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勞改逃犯殺人案(上)

牡丹江 法律 追捕 社會 天下奇聞玄幻 2018-12-11
牡丹江勞改逃犯殺人案(上)

牡丹江市尖山子勞改支隊的一名逃犯,越獄後潛回市內,殺人作案。在獄中截獲的殺人名單中,獲悉該犯要殺害的對象,共計65人,揚言要血洗牡丹江。我公安機關迅速出擊,全力以赴進行偵破和搜捕。

1991年5月21日,天高氣爽,萬里無雲,待到中午氣溫就猛升到二十六七度,比每年同時都熱。

陽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徐維範在家中剛端起飯碗,就被報案的電話所打斷。前進派出所說6委18組發生了人室搶劫殺人案,他急忙帶刑警隊副隊長劉文波、李世太等十幾名技偵人員趕到現場。

被害人是母女倆,母親趙英蘭53歲,是飯店服務員,女兒崔金榮22歲,是毛毯廠工人。派出所已將這娘倆送醫院搶救,之後保護了現場。勘察時,市局李副局長和刑警大隊景大隊長等也帶人趕到。這是一幢座南朝北的磚瓦平房背後是小學,前邊是土路。事件發生在東數第三戶,根據現場勘察和醫院檢查報告綜合推測當時的情況是,在院落內,凶手用斧子砍殺母親頭部,造成多處開放性創口,母親用手抵擋,造成手指被多處砍傷,現場地下留有一大灘血,血泊內有三處腦汁組織和一塊腦骨片,後母親又被凶手從院內經外間拖入裡間,現場留有擦拭性血跡。在裡間西南角的小炕上,凶手用斧子砍殺女兒頭部,留有大量血跡。殺人後,凶手翻箱倒櫃,拿走錢物,打開朝南的後窗逃走。在後窗油氈紙的小棚頂上,留有帶血的足跡。然後經造紙小學校操場,進入一座貿易市場,痕跡消失。女兒與母親在醫院搶救中分別於當日下午兩點和次日凌晨死亡

看過現場,徐副局長立即佈置刑警隊的同志分多路找死者的親屬、鄰居和其工作單位的人,尋找線索

副隊長劉文波等人在崔金榮的單位聽人反映,崔是一個漂亮姑娘,衣著打扮也很入時,在單位比較引人注目。尤其是未婚男青年,有不少人想接近她。而崔也是個多情風流女子,來者不拒。男青年要單獨和她約會,她都不使對方失望,從容前往。但未聽說她對誰更好一些,更沒有和誰確定關係。有人對她看法不好,認為她準是個“破貨”。對她的被殺,也認為是多角戀愛所致。劉副隊長不排除這是一條重要線索,開始著手調查。魏老太太說

刑警隊隊長孫玉成帶人在鄰居中走訪,他找到了鄰居魏老太太,據她講,她白天都在家。上午10點多鐘她目擊到一個重要情況:當時有一高一矮兩個人急匆匆走過,她沒在意,卻發現這兩個人拐進老崔家院子,她有點好奇,到外間推開個門縫,恍惚間感到這是兩個青年,高的留小平頭,矮的戴小涼帽。隱約聽見崔家大嬸問:“誰呀?”“是我,王。”開門聲。“你怎麼來了?…”…”其他對話和詳情就再沒聽到。

孫隊長認為這是重大線索,從時間上看。這兩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徐副局長聽到這個報告後,立即把全部人馬收回,按著這條線索重新佈置偵察。

孫隊長按著魏老太太提供的凶手可能姓王這一線索,讓崔金榮的父親、弟弟盡最大力回憶,列出崔家母女比較熟悉的姓王的青年,其中有一個叫王世軍。

“王世軍?”這個名字引起孫隊長一陣驚訝。他想起三年多前,刑警隊辦過一個盜竊案,從罪犯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刀把的正面刻有“復仇的火焰”五個字,背面刻有“殺光”二字。他掂量著匕首,想象著罪犯大概是個心理陰暗、對社會懷有仇恨的人,所以特地打聽了一下名字,叫王世軍。雖然由於忙,未能見到這個人,但“王世軍”這個名字卻深深地刻在心上。此時,血淋淋的殺人現場與那把惡狠狠的匕首在他的心中聯繫起來,而且越來越近。加上王世軍又和被害人有聯繫,這僅僅是巧合嗎?憑著直觀感覺,他產生了一種查查王世軍這個人的強烈慾望。

找到王家,鎖著門。而街道幹部都證實王在監獄中服刑,至少要一年多才能釋放。自己的直觀感覺儘管沒有依據,但他仍然不想推翻,不甘心地來到尖山子勞改支隊查問。支隊管教科證實,果然王世軍還要1年零8個月才能刑滿釋放,看來是自己判斷錯了,太過分相信直覺了。孫隊長這樣想,可是不知怎麼的,仍然不甘心。他要求與王世軍見一面。支隊與大隊連繫,才知道王目前不在監內,隨隊到牡丹江制粉廠幹活去了孫隊長感到這距離自己的判斷更近了一步,因面調查的信心更加堅定,他立即趕到市制粉廠;果然此人如他所意料的那樣,於上午9點多鐘脫選,目前正在組織追捕

