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險旅途生死情(民間故事)

蟒蛇 民俗 綁架者 兔子 天天品故事 2018-11-29

旅途遇險

大學畢業,當別人都忙著找工作的時候,校花夏茗茗卻走進了婚介所。她直言不諱地對工作人員說,自己要找事業有成的醫生。自然像她這樣高學歷的漂亮女孩很快吸引了眾多的眼球。見了N個男人後,夏茗茗鎖定了一位叫尤剛的醫生。

郎情妾意,兩人通過幾次接觸,感情很快發展到如膠似漆的地步。這一天,夏茗茗對尤剛撒嬌說,在城市裡呆得太悶了,要去叫“世外桃源”的風景區旅遊。尤剛沒說二話,第二天就請假報團,兩人高高興興地踏上了去“世外桃源”的豪華巴士。

平穩的行駛中,夏茗茗安靜地靠在尤剛的肩上睡著了,沒人聊天的尤剛漸漸也迷糊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忽然嘎吱一聲停下了,接著就聽司機粗暴地罵起來:“活膩歪了?往馬路上躺!快閃開!”大家吃驚地睜圓眼睛,探頭察看,發現車前不知何時橫躺著一個暈倒的男子。

救死扶傷的本能讓尤剛快步下車來到現場察看傷者,只見那人臉色蠟黃滿頭是血。他不敢怠慢,手腳麻利地處理好傷口後,回身招呼司機來幫忙。沒想到司機卻說:“這事跟我們無關,把他扔在路旁的樹陰底下算了。”這話把旁邊的夏茗茗氣壞了,她呼地站起來大聲責問司機為什麼見死不救。聞聲下車的乘客們也對司機側目而視。眾怒難犯啊!司機只好很不情願地幫忙把傷者抬上了車。

剛把傷者安頓在過道中,車門忽然一閃,噔噔跳上來兩個拿獵槍的男人,其中長頭髮的把槍口對準了司機,大聲命令他開車,另一個光頭則對眾人大喊:“搶劫!老老實實把錢拿出來,要不然老子要你們都像他一樣躺下。”說著狠狠踢了一腳躺在過道里的年輕人。

尤剛是第一次遇到打劫,看著一臉驚恐的夏茗茗,他強作鎮定地小聲吩咐道:“財去人安,趕緊把錢給他們。”車上的人好像都明白這個理,倆歹徒沒費一點勁就把錢收上來了。

收好錢,光頭沒下車,卻把槍口轉向夏茗茗,一臉壞笑地說:“妞,咱找個草厚的旮旯爽爽去。”夏茗茗又羞又怕,恨不得鑽到尤剛的肚裡躲起來。尤剛好像被冰冷的槍口嚇癱了,一動不動地盯著走近的歹徒。光頭見狀,發出輕蔑的一聲:“哼!”便獰笑著來拽夏茗茗。

說時遲那時快,傻愣愣的尤剛忽然嗖地虎跳而起直撲光頭。尤剛與光頭跌倒的同時,一直躺在過道中的年輕人也奇蹟般的躍起來撲向門口的長頭髮。砰的一聲,在一對一的肉搏中,長髮歹徒的槍響了,子彈擦著司機的臉嗖地一下擊中了車窗。車窗“譁”一聲碎了,嚇破了膽的司機嚎叫一聲癱倒在方向盤上。眨眼工夫,失去了控制的中巴車衝過窄窄的山路,直直地衝向右邊的懸崖。頃刻,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墜向深不見底的峽谷。

