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散記|歐洲的首都布魯塞爾 (30)

(站在布魯塞爾再也聽不到滑鐵盧的炮聲。在街中心的歐盟總部大堂門口,一束燈光照射著那上面有十二顆白色星星的藍旗上。在它的後面,一排排的歐盟國家國旗相互擁立,成為它的後盾。走向聯合,維護和平已成為人們的共識。)

歐洲散記|歐洲的首都布魯塞爾 (30)

我們從荷蘭阿姆斯斯特丹出發,來到歐洲戰略要地──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這個城市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以此為中心,與海峽對岸的英國倫敦以及法國巴黎、荷蘭阿姆斯特丹、德國波恩、盧森堡等一些歐洲著名城市都只有二三百公里的距離,自然成了歐洲諸國的一個匯聚點,現在不僅是比利時的首都,還被稱為“歐洲的首都”或“歐洲的心臟”。歐盟的總部就設在這裡。

在布魯塞爾歐盟總部大堂門口,一束燈光照射著那面靜靜垂落的藍旗。在它後面,一排排國旗相擁立,做它的後盾。這些國旗原先高高地飄揚在各自的國界前,自從有了它,大家都紛紛收回,到這裡來享受清靜。

任何大國都不可能把自己的首都作為國際協調中心而取信於其他大國。因此,小得不可能對別人構成威脅而又地處中心的比利時正好當選。因歐盟總部所在,布魯塞爾已成為一個國際外交和新聞中心。

比利時疆土不大,面積3萬多平方公里;人口不多,1000萬多一點。在它獲得獨立和自由之後,舉國上下利用航運,大力發展經濟,一躍成為工業與貿易發達的國家,它的機械、紡織、鋼鐵、汽車、石化、電子以及玻璃製造、鑽石切割等一直處於世界領先的地位。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小國善於利用一切機會積極活動於國際舞臺,軍事上它與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荷蘭、盧森堡6國結盟,創立了北大西洋公約組織,並且把北約總部也從法國爭取到了比利時;政治上聯合荷蘭、盧森堡,搞了個“比荷盧聯盟”,而後又拉來法國、德國和意大利加盟,組成了歐洲經濟共同體,再後來是歐共體,直到歐盟成立。在這些國際組織中,比利時都是創始國之一,其國際地位不能小看。

現在的歐盟正越來越發揮著重要作用。歐盟的大行動主要表現在經濟方面,著力營造一個共同大市場,為此,大部門成員國統一了貨幣。經濟時代,貨幣是體現一個國家主權的重要方面,這些國家連這份主權都願意受到衝擊,可見他們聯合的決心。在歐盟的一路上,我們看到加入申根的國家,已經沒有邊界區別,如果說有點區別,也只是路邊上靜悄悄地立著一塊牌子,告訴你到了哪個國家,所有的車輛長驅直入,所有的歐元全部通行。歐盟對於已經加盟的貧困國家,援助得非常實在。

對第一次來到布魯塞爾的遊客來說,不僅要了解比利時和布魯塞爾的歷史,還要看一看布魯塞爾的現代建築。原子球博物館是現代設計藝術的最完好的體現,是布魯塞爾這座城市現代氣息的象徵,是人們來布魯塞爾必到之地。

原子球博物館是為了迎接1958年在布魯塞爾舉行的世界博覽會而建的,1956年3月,這個由比利時著名的工程師瓦特·凱恩設計的建築界的傑作開始動工。遠遠地看它,9個銀色圓球浮在空中,其排列實際上是鐵分子的晶體結構圖樣,只不過是放大了2000億倍來建造,見到它的人們,無不為這樣的構思、這樣的建築作品而驚喜。

比利時著名的工程師把鐵分子放大了2000億倍來建造一個作品,其意義就不僅是一件偉大的建築作品了,這種超乎尋常想象的創造,確實給我們思維上帶來很大的衝擊和震撼。

受此啟發,我反覆思考,什麼是創造?就一個具體的物體而言,創造思維就是善於把物體進行變異。在形狀上,把圓的變成方的、把短的變成長的,把三角形變成多角形、把平面變成立體的等;在顏色上,把紅的變成綠的、黃的變成白的等;在材質上,把紙的變成塑料的、把塑料變成金屬的;在空間上,把室內放置變為室外放置、岸上放置變為水裡放置;在大小上,把大的縮小、把小的擴大,都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從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向南出發,經過18.9公里的路程就到了聞名遐邇的滑鐵盧小鎮。這個小鎮因拿破崙的失敗而揚名。

1815年3月,拿破崙在法國重新登上皇位之後,他率軍挺進比利時,這消息震驚了歐洲同盟國。英、俄、普、奧、意、荷、比等國組成反法同盟,與拿破崙決戰。1815年6月兩軍在滑鐵盧附近對峙,當時威靈頓統帥7萬多人和150多門火炮的軍隊分別在滑鐵盧周圍構築了堅固的陣地;拿破崙集結7.4萬法軍及近200多門火炮。6月18日,雙方正式交火,當威靈頓的援軍殺出來時,卻不見拿破崙的援軍,據說拿破崙派出的兩個通訊員都被打死,而援軍沒接到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結果,歷時12小時的滑鐵盧之戰,以拿破崙的失敗而告終,這一年拿破崙46歲。6月22日,拿破崙被放逐到大西洋中的聖赫勒拿島。這位世界近代史上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在荒涼的聖赫勒拿島上結束了一生。

當年戰役打得最激烈的地方,後來建起了一座白色圓形的滑鐵盧紀念館。紀念館旁邊,是當時的勝利者為了炫耀勝利而去堆起一座金字塔式的山丘。山丘的北面有一條226級的石階通向山頂。山頂鐵鑄一頭威風凜凜的雄師,它的右前爪緊緊抓住一隻象徵著世界的地球,兩隻眼睛直盯著南方的法蘭西,整個造型透露著一股殺氣。雄獅重達18噸,據說是用拿破崙軍隊丟棄在戰場上的槍炮熔鑄而成的。它的寓意是:世界已經掌握在我們手中,你拿破崙休想東山再起。

但是,建造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凡是來看過的人都把雄獅當成了拿破崙。如果導遊不介紹的話,很多人還認為是為紀念拿破崙而建造的,因為凡到此觀看的人們,都是為了拿破崙名氣而來,確實沒有為威靈頓公爵而來,沒到此之前,沒有多少人記著威靈頓公爵的名字。

“滑鐵盧”在我的腦海中一直是“失敗”的代名詞。現在來看“失敗”與“失敗”有時是不一樣的。滑鐵盧本來是記錄著戰敗者恥辱的地方,可奇怪的是,人們並沒有記住當時勝利者威靈頓公爵,而戰敗者拿破崙卻從此家喻戶曉,人們在談論拿破崙這次失敗,很多是覺得非常惋惜或覺得不應該失敗。看來“失敗”的含義是不完全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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