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大觀園裡最後的贏家

李紈 平兒 賈珠 賈探春 賈蘭 與心幽歡 2018-12-03
李紈,大觀園裡最後的贏家

大觀園裡繁華似錦,最清冷的就是李紈了,可是她卻是最後的贏家。

從一出場就是鳳姐的時代,雖然她才是二房的長媳,可是賈珠過世,她也沒了管家的資格,有時候想,如果賈珠在世,王夫人是用她管家,還是用鳳姐?反正她退到了舞臺的後面,成了眾人同情的對象。

她是大家閨秀,而且在賈家多年又有兒子,所以賈府還是比較禮遇她,畢竟她的存在,代表了賈府的一種精神,禮教的精神。所以給她們母子的待遇還是豐厚的,月錢與賈母和太太們一樣,這樣算是給了他們母子一個物質保障。也幸虧如此,否則在賈府,那些勢利小人心上,再沒有錢,真的就是趙姨娘母子的境遇了。

王夫人不喜歡她,按說她安靜穩重的個性,本是合王夫人的品味的,但事實是她與王夫人的對話極少,王夫人雖說誇讚賈珠,可是對唯一的孫子賈蘭卻並不寵愛,唯一做的一件與蘭兒相關的事,攆了蘭兒的奶媽。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寶玉身上,元宵節賈蘭未至,那樣熱鬧的家宴,王夫人竟不曾發現,還是賈政命人接了他來,可知王夫人的眼神根本沒往他那放。

李紈,大觀園裡最後的贏家

從賈珠的離開,李紈便明白,她一生的春天遠去了。

此後她換了素裝,沉默從容,應對府中的各色人物。她是能不開口的不開口,能不多事的不多事,所以人緣極佳。

只在詩社裡我們依稀可見她年少的風姿,她自薦掌壇,幫助三姑娘把詩社作了起來。籌劃詩社經費,帶了眾人去找鳳姐拉贊助,鳳姐算李紈的收入帳,說她小氣,李紈聲東擊西反讓鳳姐連連求饒。

李紈笑道: "你們聽聽,我說了一句,她就瘋了,說了兩車的無賴泥腿市俗專會打細算盤分斤撥兩的話出來。

這東西虧她託生在詩書大宦名門之家做小姐,出了嫁又是這樣,她還是這麼著,若是生在貧寒小戶人家,作個小子,還不知怎麼下作貧嘴惡舌的呢!

天下人都被你算計了去!昨兒還打平兒呢,虧你伸的出手來!那黃湯難道灌喪了狗肚子裡去了? 氣的我只要給平兒打報不平兒。

李紈,大觀園裡最後的贏家

忖奪了半日,好容易‘狗長尾巴尖兒’的好日子, 又怕老太太心裡不受用,因此沒來,究竟氣還未平。你今兒又招我來了。給平兒拾鞋也不要,你們兩個只該換一個過子才是."說的眾人都笑了。

鳳姐兒忙笑道:"竟不是為詩為畫來找我,這臉子竟是為平兒來報仇的。竟不承望平兒有你這一位仗腰子的人。早知道,便有鬼拉著我的手打她,我也不打了。平姑娘,過來!我當著大奶奶姑娘們替你賠個不是, 擔待我酒後無德罷."說著,眾人又都笑起來了。

李紈笑問平兒道:" 如何? 我說必定要給你爭爭氣才罷。"平兒笑道:"雖如此,奶奶們取笑,我禁不起。"李紈道:"什麼禁不起,有我呢。快拿了鑰匙叫你主子開了樓房找東西去。"

這樣的李紈品齒機敏,語態鋒利,連鳳姐都要讓步三分,哪裡是平日那個木頭一樣的人。

李紈,大觀園裡最後的贏家

她本不是木頭,是環境逼的她不得不做一個木頭的樣子。只有在大觀園裡,在社裡,她從容歡喜,讓我們看到了另一個別具風采的李紈。年少的她也該是活潑如湘雲吧,否則雪天裡如何要罰寶玉妙玉那裡討紅梅。鮮豔的紅色,映照著她年輕依舊的臉龐,她的心事,是不是又跌落在年少時某一段光蔭裡,和眼前的姑娘一樣,無憂無慮的玩耍。

和探春協同管家,都是探春主事,她是隨聲符合,並沒有太用心,她明白她只是太太暫時一個委派,過了還是要交還別人的。她最抓緊的是蘭兒的功課,她深知只有兒子自己爭氣,他們母子才有出頭之日,他們在別人的舞臺裡沉默著努力著。

李紈,大觀園裡最後的贏家

賈蘭果然用心讀書,明白她的心意,平日裡和母親一樣,安靜的遵守著府中的各項規矩。其時她也是有管理能力的,所以府中多少回事非,並沒有她那的人犯錯與爭吵,這和她對下人的約束是分不開的。

她個性平和,所以大家與她處的好。平兒受了委屈,是她接了去;尤氏進了園子,也是到她那裡;探春有事也是去她那裡。大家原意和她相處,她的個性溫暖從容,讓人覺得踏實隨和。

最後賈府沒落,寶玉出家,倒是蘭兒沒有辜負她的多年的教育,考取了功名。她還有鳳冠霞帔的日子,也算是再得繁華,安了心事,總算給自己一個交代了,不枉半世的清冷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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