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新生,我在僵死,也是憂愁的

你好,立春 葫蘆 墨上塵事 2019-04-21

這個春天,我是困頓的,由心及身,似乎犯著一場病。這種病,足以叫人憂從心底層層泛起。

夜裡,時間在枕頭上縈縈繞繞,啥事也做不成。白日渾渾噩噩,所做的事都是應付。那些藏在袖口裡,真正要做的事情,全都耽擱了下來,侏儒了下去。

心裡的光明與眼裡的黑暗,不合拍,亂了節奏,一邊大舉進犯,攻城拔寨,一邊一觸即潰,轍亂旗靡。兩股力量,一左一右,撕扯著,肆虐著,在一場好時光裡,無由墜落。

春在新生,我在僵死,也是憂愁的

鳥鳴四起的清晨,更有一種脅迫的憂愁。室外朝氣蓬勃,內心卻如同行屍走肉。一天,一週,甚至一月的計劃都排在那裡,按部就班,敷衍得呆頭呆腦。檢查組來來去去,像一場場浩劫,沒有逃脫的幸運,反倒覺得可以死一次的。

隔著鳥鳴聲,聽人世間的聒噪,喧騰得毫無生氣。

坐在車裡,看路旁的綠樹,一排排葳蕤之氣,與老大說,放我十天假吧,讓我站在原野上數出一棵樹的新綠,也比那些奔碌有意義得多。他自是不敢的,當然要指東道西。其餘人語出旁枝,自也掛不起葫蘆,沒人能替我回答。

我是逃不出去的。春在新生,我在僵死,也是憂愁的。

春在新生,我在僵死,也是憂愁的

黃昏時分,踩著落暉,與同事們外出。金色沐浴,好似迴光返照,像是把年少時光在眼前一溜煙地拉過去了,那些沒有憂慮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無力的哀傷,一下子就到了流淚也是矯情的時候。

又到春光乍洩時,花落一地,美好稍縱即逝,光陰只管剌剌不休,一切都了無憑據。

夜幕籠下來,夜短愁長,彷彿坐在時間的火焰上,灼燙得坐立難安,由著憂傷深重起來。春,哪裡是一個治癒的季節,沉痾痼疾都到要在這個季節來複返一回,才肯結痂的。

真是“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風雨”啊!一陣亂風橫過後,陰雲密佈,雨點飄落下來,忽晴忽雨,乍暖還寒。眼前美色,漸少而深隱了。想起古詩詞裡那些春愁、春困……無休無止的一個惱,皆是因翻不出一點新的希冀,才得在一場不得自解的緣際裡,柔軟到底吧?

是呀,唯有心懷柔軟,方知憂傷來於何處。

春在新生,我在僵死,也是憂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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