懸崖求生

在眾人的慘叫聲中,巴士被凸出的岩石擋了幾下後,竟奇蹟般被懸崖裂縫中斜伸出來的老樹卡住了。車內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尤剛剛從座位底下探出頭來,就聽到夏茗茗驚恐的低叫聲。原來勇鬥歹徒的年輕人被橫甩到車窗一側,雙腿懸空在碎了玻璃的車窗外,情勢十分危急。眼前的險情嚇得尤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緊張地環視四周後儘量用平穩的口氣對大家說:“我們的車遇到了危險,請大家儘量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要動……”正說著,一個孩子忽然大哭著爬起來,邊喊邊朝旁邊昏迷了的少婦撲過去。本已停止了擺動的中巴車再次晃動起來。受傷的年輕人慢慢向窗外滑去,心急如焚的夏茗茗嚇得尖聲大叫起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年輕人被山風吹醒了,在墜落出去的一瞬間,及時抓住了後視鏡,咚地一聲身子掛在了車上,立刻,車身隨著他身子的晃盪也晃盪起來,碎石碎土嘩啦啦落下的聲音引起了一片尖叫聲。一直窩在駕駛座下空檔內沒敢動彈的司機,這時探出頭來氣急敗壞地說:“他這樣會把車也拽下去的。”說著伸手要砸年輕人抓著後視鏡的手。氣憤的夏茗茗指著司機狠狠地說:“你要敢動他,我就把車弄翻,讓你也活不成。”說著作勢要往車尾走。此時誰都看得出,車尾下墜得厲害,別說夏茗茗一個大活人,就是跑過去一隻兔子也會把車拉下懸崖。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尤剛開口了,他嚴厲地說:“把年輕人救上來是不讓車尾不再繼續下墜的一個方法。”他的話很管用,司機左右環顧了一下後,吃力地把年輕人從窗口拖進來。這時大哭的孩子也撲到了母親的懷裡。一切都安靜下來,大家惶恐不安地呆坐在原地,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哥們,抽根菸放鬆一下情緒。”沉默一會,尤剛打破了寂靜,摸出一顆煙甩給發呆的光頭。光頭先是一愣,接著接過煙來點上。一顆煙將兩人的敵對情緒緩和了不少。尤剛趁機要求他打電話報警。並實話實說地告訴他,其他人的手機都被導遊收起來留在旅行社了。光頭想了想,覺得即使被警察抓住也比在這兒等死強,於是就答應了尤剛的請求。可惜當大家眼巴巴盯著光頭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光頭卻傻眼了。原來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壓碎了。唯一的希望破滅了,絕望恐懼又籠罩了每個人的心頭。

山風越來越大,車又向下滑動了一些。司機被嚇得一臉焦黃,抱著方向盤大喊:“完了!完了!”緊挨著他的年輕人輕蔑地罵了他一句:“臭狗屎!”當兩個人互不相讓地鬥嘴時,默默觀察地形的尤剛忽然看到了一線生機,原來樹下七八米的地方斜對著一塊探出懸崖的大石頭,大家可以逃出車外在那兒落腳。

為了能從車裡滑到岩石上,尤剛想出了用褲子編制繩子的主意。主意說出,男士們就自覺地解腰帶。

很快,一堆褲子被編成了一條粗壯的長繩。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尤剛小心地拖著繩子爬出窗外攀上了大樹,他找了個正對著石面的大樹杈將繩子牢牢地拴住。正想回身叫人,樹幹忽然劇烈搖晃起來,接著響起一片尖叫聲,原來是司機怕錯過了逃命的機會,正不顧一切地朝車窗爬來。尤剛正要喝止他,卻見光頭已經用槍口對準了他。“下來,讓孩子先上!”光頭鐵青著臉說。司機膽怯地看了光頭一眼,乖乖退了回去。少婦感激地看了光頭一眼,真誠地對他說:“謝謝你,雖說你是個劫路的,不過我看你還算是個好人。”聽了她的話,光頭臉紅了,他使勁挺了挺胸,響亮地對長髮說:“你維持秩序,讓女人們先下。”長髮愣了一下,隨後使勁點點頭。

不一會,孩子和女人們都安全地滑到了樹下的大石上,當輪到夏茗茗時,她忽然撤開身子讓受傷的年輕人先下,年輕人正想推讓,夏茗茗把眼一瞪,不耐煩地喝道:“廢什麼話?讓你下你就下。”“你要不下我下。”一直伸頭探腦的司機又開始往前湊。他的話音未落就遭到光頭的喝斥。

