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古論今——古琴

民族樂器 古琴 樂器 藝術 七絃古琴網 2017-04-12

談古論今——古琴

琴在古代曾是文人士大夫階層的必修課,“琴趣之清雅可以禁制淫邪,正人心也”是故“君子無故撤琴瑟”,甚有“琴音調而天下治”之說法,大概皆因它的起點過高,令人敬畏,而使得“今人多不彈”。

古人對“琴”的理解和參悟,是移步於藝術之外的閃耀著理性光芒的感悟,從“淡泊以明志,寧靜而致遠”的琴風中演繹著的不僅是佛家的中正和平心態,也體現著中國傳統文化的精深之處。“欲修其身先正其心,欲正其心先誠其意”,古人以琴為先“誠其意,正其心”而後達到“涵養性情,怡神悅性,宣和情志”之境界。

佛教中,“靜”乃是一和智慧,一和心境的提升。“是時心境閒,可以彈素琴”。彈琴需要清明的心境,“非清心不能盡其妙也”,所以彈琴也是一和修煉。我有一方琴,便多了和隨心暢遊的仙趣,淡忘了紅塵中還有“世俗的、名利的紛爭困擾”。

琴亦為載道之器,可以“淨心”、“養德”,古人視琴藝之高下,歸根為人格與德行之高下,儘管“和者寡”,但它的深遠和妙趣仍令眾多的痴迷者為之神往,為之沉醉。

古琴曾因其“雅”而一度侷限於文人圈內,且琴人多挾琴自高而顯傲氣有餘,聲稱“不以雜俚之聲媚俗”,而它漫長的三千年歷史,浸透著的是祖宗留下的精神智慧,它的進步和發展是決然離不開知音的,伯牙尚且需要子期的青睞,凡夫俗子們何必再稱古琴只是“為了彈給自己聽的”,是為著“修身養性”也。

古琴其古樸、幽靜的品位決定了它無法成為時尚。所以古琴雖沒有必要去譁眾取寵,成為大眾藝術,但也無需讓它“冰清玉潔,高不可攀”,而使之“躲在深閨人不識”。

古琴因其傳譜中沒有固定的節奏而使其本身具有一定的自我發揮空間,它的發展固然是變化著的發展,但其個性的差異,已形成了琴壇各具風采的流派風格,那“柔和細膩的廣陵派、清微灑脫的虞山派、氣勢激昂的蜀川派”,早已被當今琴人所熟知和認可。因此;我以為那些已被公認的經典的曲目,已是歷經了前輩人的無數次斟酌修改,就無需現在再拿來各自加工、畫蛇添足。實際上,從歷代同一流派所傳的不同版本的琴譜中看,古人也是為著力求它的完善和統一,只是今人多“好古”,喜捨近求遠也。若從較近的只有“今虞琴刊”始載的傳譜中看,就不難發現,天下琴人所彈出入並不太大。這說明古琴的曲譜還是可以求得相對統一的,舉國之大,一方水土已孕育了迥異紛呈的流派,如果同一派、同一曲、甚至同一師門,卻所彈相去甚遠,這種“各自為政”的局面只會讓後輩琴學者尷尬、疑惑而無所適從,同時也會混淆視聽,汙染初學者脆弱的聽力。

如今的古琴已逐步走出少數人的閒情雅趣,而成為眾多現代人對反樸歸真的一種精神追求,因此,古琴也該借鑑其它樂器之長,有一定的規矩方圓可循,猶如建屋造廈,你必須在服從大有框架設計前提下,再搞小範圍的內部結構調整,個人創意在不違背整體風格的基礎上,自然無傷大雅,如若非要標新立異,以自已的審美觀念為標準而各自出格,滿足你所謂“現代”或“古典”的自我感覺,勢必會破壞整體效果,長此下去,古琴音樂只會陷入“孤芳自賞,古調自憐”的境地。

也許,古琴的確不同於任何民族樂器,它不需要有著相同的普及面,但如果一味停留在孤芳自賞的清高中,將有可能淪為“博物館的藝術”,那不但是琴人的悲哀,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悲哀。

歷史總是在不斷進步和前進著的,“但得琴中趣,何勞弦上聲”那是寂寞中的古琴,不是今人所求的心態。如果眾人在高喊振興和發揚光大的同時,也能正視它還有著超出常規的混亂,那才是古琴應有的希望所在。

因為出於對古琴藝術的偏愛,鬱結了一些疑慮,或許只是些偏頗的個人觀點,亦或純屬“杞人憂天”,但求一吐為快,謬誤之處懇請諸位琴家、琴友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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