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革命家的家風

羅榮桓 周恩來 陳雲 張聞天 東營區共青團 東營區共青團 2017-09-28

 在中國共產黨人不斷“趕考”的崢嶸歲月裡,那些優良醇厚的家風也一直為人稱頌。讓我們透過幾則小故事,一起來感受幾位老一輩革命家的家風家教。

周恩來

  我自己沒有孩子,但要教育侄子侄女走自己這一條路

老一輩革命家的家風

新中國成立後,百廢待興,不少故鄉親友給身為總理的周恩來寫信,要求進京做事,在新政府裡謀得一官半職。周恩來十分反感這種任人唯親的腐朽作風,認為新社會不能搞舊社會的裙帶關係。為此,他專門召集身邊親友開了一個家庭會議,並定下了著名的“十條家規”:一、晚輩不準丟下工作專程來看望他,只能在出差順路時去看看;二、來者一律住國務院招待所;三、一律到食堂排隊買飯菜,有工作的自己買飯菜票,沒工作的由總理代付伙食費;四、看戲以家屬身份買票入場,不得用招待券;五、不許請客送禮;六、不許動用公家的汽車;七、凡個人生活上能做的事,不要別人代辦;八、生活要艱苦樸素;九、在任何場合都不要說出與總理的關係,不要炫耀自己;十、不謀私利,不搞特殊化。

侄兒周爾輝的父親是烈士,周恩來將其接到北京撫養。當時北京辦有幹部子弟學校,是專門培養烈士、高級幹部子女的。但周恩來沒有讓周爾輝上這樣的學校,而是讓他到普通的二十六中學住校學習,還特意囑咐無論是領導談話、填寫表格,還是同學交往,千萬不要說出與他的這層關係。後來,周爾輝在北京鋼鐵學院任教,1961年結婚,學院領導幫助他解決了夫妻分居的難題,把他愛人從江蘇淮安調到學院子弟小學任教。周恩來知道後批評道:“這幾年遭受自然災害,中央調整國民經濟,北京市大量壓縮人口,國務院也正在下放、壓縮人員,你們為什麼搞特殊化,不帶頭執行?”鄧穎超也從一邊給侄兒、侄媳做工作:“伯伯是抓壓縮城市人口工作的,他要帶頭執行這項政策。”在周恩來夫婦的耐心說服下,侄兒、侄媳一起調回了淮安工作。周恩來說過,我自己沒有孩子,但要教育侄子侄女走自己這一條路。

陳雲

  不能給自己蓋房子

老一輩革命家的家風

陳雲一家原先住在北京市北長街上,房子受到地震影響出現了開裂,被定作危房。當時計劃翻修一下,設計和預算都已到位,但在最後時刻,陳雲告訴身邊人:“這件事不能做,我不能給自己蓋房子。”最終,工作人員用鐵管子在陳雲辦公室搭起一個防地震的架子,上面鋪著厚木板。陳雲就在這個“鐵框框”裡堅持辦公,直到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搬至中南海。

同時,陳雲也嚴格要求家人、親屬和身邊工作人員,要他們“以普通勞動者身份自居,不搞特殊化”。新中國成立初期,陳雲擔任中財委主任,夫人于若木也在中財委機關工作。于若木本來完全可以搭乘陳雲的汽車上下班,但她一直堅持騎自行車去機關,沒搭過一次車。陳雲對自己和家人的嚴格家風可見一斑。

羅榮桓

  生活不要特殊化

老一輩革命家的家風

羅榮桓元帥經常告誡家人,一個革命者想的應該是為人民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不能因為地位不同了、身份變了,要求額外的照顧和特殊的享受,搞特殊化。

在生活中,羅榮桓常常通過一些身體力行的細節來教育子女。1947年7月,羅榮桓從莫斯科治病回到哈爾濱,全家被安排住在市區一處很寬敞的獨立庭院裡。他多次向有關部門提出將這處庭院挪作公用,自己另找一處房子住。

一次,羅榮桓到時任東北民主聯軍政治部主任譚政家去,見他家住的是一處二層小樓,就跟他說:“跟你們搭個鄰居怎麼樣?你家住樓上,我們住樓下。歡迎嗎?”譚政起初還以為是句玩笑話。但沒過兩天,羅榮桓一家卻真的搬來住了。羅榮桓對家人說:“住的房子大小,看來是不起眼的事情,但我們是黨的幹部,要時時想到生活在基層的人民大眾,不能官越做越大,住的樓越來越高。”羅榮桓還說:“生活不要特殊化,一味追求舒適的生活,講究吃穿,貪圖享受,就要變壞的。”

1963年12月16日,羅榮桓在彌留之際囑咐愛人:“我死以後,分給我的房子不要再住了,搬到一樓的房子去,不要特殊。”他還交代子女說:“我沒有遺產留給你們,沒有什麼可以分給你們的。爸爸就留一句話:堅信共產主義這一偉大真理,永遠幹革命。”羅榮桓沒有什麼遺產留給子女,但是給子女甚至全黨留下了不可估量的精神財富。

張聞天

  “苛待”自己最親愛的人

老一輩革命家的家風

“幹部是人民的公僕,公僕對人民只有奉獻的義務,沒有索取的權利。”這是張聞天一貫奉行的原則。在他的一生中,無論身居何位,他從不為自己和家屬謀私利,甚至為了避嫌而“苛待”自己最親愛的人。

新中國成立後,擔任領導職務的張聞天因公配有汽車上下班,但他從不允許子女“沾光”。有一次,兒子張虹生趁父親上班前爬上車,賴著不下來,以為這樣能讓自己坐一次嚮往已久的小汽車。誰知父親一點也不妥協,他乾脆走著去上班,讓汽車停在原地。小虹生只好乖乖地下車。

上世紀50年代,知識青年開始上山下鄉。張聞天動員剛從中學畢業的兒子響應黨中央號召,到天津茶澱農場鍛鍊。兩年後,張虹生獲准回到北京考大學。因離校時間已久,張虹生對外語沒有把握,希望擔任外交部副部長的父親給直接分管的外交學院打個招呼。張聞天一口回絕:“你有本事上就上,沒本事就別上。”最後,張虹生憑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北京師範學院。

1962年,張聞天再次送兒子到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工作。由於條件艱苦,到新疆沒多久,張虹生患上肝炎,並發展成慢性病。他向父母要求回京治療,張聞天卻給他回信:“你有什麼資格來北京看病?新疆那麼多職工得了肝炎,都是在新疆治,肝炎完全可以在當地治。”張聞天告誡兒子不要搞特殊化,要他在新疆一邊勞動一邊治療。

張虹生在新疆整整工作了15年,在那裡結婚生女,直到張聞天去世兩個月後,才憑“落實政策”調回祖籍江蘇,在南京的曉莊農場落戶。1979年,中組部開出調函讓張虹生到北京工作。張聞天夫人劉英直接把調函退給中組部:“幹部子弟為什麼都要回北京?”張虹生尊重了母親的意見。同年,張虹生調入南京大學圖書館工作,一直到2001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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