年輕人不再說什麼,默默地爬上了車窗,尤剛看到他眼中有淚花閃動。尤剛看著夏茗茗,心中更加疼愛萬分。

車裡只剩下夏茗茗了,失去平衡的中巴車開始墜落。尤剛飛快地前衝幾步,伸出雙手向夏茗茗吼道:“快!快跳!”爬到窗口的夏茗茗使出吃奶的勁向前一撲,恰好撲到尤剛的懷裡。巨大的衝力讓抱在一起的他們猛地向後跌去,墜落在空中的夏茗茗失口喊出:“尤剛,我愛你!”話音未落,兩人砰的一聲落在一堆軟軟的東西上。

毫髮無傷的他們驚奇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青藤和樹枝纏繞成的“軟床”上。絕處逢生的尤剛激動地捧起夏茗茗的臉深情地說:“我也愛你!”說完飛快地親了她一下。劫後餘生讓他們的心貼得更近了。

跟大家匯合了,可尤剛並沒覺得輕鬆,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和身側刀削般的山崖,他不知道該怎麼帶領大家逃出險境。心急如焚中他把光頭等幾個爺們召集到身邊商量辦法,可商量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好主意。天慢慢黑下來,風越來越刺骨,一籌莫展的尤剛把外套脫下來給瑟瑟發抖的夏茗茗裹在身上。這讓光頭想起了什麼,他匆忙擠進人群來到少婦母子身邊,脫下外套一聲不吭蓋到母子身上。

飢寒交迫中,大家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清晨。司機開始皺著眉頭喊餓,孩子也哭得更厲害了。說起來他們已經一天沒吃沒喝了。逃生的時候大家根本沒想過要從車裡拿出水和食物,現在只有舔著乾癟的嘴脣大眼瞪小眼了。

 中午,被烈日炙烤著的人們更加煩躁;聽著兒子漸漸嘶啞的哭聲,少婦焦急地摸摸孩子的額頭後,臉色大變,原來孩子發燒了。“要能給他找些水就好了。”尤剛抬頭焦急地四處打量,這時夏茗茗忽然輕輕拽了他一下,變戲法似地從一直沒離身的斜揹包裡掏出了兩個果肉布丁。尤剛驚喜地去接,沒想到冷不丁旁邊嗖地飛伸出一隻手把果凍搶走了。是司機,他像餓狼般咕嘟一聲就把果凍吞了下肚。光頭揮拳直撲司機,自知理虧的司機驚恐地轉身朝貼著山崖的一簇灌木叢撲去。可他還是被氣紅了眼的光頭踢中了屁股,踢得他身子飛騰而起直衝出去。

這是柔軟的肉體和堅硬石頭的比拼,大家嚇壞了,都以為司機即使不被撞得腦漿迸流也會血濺當場,膽小的人嚇得尖叫著閉上了眼睛。可接下來的情況讓所有的人傻了:司機不見了。

洞口鬥蟒

一片驚叫聲中,細心的尤剛撥開凌亂的樹叢,驚喜地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山洞。帶著大家的殷切希望,他和光頭勇敢地摸索著進了洞口。在外等候的人們,屏住呼吸盯著黑洞洞的洞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洞內卻毫無動靜。

烈日已經西斜,洞口仍無動靜。當夏茗茗絕望的眼淚模糊了雙眼的時候,洞口忽然冒出一張大汗淋漓的臉,是尤剛。他一臉喜氣地說:“我們有救了,這洞是有出口的。”眾人歡呼起來,絕處逢生讓每個人都欣喜若狂。爬出洞口的尤剛告訴大家,他們在洞裡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呼吸到清新空氣才放心退出來。因為他知道,既然有空氣的湧入,那麼出口應該就在不遠處。可令人不解的是,他們一直沒發現司機的蹤影。大家一致認為自私透頂的司機肯定發現了出口,自個逃生去了。尤剛也覺得有理,就不再深究這件事。

入洞前,為了防止大家走失,尤剛用灌木條子扭結了一條四五米長的繩子。人們在他的指揮下,一個接一個拉著繩子在漆黑潮溼的洞裡前進。人們腳下高低不平。適應了黑暗,人們才看清這是個溶洞,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橫生豎長,使洞顯得更加陰森詭祕。

