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白銀戰車

陸軍 孟子 白銀 貴金屬 Tadu 塔讀文學 2017-04-30

龍閣圖冷哼一聲又道,

“只怕你們慕容家那一百八十萬西涼軍還沒這個本事。南陽王景夢白八十萬大軍不日就會到洛陽城下,我兄長龍戰已經去了岐山。聖人們不過問朝政,但內戰一起禍眼延天下蒼生,他們又豈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孰是孰非他們自有決斷。當年朝扶國圍攻皇室的幕府大軍如何滅絕的,想必浩儀太后不會忘記。”

“聖人來了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殺了拓宣洪軒。現在大夏皇帝仍然是姓拓宣的,我只是不想國家沒有君主,大夏國生出內亂而已。”珠簾後的窈窕麗影聲音響亮,似乎早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好,那就等聖人來了再說。我依然住在文相府,絕不會出洛陽城半步,太后可以隨時派人來殺我。”

龍閣圖說完,轉身朝太和殿外走,連君臣之禮都沒有行。

“這個不開眼的老匹夫,真想一刀殺了,解我心頭之恨。”明光盯著龍閣圖的背影道。

珠簾背後那麗影微微動了動,冷聲道,

“殺了龍閣圖,北海王龍戰必然造反為他弟弟報仇,大夏國一亂,岐山聖人就該出面了,我們現在絕不能踏錯一步。拓宣一系已經沒有一個男丁,只要等到洪軒的死訊,龍兒就坐正了皇位。不出十年,我必然解散北海龍騎,龍戰一死,下一個就是他文相龍閣圖。”

拓宣龍兒如同木偶坐在龍椅上,靜靜地聽著母親和舅舅殷切期盼哥哥的死訊,從頭到尾一言未發。聽到身後珠簾動,母后身上的環佩步搖聲漸漸遠去,眼淚終於滾出眼眶,滑過雪嫰的臉頰。

她只是大夏王座上的一個傀儡,在威勢滔天的母后面前毫無發言權。現在只想逃離這場,讓她再也承受不起的骨肉相殘。找到那個叫林天的黑瘦小子,鑽進他懷裡大哭一場。

可惜皇宮四面高牆,需要她這個身份尊貴的傀儡演完這場戲,暫時還沒有路出去。

————

百無聊奈過了兩天,林天再也坐不住了。

在大宅子裡找到猜霸,這傢伙一個人對著兩盤菜,正在庭院喝悶酒。

“龍兒把我千里迢迢地找來,難道就扔這養著?她什麼時候來見我。”林天坐到猜霸對面,自顧自倒了杯酒。

“主人從宮裡傳來消息,她暫時還出不來,要你安心等她。”猜霸凶悍的臉上也充滿了焦慮,顯然具體情況他也是一無所知。

林天悶聲不響喝了兩杯酒,從懷裡掏出封接縫處滴滿了燭油的書信放在桌上道,“我給龍兒寫了封信,你幫我轉交給她。”

猜霸把書信放進懷裡,又給林天到上酒,默默幹了自己面前的大酒杯。

“那次在湖心島,是龍兒叫你們去殺李連鶴的吧?”林天沒話找話道。

猜霸緩緩站起,一丈多高的身體像座小山在庭院裡轉了兩圈。

“你能不能坐下,陽光都被你擋完了。”林天鬱悶道。

“哎,如果不是自己喜愛的人,勉強在一起,就算錦衣玉食,又有什麼意思。如果是自己喜愛的人,就算粗茶淡飯,也是人間仙境啊。”

猜霸邊走邊發感慨,重新坐下後又悽然長嘆,“主人舉世無雙的絕色,豈能嫁給李連鶴那個聲名狼藉的浪蕩貨。正明帝為了自己的威望,把儀嘉當做拉攏人才的籌碼,哪裡像個疼愛妹妹的好兄長?”

“也是,那蠢貨做些事出來相當招人恨。在獠牙堡,我義兄為他擋住西涼將軍的攻擊,他自己到先跑了。”林天伸手在盤子裡抓了一塊燻雞,扔進嘴裡。

“當時若你不在,李連鶴已經死了。”猜霸眼神中滿是自信。

林天冷哼一聲,“當時你若跑的慢一步,你也已經死了。”

猜霸訕然笑笑道,“說起來林相公初封文位,對才氣的運用還不太熟練吧。當日能把我的武皿巨斧擊斷,前幾日居然打不過一個區區武舉人。你的戰鬥經驗還不太精熟啊……”

聽到這裡,林天心裡滿滿都是淚。可不是嗎?簡直是太不精熟了,亞聖都曾被自己弄暈死過去,大儒那道才氣雷光對自己也攻擊無效,偏偏差點被個武舉人一刀抹了脖子。

若不是猜霸出手及時,死在官道上被唐鵲就地一埋,那得多冤枉。

“哎,我以後多練練。”林天又喝了兩杯道,“我想出去逛逛……從來沒來過皇都洛陽,不能白來一趟。”

“我派個小廝給你帶路,他是普通洛陽人,只識得路徑。洛陽現在戒備森嚴,一切你自己小心,出了事主人只怕不會輕饒我。”猜霸正色道。

林天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去逛街又不是出去玩命。”

————

青衣小廝在前面帶路,林天錦衣華服,搖頭擺尾地走在洛陽街上,如同豪門望族的敗家少爺。他那不顯山露水的淡淡才氣,並沒有引起街面上來往巡邏的西涼軍士的注意。倒是林天邊走邊暗自心驚,洛陽城裡連正規的禁軍黑甲衛也看不到半個,統統是甲袍鮮紅的西涼軍。

一路行人並不多,逛到皇城邊也沒領略到半點皇都洛陽的蓬勃氣息,林天有些失望。

皇宮遠看著宮牆巍峨,四周警衛森嚴,多看兩眼便有軍士過來嚴加盤查。林天嘆了口氣對小廝道,“洛陽城中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小廝垂手道,“以前高橋下賣藝唱戲的很多,各種好玩的玩意都齊活,還能去那裡看看官家小姐,富商太太之類的風景。最近這一個月來,全部被驅散了,洛陽四處都冷冷清清。”

“那我們回去吧。”林天轉身回頭,看到一輛白銀打造的巨型戰車迎面而來。

戰車被五匹馬拉動,車身白銀已經蒙上了黑色的甲垢,駕車的赫然是位氣勢威猛的將軍。白銀戰車越走越近,那將軍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如同汪不見底的幽黑深潭,讓人不敢直視。林天再看那將軍的戰袍,不由心驚,這人的身份怕不止是將軍這麼簡單。

戰袍深黑的底色,上面繡著數條四爪金龍,戰袍之下的暗金色鎧甲上,當胸一隻純金色的蟠龍張牙舞爪,龍的眼睛赤紅似火,如同岩漿在燃燒。

大夏朝敢穿四爪蟒袍的,必然是列土封疆的王爺。

這駕車的居然是位王爺!那鎧甲沒有灌注才氣也能發出光芒,肯定是相當高階的文寶。

駕車的是王爺,那坐車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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