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出了個餿主意,野心親王造反當了皇帝!

明朝 黃子澄 明成祖 朱元璋 朱言論史 2017-05-26

明朝真是個奇怪的朝代,皇帝從朱元璋開始,都遺傳著一種暴戾的基因,嗜殺成癮,臣子也都執拗的可怕,為了信仰,可以不要命,不要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別人的命。有的忠臣甚至為了信仰,不惜求死以求令名。

一個書生出了個餿主意,野心親王造反當了皇帝!

朱元璋

明朝初年,在今天的江西分宜出了一個執拗的名臣,名叫黃子澄,後來,還是在明朝,分宜又出了一個名臣叫嚴嵩。

黃子澄出生於元末,自幼好學,以勤奮自勉,名其書房為“勤齋”,終日“口不絕吟,手不停披,探頤索隱,闡微發幽”,不僅精通經史,還寫得一手好詩文,這樣一個書齋型的知識分子恐怕更適合做學問,而不是從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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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

科舉時代,讀書人讀書的目的還是為了登科做官,洪武十八年(1385),黃子澄以鄉試第二的成績赴京參加會試,一舉奪得會試第一。

廷試時,黃子澄卻不走運,被打入三甲。據說這是朱元璋做夢之後,無端干預科考排名的結果。

科考對於讀書人而言是天大的事情,對皇帝而言不過是牢籠天下人才的工具,甚至是可以隨心改變排名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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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

雖然沒有奪魁,但是黃子澄卻走上了一條離核心權力更近的路。殿試結束之後,黃子澄被朱元璋安排進入東宮侍讀,伺候太子朱標讀書。

洪武二十五年(1392)五月,太子朱標病故,時年38歲,諡為懿文太子。九月,朱元璋立朱標之子朱允炆為皇太孫,並下詔曰:

朕邇來蒼顏皓首,儲嗣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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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文太子朱標

“蒼顏皓首”,這四個字很形象,老年的朱元璋就是這樣,無奈且心累!老年的朱元璋,選拔了年僅十六歲的孫子朱允炆為繼承者,年輕的皇太孫對那幫手握重兵的叔父王爺們很是焦慮。

黃子澄,這位昔日太子侍讀,又成了皇太孫的親近之臣。作為儲君之師,一日,黃子澄與朱允炆同坐皇城東角門。一心想要鞏固中央皇權的皇太孫問老師:“諸王尊屬擁重兵,多不法,奈何?”

飽讀詩書的黃子澄拿出歷史上漢景帝平定吳楚七國之亂的故事鼓勵皇太孫,說:“漢七國非不強, 卒底亡滅. 大小強弱勢不同, 而順逆之理異也!”在黃子澄看來,如果藩王作亂,只要天子“臨以六師”,問題就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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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

黃子澄的話在朱允炆心裡打下了印記,強硬削藩成為朱允炆心裡的既定方針。在朱允炆看來,叔父王爺們是很大的威脅。

在皇爺爺朱元璋看來,自己分封諸王,防禦邊境,“可令邊塵不動,貽汝以安!”但是,在朱允炆看來,會有“虜不靖,諸王御之,諸王不靖,孰御之”的尷尬局面。這個悖論式的問題在朱元璋時代沒有得到解決,他是帶著焦慮離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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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國

朱元璋晚年似乎已經意識到大肆分封並委以兵權給諸王的危害,在臨終遺詔中,朱元璋給諸王發出了警告,“諸王臨國中無得至京,王國所在文武吏士聽朝廷節制,唯護衛官軍聽王。諸不在令中者,惟此令從事!”

諸王羽毛既已豐滿,神聖的遺詔已經失去了鎮懾的力量!

洪武三十一年鎮懾398)閏五月,朱元璋壽終正寢,皇太孫朱允炆即位,是為建文帝。朱允炆成為皇帝,黃子澄也被提拔為太常寺卿,一起提拔的還有原兵部侍郎齊泰,他成為兵部尚書,此二人成為建文朝最有權力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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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泰

建文帝沒有忘記藩王叔父們的威脅,一日退朝,他留下黃子澄說:“先生憶昔東角門之言乎?”黃子澄回答說:“不敢忘,然事須密”。

黃子澄與齊泰商議削藩計劃,齊泰認為燕王朱棣“握重兵,且素有大志,當先削之。”擒賊先擒王,應該說這個方案是對的。但是,書生黃子澄卻說:“燕預備久,率難圖,宜先取周,剪燕手足,即燕可圖矣。”

最終,建文帝採納的是黃子澄的方案,先對其他藩王下手。建文朝廷先是打著太祖的旗號,重申太祖遺詔,先收回王國所在地的統治權,下詔“王國吏民聽朝廷節制,惟護衛官軍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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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裡的朱棣和朱元璋

建文元年二月,又下詔“諸王毋得節制文武吏士”,收回兵權及在王國的中央官吏節制權。接著,廢削地處內地,勢力較小,且劣跡昭彰的藩王。建文帝即位還不到一年,就先後廢削了周、湘、齊、代、岷五個藩王。

這樣一來,燕王朱棣必然會有所觸動,打草驚蛇,更加緊了造反步驟。一切準備停當,朱棣於建文元年(1399)秋七月,誘殺朝廷所任命的地方大吏,上書天子,指斥齊泰、黃子澄為奸臣,援引《祖訓》,以“清君側”為名,正式起兵造反,率軍南下,號稱“靖難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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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裡的朱棣

這場被稱為“靖難之役”的叔侄戰爭持續了四年,最終以叔父勝利告終,建文四年六月,朱棣打到南京時。京城陷落後,南京宮城起火,建文帝下落不明。是月,朱棣在奉天殿即皇帝位,改元永樂。

朱棣成為皇帝,昔日力主削藩的黃子澄必然大禍臨頭,成為頭號戰犯。抓到黃子澄之後,朱棣本想招撫,用歷史上魏徵先跟李建成,再跟李世民的典故感化他。

沒想到,黃子澄軟硬不吃,說“榮華富貴,乃轉瞬間事,何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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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難起兵

軟的不吃,朱棣就來硬的,從江西老家捉來黃子澄數百名親屬,把他們帶到黃子澄面前,威脅說::朕知汝必不我用,當任何罪責?”令黃子澄寫下要說的話。

黃子澄拿過筆,寫道:“諫削藩權不早,以成此凶殘,後嗣慎不足法!”

朱棣雷霆震怒,令左右先砍去黃子澄的雙手,又惡狠狠地說:“汝雖不入島夷,足跡已至海!”接著,砍去他的雙腳。最後,黃子澄又被凌遲折磨而死,時年四十四歲,‘天下共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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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朱棣

黃子澄死後,其家族成員也被瘋狂清算,“族人無少長皆斬,姻黨悉戍邊”。《明史》讚頌他“忠憤激發,視刀鋸鼎鑊甘之若怡,百世而下凜凜有生氣。”

黃子澄固然忠烈,但是他確實不適合從政,更不適合執掌權力,他削藩建議是對的,但是削藩策略則非常愚蠢,先削外圍,不動朱棣,這是給了朱棣喘息時間,釀成了建文國變的悲劇。可以說,黃子澄一句話,改變了明朝的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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