大家開始走得很快,後來腳步逐漸慢下來。也難怪,都一天一夜沒吃沒喝了。正當有人叫嚷渴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尤剛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後,確定水是在腳下流動的。

“大家加油!水流的出處肯定離洞口不遠了。”他的話讓飢渴的眾人再次打起了精神。又走了一段時間,亮晶晶的水流終於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婦忽然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兒子滾燙的雙手讓她感到了死亡的威脅,現在她急迫要水救兒子的命。正舉著打火機觀察地形的尤剛臉色大變。“危險!”他大叫著追了上去,猛的把少婦往身後一拽。

尤剛跟大家解釋說:“這是一條由山水匯成的暗河,岸邊因為長時間水流的衝擊,看上去平整厚實的岸面其實是上實下空的,人踏上去就會跟岸面一起掉進水裡,就會被衝進暗洞中,那就沒命了。”大家探頭張望,果然如此,水流湍急的暗河正奔湧著擠入一個黑不見底的小洞。看著大家緊張的表情,尤剛話鋒一轉,用胸有成竹的語氣告訴大家,暗河的出現說明他們快到洞口了。

“出了洞口我們就得救了對吧?”夏茗茗問。

尤剛說:“也許吧。”就讓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望著疲憊不堪的人群,他沒有絲毫的輕鬆感。他實在不知道出了洞口他們還要面對的是什麼?

稍作休息,大家又開始繼續前進。大約又走了一小時,一絲微亮伴著一股清新的風撲面而來,驚喜的人群不由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人們泥塑般停住了,目光齊刷刷地再次投向了尤剛。險情迭出的災難面前,沉著勇敢的他早已經被大家默認為成了這個小團體的主心骨。

尤剛揮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趴在原地別動,他自己則弓著身子小心地靠近洞口,剛要探頭張望,忽覺身邊有輕微的響動,側頭一看,光頭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他手裡握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兩個男人默不做聲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後,小心地撥開了洞口的灌木,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們靈魂出竅。

一條花斑大蟒蛇在洞口不足一尺的地方,房柱般粗的身子緊緊地纏住司機,此時司機臉色鐵青,頭軟軟地耷拉在胸前,看上去已經死了。眼睜睜地看著巨蟒張開巨口將司機一點點地吞進肚裡,光頭緊張得渾身哆嗦,他小聲問:“怎麼辦?”尤剛緊張地思索著該怎麼辦。此時已是傍晚,如果等到天黑他們勢必會遇到更多的危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死一搏。想到這兒,他神情決然地對光頭說:“把匕首給我。”“你……還是我去吧,你腿有傷不如我靈活。”明白了尤剛意圖的光頭緊握著匕首不放。

“聽說過蛇打七寸沒有?”尤剛問。光頭連連點頭。“蛇的反應靈敏,打他的七寸必須快、準,你行嗎?”“我……不行,可你更不行啊!”信心不足的光頭有些生氣地回敬他。“我行,我是外科醫生,我能準確地找到蛇的七寸處下刀,所以必須我去。”說著他奪過刀就往前挪。挪了兩步,忽然回過頭說:“萬一我有什麼事,你一定要想辦法把眾人帶出去,還有,幫我照顧好妞。”說到這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光頭含淚點點頭。

尤剛爬出了洞口後,想趁蛇不備直搗七寸。沒想到他剛舉起刀,閉目養神的巨蟒就被洞內忽然響起的孩子哭聲驚醒了。尤剛顧不得多想,刀子迅速地落下去,一道寒光劃過巨蟒的身體,它光滑的頸脖頓時皮開肉綻。要不是它已警覺,這一刀肯定會要了它的命。可有了準備的它,掄起尾巴一個狂掃,尤剛躲閃不及,身子踉踉蹌蹌撲向蛇口。就在挨近蛇頭的瞬間,反映神速的他一伸手緊緊抱住了蛇頭。這一下著實將巨蟒激怒了,它怪叫著把尾巴收到了中間,迅速纏緊了尤剛。