牡丹江勞改逃犯殺人案(上)

到此為止,孫隊長用了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就基本確認了凶手的身份,使偵察階段接近完成,開始向追捕階段推進通常,偵察是一個曲折而複雜的過程,費時費力困難大。孫隊長能在關鍵時刻,迅速而果斷地加快了偵察進程,在於他平時掌握和儲存了大量的信息。對商業來講,信息可以轉化為金錢。對破案來說,抓獲案犯的過程本身直接靠的就是信息。關於王犯逃跑的經過是這樣的:9點多鐘,犯人嚴xx向王犯請假上廁所。王犯因為過去偽裝積極,加上刑期所剩不多,當上了犯人組長,並在勞動時站在外圈,負責監督其他犯人勞動,防止脫逃。此時,他替嚴犯請假,並說他也想上廁所,可以同時監視嚴犯。管教就答應了。20多分鐘後,發現二犯仍未出來,管教進入廁所,二犯已無蹤影,現場判斷為越牆而逃。

徐副局長聽取孫隊長彙報後,立即向市局領導彙報。市局馬局長、李副局長、景大隊長趕來,兩級公安局共同研究,立即佈署對二犯的追捕,各路人馬按分工的任務,到各個指定地點蹲坑監控,根據王犯平時愛好上山的習慣,另派路上山搜查嚴犯自首和殺人名單

當晚7點20分,北山派出所所長值班室聽到砸門聲隨著門開,奔進來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人,操著山東口音道:“我殺人了,是來投案的。所長一愣,趕緊先用手鑄將其銬住,才叫他進屋。此人進屋後盯住小黑板看個不停,那上邊記錄的是王、嚴二犯的體貌特徵,及追捕要求。這個人指著小黑板對所長說:“我叫嚴修旺,就是上邊寫的那個矮個子帶小涼帽的。所長上下打量了他一陣,然後向分局報告。徐副局長命令立即將嚴犯押來。嚴犯交代了他們二人脫逃是事先預謀的,王犯說,市內他有窩藏點。越牆逃跑後一個小時,到達崔家,適值崔金榮也休息在家。王犯自稱已出獄兩個多月,正在幹臨時工呢。王犯還指著自己的髒衣服解嘲地說:“你看造的!”。崔金榮給他們打了一盆洗臉水後,就進了裡屋,王犯洗過手,看崔母站在院內不進屋,大概產生了疑心,也走出屋子,進到院子倉房裡。崔母疑惑地問:“你進那裡幹什麼?”王犯拎出一把斧子獰笑道:“幹什麼?說著就向崔母腦袋砍去,崔母忙用雙手抵擋,但怎奈王犯力大斧堅,一陣亂砍,使崔母血肉模糊。王犯進屋,崔金榮迎上前質問:“你怎麼砍我媽呢?”王犯面目猙獰,凶光畢露,一步一步逼上去。崔金榮發覺不好,邊退邊哀求:“有啥事,你說嘛,這是幹啥呀……”姑娘退到小炕已無再退餘地,被王犯按倒在炕上。

王犯向其腦袋猛砍幾斧,然後又將崔母拖入裡間,二人翻箱倒櫃,換上便衣,又找到60元錢王犯將斧子別到後腰,外穿風衣,打開後窗逃走。他二人在北山下的家小鋪買了四個麵包一瓶酒,便鑽入山林。吃喝後繼續遇竄,王犯命嚴犯在前邊走,嚴犯說:“你走前邊,我跟著王犯眼睛通紅、凶狠地說:“不行!嚴犯此時走在前邊,心驚肉跳,生怕王犯在後面突然砍了他,不時回頭瞅瞅,見王犯總是緊緊地盯著他。二人轉到下午4點,又吃喝了一頓,此時又乏又累,二人互相讓對方先睡一會兒,結果都沒睡。嚴犯問:“咱們上哪去呀?”王犯說一今天晚上先在山裡躲躲,明天進市裡,我市裡有朋友。”“進市裡?”嚴犯不同意地說:“現在公安局和支隊肯定都在抓咱們,你還敢進市裡?王犯猶豫了一下說:“等我辦完了事,咱們再往遠跑。”嚴犯說:“現在能不能跑得了,都難說呢!”說得王犯也面露懼色。酒勁上來,口渴得難受,王犯說:“你在這等一會,我去弄點水。”嚴犯巴不得他快離開。當王犯站起來欲下山時,天上傳來一陣轟轟聲,聲音越來越響,是一架直升飛機飛來。王犯大喊一聲:“不好!來抓我們了!”撒鴨子向山下猛竄。嚴犯背道而馳,反向山上跑去。離開王犯後,嚴犯又偷偷往回轉,在山腰的水泡子邊,看見一個老頭鉤魚,身邊放一輛自行車,他對老頭說,有人命案要報告,借自行車用用。老頭說,山下就是北山派出所,沒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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