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為什麼貢獻大、能力強的胡宗憲沒有入閣?

胡宗憲生於績溪龍川胡氏家族。胡家世代為官,其伯祖父胡富曾任明朝南京戶部尚書,其父胡尚仁是個知書達理的鄉紳。生在這樣一個地位顯赫且有濃厚書卷氣的家庭,胡宗憲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日學文,夜學武,二十歲不到,其文才武功已聞名江南。

其父胡尚仁見兒子宗憲有將相之才,況國家正在用人之際,不出來施展才華做一番事業,未免可惜,就勸他進京趕考,謀取功名。

嘉靖十九年,胡宗憲考中進士,先在刑部見習,後先後任山東益都知縣、浙江餘姚知縣,繼而赴北彊抗擊韃靼,任山西宣大監察御史,再赴南國平定苗民叛亂,任湖廣巡按監察御史。嘉靖三十三年,調浙江抗擊倭寇,先後任浙江巡按監察御史,兵部左侍郎、都察院僉都御史,總督浙、直、閩、贛等處軍務,浙江巡撫,兵部尚書、少保兼太子太保,部察院右部御史等職。

胡宗憲是由嚴嵩義子趙文華舉薦而升遷的,在人們的眼裡,他屬於嚴黨。但是胡宗憲認為自己不是嚴黨人,而是一心為國家考慮。可以從下面兩個地方看出來。

胡宗憲在得知緩行“改稻為桑”的奏疏被駁回後與譚綸的對白。他告訴譚綸,自己雖為首輔嚴嵩的門生,但他既不是嚴嵩的人,也不是裕王的人,他也不想成為誰的人。自己為什麼深得雙方信任,就是因為在大事上從來上不誤國、下不誤民。變成黨爭之人,很多本來說得對、做得對的事情也惹來了是非,無法推行下去。所以,胡宗憲指責譚綸沒有長進,其實無論何時何事,站“對”都比站“隊”更重要。

江南織造局貪墨大案敗露,嘉靖召見胡宗憲進京,質問毀堤淹田和浙江官場貪墨實情時胡的奏對,胡自稱“臣有肺腑之誠,瀝血上奏”:國事艱難如此,如果興起大獄,牽及內閣和六部九司,大明朝立時就大亂了,懇請嘉靖帝在適當的時候徹查。胡宗憲瞞下毀堤淹田之事,並非為了嚴嵩的知遇之恩,實乃念及天下蒼生。

胡宗憲與徐階打交道不多,本無過節。徐階本是嚴嵩下級,是嚴嵩向皇上舉薦,才得以斬露頭角。徐階自從當上首輔與嚴嵩平起平坐,就一心想搞倒嚴嵩,取而代之。徐階知道嚴嵩辦事向來謹慎,都事先向皇上報告,得到批准,所以搞倒嚴嵩也很難。徐階先從嚴嵩的部下著手。先彈劾趙文華,趙文華貪賄被查後,免職病死,嚴嵩並未受影響。徐階指使同黨李瑚彈劾胡宗憲,罪名是貪汙嘉興府庫稅銀三萬三千兩,回家買田、討小妾。世宗皇帝派御史崔棟去調查,查證的事實是:三萬三千兩白銀分兩次從嘉興府庫中提出,一次是用於遣散狼兵用了一萬多兩,一次是造戰船,招募軍士,買通

倭寇內線招降之用,還有撫卹死亡和傷殘軍人家屬,計兩萬多兩。錢是由地方藩司經手,胡宗憲只管數字,有帳可查。至於買田,娶妾是沒有的事。早先有人拿此說事,嘉興府庫又要銷帳,胡宗憲正感到苦惱時,好友白恭人捐了兩萬兩,胡宗憲從自已歷年奉祿和皇上賞賜中還了一萬多兩,把帳結清了。崔棟查清後,嘉靖皇帝認為開支合理,同意進行報銷。胡宗憲也沒有再報這筆錢。只當捐款抗倭事業了。至於軍費開支較大,崔棟在報告中說:“宗憲無他,軍中所恃有鼓舞人心者財爾。其中用間行餌,賈勇賞謀,苦以尺寸之間,盡以繩墨約之,寧有今日哉?以臣愚見,宗憲可原。”世宗下旨:“這錢糧既查堪明白,宗憲著照舊督撫地方。”李瑚的彈劾沒有成功。嚴嵩倒臺後,徐階指使南京給事中陸鳳儀上疏彈劾胡宗憲“按兵玩寇,黨庇嚴嵩”十大罪狀。世宗皇帝不予採信,徐階陰謀再次落空。

嚴世蕃抄家後,發現胡宗憲給嚴世蕃的信,信中說有人陷害,希望嚴閣老(即嚴嵩)在皇上面前說說話。徐階卻說胡宗憲與嚴世蕃通謀,要偽造皇上聖旨。世宗皇帝一聽火了,下令第二次逮捕胡宗憲。胡宗憲在“自辯疏”中說:“所謂偽造制旨要件,系何年月?系何筆跡?”“臣前後百餘疏,皆臣手書,不假幕使為之,此惟皇上知之。”世宗覺得有理,因為他熟悉胡宗憲的筆跡,要徐階拿出原件來,徐階支捂過去,拿不出來。皇帝知道有假。至於說胡宗憲有萬貫家財,還為羅龍藏匿財寶。經過抄家,證明是不存在的。當時和胡宗憲一起被抄家的嚴世蕃,家藏黃金三萬兩,白銀二百萬兩。趙文華家藏白銀十萬零四千兩,如果胡宗憲家裡有錢,徐階必定大做文章,史書上必有記載。對於社會上流傳“總督府是銀山”的話,胡宗憲說:“我軍經費歷來不夠,各軍隊的經費都由地方府縣經手發放,我本人從不經手。我總督府的經費,每年只有四千兩銀子,發薪水不管,有時不能及時發放,官兵就要鬧意見,我怎麼能貪汙銀子呢?”事實是胡宗憲家無餘財,所有奉祿和賞賜都充作軍費。徐階對胡宗憲竭盡陷害之能事,在胡宗憲第二次入獄後,徐階等人飯不給吃,病不給治,從人格上進行侮辱,使得胡宗憲很快死去。胡宗憲是明朝官場鬥爭的無辜受害者。

《大明王朝1566》為什麼貢獻大、能力強的胡宗憲沒有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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