咔……咔……劇烈的疼痛讓尤剛聽到了自己身上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驚恐使他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地在巨蟒懷裡不停地掙扎,可越掙扎巨蟒纏得越緊。就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洞口的夏茗茗不顧一切地跑出來對著巨蟒拳打腳踢,邊踢邊尖聲哭罵:“死蟒蛇,臭蟒蛇,快鬆開尤剛!我讓你快鬆開他!”蟒蛇吃痛,掉過蛇頭要襲擊夏茗茗,趁它分神的空當,尤剛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刀刺進了蛇的七寸,接著拔出來又是一刀……腥臭的蛇血鋪頭蓋臉地迸射出來,直噴尤剛的口鼻,他大口喘氣的時候,身不由己地接連嚥下了幾口蛇血。

劇烈的疼痛使巨蟒滾動起來,尤剛在翻騰的蛇身上漸漸失去了知覺。

女友神祕失蹤

也不知過了多久,渾身的刺痛讓尤剛睜開了雙眼。見他醒了,一個漂亮的小護士驚喜地叫起來。接著,興奮的小護士告訴他,他們已經幸運地獲救了。原來那天他們進入的洞口是從山下直接通入山頂的,穿過山頂的那一片莽林就是他們要去的“世外桃源”。“聽說是一位漂亮的女子把你背出莽林的,要不然你怕是要葬身莽林嘍。”小護士的話讓尤剛心裡一陣發熱。

“我女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尤剛吃力地抬起頭尋找著心上人的影子。可他沒見夏茗茗,卻看到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問他:“你女朋友叫夏茗茗對嗎?”尤剛心裡一沉,緊張地問:“是的,她怎麼了?”警察拍拍尤剛的肩膀,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你千萬別激動,是這樣的,你們被救的第二天我們接到報案,說她失蹤了。”原來他們被救的那天夜裡,因為多數人受傷,場面很混亂,心慌意亂的導遊第二天才想起清點人數,這時才發現夏茗茗失蹤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兩個劫匪和那個受傷的年輕人。

接著警察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照片遞給尤剛,說:“她可能被綁架了,這是我們第二天中午在現場找到的。”

照片上的夏茗茗披頭散髮渾身是血,臉腫得變了形,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驚恐和無助,絕望地盯著他。尤剛心如刀絞,憤怒地一拳搗在床上,說:“肯定是那倆小子乾的,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讓蟒蛇吃了他們。”

 “據我們推測這是一起典型的趁火打劫的綁票案,你看這封信,是事先打印好的,也就是說這幾個綁匪經常幹這種勾當。還有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我們至今無法確定,不知他是被一起綁架了還是跟綁匪原本就是一夥。”警察說罷,遞給尤剛一封信。尤剛看到信上寫著:一個禮拜之內,把二十萬塊錢打入以下賬號,要不然你就等著收屍吧。

看到這兒,尤剛臉色大變,爬起來就要向外跑,警察一把拉住他,問他要去做什麼?尤剛著急地說:“我要取錢救她,要不然就晚了。”警察把他拉回床邊,勸他要慎重,因為即使給歹徒匯去了這二十萬,夏茗茗也未必能安全地回來。

尤剛卻沒猶豫,當天就湊夠二十萬匯入了歹徒留下的賬號。可是很多天過去了,雖然警察在市內幾家銀行都佈置好了眼線,案子卻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因為那筆錢一直沒人去取。

尤剛忍不住了,請了長假親自去找夏茗茗。憑著對倆歹徒的記憶,他每天奔波於大街小巷,仔細留意著每一個長相相似的人。

這天傍晚,找了一天的尤剛走過一個巷子時,忽然從後面竄出一個人來,搶了他的包就跑。尤剛大喊著抓劫匪,撒腿狂追。可是劫犯路熟,跑得又快,眼瞅著就要拐過巷子口了。就在這時,拐角處的小酒館裡猛然衝出一個人來,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把劫犯制服了。尤剛快跑幾步正要說謝謝,沒想到那人撲上前來抱住了他。看清那人後,尤剛神色大變,他鐵青著臉掙脫了那人的雙手,揮拳就打。

蹊蹺案情

原來此人竟然是光頭,光頭莫名其妙地邊躲邊問:“這是怎麼了?患難兄弟怎麼見面就打上了?”還沒等尤剛回答,酒館裡奔出一個少婦把他們拉開了。尤剛餘怒未消,指著光頭的鼻子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究竟把夏茗茗怎麼樣了?”

