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大戰高拱:橫的怕不要命的

明朝 海瑞 高拱 徐階 天外村藥房 天外村藥房 2017-08-29

前面說過,海瑞在地方官任上,並沒有能夠獲得罵嚴嵩的機會。但等他到了中央政府,立刻連嘉靖皇帝也罵了,還為此被關進監獄。

等到1566年農曆十二月(其實已經是1567年的公曆年初了)嘉靖皇帝去世後,隆慶皇帝登基,海瑞便被釋放,並且官復原職。隆慶皇帝是個比較稀泥軟蛋的皇帝,這下子朝廷大權就更掌握在徐階手中了。別說首輔徐階,就連一般的官員,對皇帝也是想罵就罵,想批就批。

由於他舉世公認的忠直、廉潔、誠實和無所畏懼,這個沒有什麼背景的舉人,已經成為整個帝國官員的道德典範。

海瑞大戰高拱: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個山寨版海瑞明顯太胖了

掌握大權的徐階很欣賞海瑞。徐階本人是上海人,和海瑞同樣在東南沿海,同樣說著很難懂的方言。他慣於隱忍、妥協,圓滑靈活。所謂每個人都會渴望自己不具備的素質,所以徐階對於海瑞的剛直不阿,有著非同尋常的好感。

於是,在徐階的授意下,海瑞先晉級為正五品的大理寺丞,不久又當上了正四品的都察院僉都御史,成為了帝國高級官員。

有趣的是,海瑞官職進一步晉升後,似乎記載他罵人的話反而不多了。對於隆慶皇帝,海瑞批評的不是很多,大約這幫文官已經罵得夠厲害了,他就不屑於參合到低端的口水戰中了吧。

牛刀不能殺雞。海剛峰出馬,要罵就罵真正的牛人!

果然,機會來了。

那是在隆慶元年(1567年),內閣中上海人徐階和湖南人高拱的鬥爭進入白熱化。高拱部下的御史齊康上書攻擊徐階。徐階呢,繼續玩他的太極拳,擺出一副柔順樣子,以退為進,周旋化解。

海瑞大戰高拱: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個時候,原先一直沉默觀戰的海瑞,忽然跳出來開了一炮。他說:

徐階侍奉先帝(嘉靖皇帝)的時候,沒有去糾正先帝修道煉丹的錯誤(廢話,除了你誰敢),只圖保全自己的地位,這確實不對。然而他自執政以來,憂國憂民,勤勉政務,氣量寬宏,有很多值得讚揚的地方。齊康甘心給人當走狗,亂咬好人,罪過比高拱還大!

這就是海瑞風格的辯詞,短短几句,開頭先把徐階打五十大板,然後稱讚徐階,駁斥齊康,順帶把齊康的幕後老闆高拱也給狠狠戳了一下,既客觀公正,又鏗鏘有力。

海瑞在當時已經是公道與正義的化身。他這一炮開出,轟得高拱一黨血肉橫飛。高拱還不敢和他對罵——連皇帝都敢罵的人,你惹得起麼?

徐階看到這一幕,感動得快哭了。多好的海瑞啊,我果然沒用錯人!

於是藉著海瑞發出的這枚核武器,徐階趁勝追擊,打得高拱一黨潰不成軍。就在這年五月,高拱黯然致仕(離職)。也全虧徐階脾氣好,只是讓他丟官,沒有繼續追殺。

海瑞大戰高拱:橫的怕不要命的

高拱

隆慶元年這一次內閣大戰,決定成敗的當然是徐階和高拱兩家各自的能耐,徐階以柔克剛,先堅守不出,再尋機一擊致命。海瑞在其中並非是決定性的主力。但他的這一刀,確實幫了徐階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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