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鬼婆婆的遺願

民間故事:鬼婆婆的遺願

一年又一度,光棍節大駕來臨。應謹不覺發愁怎樣結束這光棍生涯,可是他活到三十歲,至今無房無車更無錢,相貌一般,身高免強還過得去。他是個普通工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呆在工廠里加班,在這樣一個飛速發展的經濟時代,女人位哪會看上他?

應謹雖然外在條件一般,但人家可是個地道的老實人,買不起房他便租了套房,想等到存夠了錢,就在本市買一套,將遠在異地的母親接過來一起住。

這天,他母親給他來了個電話說,“謹啊,我給你物色了個女孩,那女孩就這兩天會來找你的,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別虧待了我的兒媳婦!”

應謹連連點頭:“娘啊!你看兒子都光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有女人找上門了,我還不把她當成寶貝嗎?”

母子兩人聊著聊著相互笑起。

哪知應謹他娘光顧著與應謹說話,不知身後有輛大卡車正駛來,怪彎抹角的那卡車剎車突然失靈,應謹他娘就卡車撞了拋出老遠,連屍體都沒找著,警方在未確認死者身份前沒敢對外公佈,只說出了車禍。

應謹剛好看到這條新聞,心不時一驚,趕緊給他娘去了個電話,沒想到他娘還真接了,說她暫時死不了,應謹這才放了心。

三天後,應謹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說是來找他的。

應謹想這個姑娘大概就是他娘介紹的,趕緊跟那女人通了電話,約好時間就去車站接人。

那女人一副鄉下人打扮,梳著兩條烏溜溜的麻花辮,一身粗花布裙,腳下是一雙老牌的解放鞋,跟四周時髦的城市女郎相比,都退了二十年不止。

女人中等個子,雖然打扮俗套了些,但模樣倒還不錯。

應謹雖然在城裡打工多年,但骨子裡還是覺得鄉下姑娘好,補實啊,城裡的姑娘眼界高,開口閉口就是房子車子,他可結識不起。

“你好!一路辛苦了!”應謹憨笑著說,說時摸著後腦勺,話未出口臉已先紅,活像一輩子沒跟女人搭過話般。

“謹啊,我是你娘介紹來的!你娘說,讓我倆處著試試,若是不合適我就回老家,若是咱倆還能處下去,我就留在你家一輩子不走了!”

姑娘說話倒是實在,一口氣將她的來由去向道得清清楚楚。

應謹瞧著姑娘那雙水靈的大眼,搓著手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那模樣比眼前的姑娘還要嬌羞。

這位姑娘自我介紹說:“我叫康衛萍,與你家隔著一座山,你家在山東邊,我家在山西邊,隔山而望,我們也是一村人。我們可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這話說得應謹鼻子都發酸,可不是麼,出門在外,盼得就是親情啊!有個人聊聊家長也覺溫暖。

兩人激動地手牽起手,打算坐公交回應謹的出租屋。

應謹他娘跟在康衛萍身後,見兩人有說有笑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看來她這次賭對了,這姑娘果然生來就是應家的媳婦。

只可惜啊,那輛卡車把她給撞死了,不然她可真要好好辦幾桌酒席,替兩人張羅著婚事,說不定十個月後她就能抱上孫子了!

應謹他娘越想越美,真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好在外界還沒宣佈說她死了,不時靈機一動,不如就跟著這二人,待時機成熟再離開也不遲,至少要看到這二人修成正果,她才安心不是!

應謹牽著康衛萍的手上了公交車,康衛萍最在最後面,在關車門那份,看見應謹他娘愣了愣,趕緊衝司機說:“等等!”

眾人見車門外壓根無人,一個個愣愣地看著她。

康衛萍倒不當一回事,衝車外喚道:“阿姨你怎麼也來了?”

應謹他娘一愣,這姑娘怎看得見自己?