“夏茗茗?就是你女朋友吧?”拉架的少婦邊幫光頭拍打著身上的灰塵邊搶先問。尤剛這才注意到這個少婦竟然是出事時小男孩的母親。他吃驚地問:“你怎麼也在這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到少婦跟光頭很親熱的樣子,尤剛真的糊塗了。

少婦紅著臉瞟了光頭一眼。光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先進酒館,咱們邊喝邊聊。”說著兩人一起上前把尤剛拉進了酒館。

酒館很乾淨,光頭儼然一副老闆的派頭,熟門熟路地吩咐服務員上酒菜。尤剛哪還有心思吃喝,拉住光頭,非讓他先說清楚怎麼回事不可。光頭不太好意思地說了事情原委。原來,在這次歷險中,光頭的無私相助,讓被老公拋棄後出來散心的少婦很感動。被救後,光頭怕被警察逮住,趁亂拉著長髮溜了。有心的少婦在兒子的口袋裡找到了光頭的手機,雖然手機摔壞了,但她還是通過上面儲存的號碼輾轉找到了光頭。當她知道光頭是進城的農民工,因為討不到工錢,一氣之下才做了劫匪後,出於報恩的目的,投資開了這家小酒館讓他管理。沒想到一來二去兩人產生了感情,這不,準備再過兩個月就結婚了。

尤剛欣慰之餘也有些失落,他不甘心地追問光頭跟他在一起的長髮哪裡去了?光頭說長髮一直在店裡幫忙,今天客人不多,讓他先回家了。尤剛徹底失望了。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光頭關切地問起了夏茗茗的事。尤剛告訴他,夏茗茗被綁架了,還拿出照片給他看。光頭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衝動地說:“奶奶的,誰這麼缺德?把這麼仁義的妞打成這樣?要讓老子找到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少婦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說。光頭坐下後認真地想了想說:“我看肯定是受了傷的小子乾的。不瞞你說,我和長髮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有點不正常,正趴草叢裡鬼頭鬼腦地張望。當我們說要跟他借點錢花的時候,他跳起了就給了我一拳,還說老子也正找地方借錢呢。當時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把他狠揍一頓的。還有在莽林逃生的那一段他始終跟在妞後面,有幾次還嚷著讓妞把你扔在林子裡喂狼,那樣子凶惡得很。”說到這兒,他看到尤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就話鋒一轉,寬慰起他來,並承諾自己一定會盡全力地幫他打探夏茗茗的下落。光頭的話讓尤剛鼻子發酸,他握住光頭的手感動地說:“大哥,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光頭臉有點充血,他真誠地說:“其實是你的行動感動了我,還有……”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婦,繼續說:“是她那句‘你是個好人’救了我,要不然這輩子我可能就完了。”尤剛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堅定地說:“世上還是好人多。祝你們幸福。我也要去找我的幸福,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夏茗茗找回來,我相信她還活著。”

看著尤剛離去的背影,光頭長嘆了一口氣對少婦說:“夏茗茗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據我看,這妞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實尤剛也知道,即使夏茗茗活著,怕也已經被糟踏得不成人樣了。可是他不甘心就此放棄,這個曾經共患難的女孩已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讓他無法割捨。

在偌大一個城市,平時找個人都很困難,更別說找被綁架者刻意藏起來的夏茗茗了。正當尤剛幾近絕望的時候,光頭忽然打過電話來說,他下午路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看到一個跟綁匪很像的人閃進了住院部的大門。情緒低落的尤剛像被注射了一支興奮劑,跳起身就朝門外衝去。

