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年十八

那年冬天風在吹 農村 體育 念一世牽掛 2019-04-07

十八是一段青春

十八是一種感覺

十八是一場旅行

十八是一天夢想

——題記

爺爺那年十八


爺爺出生的時候,老土炕上的席子爛的只剩下了一個邊角。被老祖奶奶燒的火熱的炕上有了爺爺最初的的記憶。後來火熱的炕成為爺爺最懷念的物事。

爺爺在12歲那年冬天,帶著一把老土槍和一床灰布被子走到了土堡子裡,開始了長達6個年頭的護衛堅守。有些年月對於生活於其間的人來說,只是真實生活的一部分而已,無所謂辛苦與否,也無所謂安好與幸福,只是為了生活著,為了還能真真實實的在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上存在過。有許多事情就像一道彩虹,美麗的是風景,摸不著的是美麗的背影。在路上碰到並不是什麼,碰不到遇不見才是真實的遺憾。在對物質的需要極度誘惑的年月,守護物質是人們對生活最初的色彩。

爺爺從不怨天尤人。其實對於個體的人來說,如果可以選擇出身,是大多數人最希望改變過去的一種方式,這樣的簡單是從一開始註定著的單純。因為只有這種方式不需要任何可以強加的理由,無法選擇,然一旦選擇,就是別樣天地。破破爛爛的日子,肆意的美好不是因為擁有了什麼,而是因為沒有擁有的期盼。對日子過得開心的懷念,是因為總有念想,總有些許的時光是因為值得奔命去追逐。爺爺生就的年代,正是一個大時代趨向小生活的歲月,社會的轉型期在遠方的農村還沒有找到他的歸宿感。生活在被邊緣化的村莊裡,唯一的權利衡量都是有權有勢的大戶,也像極了現在村莊裡的F二代和G二代,他們不需要任何理由,已然欣欣然擁有一切。社會總是用它自己的姿態表演著角色,而我們這些扮演者總是沒有勇氣去拆解它深藏的面目。爺爺在出生後餓的哇哇叫的時候,被老祖奶奶哄著吮吸手指頭的那一刻,或許已然懂得生活就是無法對等的一場旅行。

不過,世事難料有時真的就是一種冥冥自有安排。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和爭取就可得來的,那只是僅僅是一種偶然的碰巧而已。就像爺爺碰見帶哈叔的時候,帶哈叔正在經歷著最苦難的煎熬。而正是這一碰見讓爺爺在十八那年實現了一個簡單而渺小的選擇,也成為一場懷念。帶哈叔是村莊的大戶,對於大戶來說,擁有的東西越多,總會怕失去的越多,有些倒黴事就是說來就來的。帶哈叔是這一帶最有名的小地主,他爺爺在世的時候,在陰山屲築了土堡子,這個土堡子就成了帶哈叔家的一塊神祕地。

土堡子對於哪個年月的人來說是一座保護的壁壘,對於莊戶人家來說是避難所。其實土堡子最初的時候是大戶人家建在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的一個帶有大高圍牆的私有神祕園。

爺爺第一次站在土堡子下仰望的時候是6歲那年冬天,飢寒交迫之際看著陰山屲的一點光芒,猛然間有了想去哪裡看看的衝動,那一刻他忘記了飢寒。第一次神祕遙望就有了這最初的滿足感。後來當爺爺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發現神祕是所有未找到解決問題之前最好的託詞理由,也是未被看透的時候的滿足感。

爺爺沒有懼怕和沒用恭維的方式扶起帶哈叔,讓落魄的的人找到了一種可以寄託的安全感,也為了他心中很久的心願找到了避難所,其實人能找到值得用心信賴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總會讓這種神祕失去原有的色彩和溫度。爺爺的簡單就是因了這種最初的質樸無華,沒有一丁點的私念形式的緣由。幫人只是出於碰見不得不為的一種感覺,一種俯下身子即是最初的簡單,也因為如此,才更讓爺爺在以後的歲月過得開心的美好是沒有任何負擔和負重的理由。這種信賴和擁有是帶哈叔給予的最初的單純。一個人如果可以沒有任何私念,只是可以簡單質樸的活著是最大的幸福。爺爺的十八就是在這樣的簡單裡成為一道閃電。

帶哈叔是因為害怕那份家業在自己的手中失去最後的光芒,才總是想找到一個可以保護的護身符,但是還是被時代帶到了淤泥之中,土匪在動亂中是是偶然也是必然的時代產物,帶哈叔遭劫只是遲早的事,但是他的最後一塊神祕園卻並沒有遭受災難是幸運。爺爺在那一刻走進了土堡子,但是在土堡子裡爺爺也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和想看見的,沒有疑問,唯有堅守。對於有些事情,不管規則與否,都不需要那麼多的所以然。就這樣事情自然而然的存在。不曾想的是許多變化來不及說和等待,就發生了,爺爺在土堡子裡沒有當初的強烈願望,只是習慣了寂寞。然而帶哈叔還是沒有守住那份家業,在爺爺十八那夜被一場運動帶走了。所有東西隨著堡子最後失去它的價值,爺爺最終回到了土地上,開始了他一生與土壤的結緣。

爺爺那年十八


人都是生活在環境中的一份子,在怎樣的環境就有怎樣的堅守。就像爺爺的這個十八歲,沒有學習、沒有路線、沒有形式,只有遇見,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走進了爺爺的生命裡,爺爺在哪個時刻起,低到了塵埃裡……

爺爺那年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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