擋不住精騖八極的瑰麗想象。而洞窟,能容納佛,卻無法容納這些普通人早已在歲月中涅槃的思想,他們才是真正的佛,是佛真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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