他很快來到人民醫院,可是找遍了醫院也沒找到綁匪的影子。尤剛渾身是汗,癱坐在醫院的大門口大口喘粗氣,看到門口隨風飄落的秋葉,心力交瘁的他真想放聲大哭。就在這時,有人從背後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專家李醫生。李醫生的醫術高明,尤剛經常把自己看不了的病人推薦過來請李醫生醫治,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他正要站起來跟李醫生說話,沒想到一轉眼,發現醫院大門口一個酷似夏茗茗的身影正低頭急匆匆地走著。尤剛的心狂跳起來,他顧不得跟李醫生打招呼,撒腿便追。當他飛跑著伸手要捉住女孩的胳膊時,不料被忽然斜伸到腳下的一條腿猛地一絆,便咚地一頭撞到前面的大樹上,直撞得兩眼金星冒,滿臉鮮血流……

真相大白

尤剛的意識逐漸清醒時,感到一雙柔軟的小手正緊緊握著自己的大手,溫熱的水珠不斷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尤剛心跳加速了,他小心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美麗而熟悉的臉。“茗茗……”看到完好無缺的夏茗茗,尤剛悲喜交集,萬語千言都哽在了喉嚨間,他不顧一切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語無倫次地說:“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太好了……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行了,別肉麻了,沒看到這麼多人在場嗎?”抬起頭,尤剛這才發現床邊站滿了人,李醫生、光頭、少婦還有警察。最讓他沒想到的是,剛才說話的竟然就是他認定綁架夏茗茗的年輕人。尤剛怕他混水摸魚跑掉,連忙指著他對警察說:“趕緊抓住他!就是他綁架了茗茗。”話音未落,大家都笑了。看到眾人這表情,尤剛糊塗了,他急切地問:“難道不是他?那會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夏茗茗慢慢地為他揭開了謎團。

原來一年前,夏茗茗的母親曾去尤剛那裡看過病,尤剛的診斷結果是需要手術,可是自己的醫院不具備手術條件,於是就推薦她轉到市第一人民醫院找李醫生。沒想到夏茗茗的母親因為轉院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手術後成了植物人。

這件事發生時,新聞正在報道有醫生喪失醫德,用倒賣病人拿提成。網上關於類似的話題也炒作得如火如荼。因此夏茗茗認定尤剛就像新聞報道的那樣,是為了拿提成才故意讓母親轉院的,是害母親變成植物人的罪魁禍首。為了報復,她跟弟弟夏慶商量要訛詐壞了良心的醫生一筆錢,一是出氣,再就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怎樣做才不露痕跡呢?聰明的夏茗茗打聽到尤剛曾去婚介所登過記,就用徵婚做幌子,成功地做了尤剛的女朋友。後來,她跟夏慶商量利用他們去“世外桃源”旅遊的機會,製造一起綁架案,讓已經迷戀上自己的尤剛乖乖掏出二十萬贖金。誰知在路上等著劫車的夏慶遇到了真正的搶劫犯,被打暈後扔在了馬路上。後來車出了意外墜下山崖,發生了一系列驚險的事,在處理這些事中,尤剛的勇敢、果斷、無私、善良深深地打動了夏茗茗,她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使母親致殘”的“壞醫生”。為了斬斷這段感情,被救上來後,趁亂她偷偷領著弟弟夏慶離開了。本來想這件事就此了結。沒想到黑燈瞎火的卻把包丟了。裡面提前設計好的照片和恐嚇信使警察虛驚一場,也讓尤剛足足擔心了兩個多月。

知道了真相的尤剛著急地解釋:“我不是為了拿提成,我們醫院是真的……”還沒說完,夏茗茗就伸出小手堵住了他的嘴:“知道了,我們已經知道了,剛才李醫生都給我們解釋過了。”尤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捉住她的手緊張地說:“相信我不是個壞人,我以後要更加努力去做一個好人,我要跟你一起照顧伯母,我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夏茗茗含淚點了點頭說:“嗯,我相信,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這時,夏慶也湊過來說:“對不起尤大夫,剛才我絆的那一腳把你摔狠了。”原來,剛才尤剛去追夏茗茗時,夏慶恰好在旁邊,不明真相的他看到害母親的壞醫生在追姐姐,就故意伸腿絆了他一跤,沒想到把尤剛絆得撞到了樹上。尤剛正想說沒關係,光頭就笑嘻嘻搶過了話茬:“沒事,哪有姐夫跟小舅子一般見識的。”他的話音未落,病房裡的笑聲就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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