應謹見康衛萍一直朝車外面望,不時還自言自語地,好奇跟著望去,卻連半個人影不見。

趕緊扯了扯康衛萍衣角說:“你是不是看錯了?後面哪有什麼人?”

康衛萍嘴張了張,剛想解釋,應謹他娘朝她做了個噤言手勢。

康衛萍將到嘴的話打了住。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應謹的出租房,剛要闔門,康衛萍見應謹他娘還沒進屋,又將屋門打開說,屋裡悶,門開著透透氣。

應謹也沒懷疑,洗了手,下廚房忙碌起。

應謹他娘趁著應謹不在場,朝康衛萍誇道:“我這兒子過日子可是一把好手!雖然窮了些,但咱沒病什麼的,只要有手腳勤快,幸福的生活馬上就來到!姑娘你怎麼看?”

康衛萍撲哧一笑:“阿姨你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他是你兒子,你自然說他好!不過我跟他之間會怎樣,還是順其自然吧!”

應謹他娘覺得自己好像心急了些,見康衛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好似對應謹動了心。見應謹一人在廚房裡忙,康衛萍坐不住地說道:“阿姨你在這歇會,我去幫幫謹!”

說時奔進廚房,一個炒菜一個切菜,到是相得益彰,頗有琴瑟合鳴的感覺。

應謹他娘樂得呵不攏嘴,端起面前的茶杯想喝口茶潤潤喉,不想茶杯沒端起,手卻從茶杯裡穿過,弄出一陣不小的聲響,把個茶杯震落在地。

“什麼聲音?”應謹見客廳裡有動靜,擱下手中的活跑了出來。

見一隻茶杯掉落在地,茶水灑了一地,“噝噝”地冒著熱氣不說,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人的呻吟聲。

應謹將茶杯拾了起。

康衛萍跟著跑出來一年地,可是嚇了一跳,“阿呀,你的手?”

應謹他孃的手被茶水燙著了,手臂地出幾個水泡,正“噝噝”地喚著,慌得康衛萍大叫。

應謹見康衛萍一副驚慌不定地很是不解。

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傻愣愣地,我娘不會給我介紹了位傻子吧?

如此一想,應謹他娘氣得嘴角連連暗抽,伸出手,敲應謹一下腦門。

應謹吃疼地哼起。

摸摸發疼地腦門,心裡頗覺納悶。

怎麼我剛想到我娘,我娘她就有了感應?莫不是她老人家在千里之外有讀心術?

“讀你個頭啊!傻小子,老孃我就在你身旁!只是……你看不見罷了!”應謹他娘氣呼呼地說。

康衛萍撲哧笑起,將桌上的茶水用幹抹布抹乾淨後,用乾淨地毛巾沾了冷水替應謹他娘撫上。只是鬼魂的身體是虛的,她不能替應謹他娘上藥,便用毛巾冷敷。

應謹瞧著康衛萍奇怪的動作,終於忍不住問道:“衛平,那毛巾掛在空氣裡怎不掉下來啊,莫非你是個變魔術的啊?這真好,以後我想我孃的時候,你就可以把她變出來,省得我千里迢迢跑回去的!”

康衛萍無語,嘴巴張了張,她真想告訴應謹,他娘不用變魔術,其實就在他身邊,只不過她娘,三天前出了場車禍死了。她是閻君派來完成死者生前遺願的鬼差,見她娘為了應謹的光棍身份揪心,便來替她完成心願。

就在這時,電視新聞裡又播出三天前那則交通事故。應謹他孃的屍體被人找到,應謹瞧見他孃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

康衛萍有些不忍心,終於衝著應謹他娘說:“阿姨你有什麼話就快跟應謹說吧!”

應謹他娘眼圈一紅,將他二人的手搭在一起說:“希望你們好好在一起,我死也瞑目了!”

她剛說完,黑光白光乍現,落地後化成兩個身形怪異的人。

黑白無常一邊一個,將應謹他孃的魂魄帶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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