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傲世的才子,也是得道的高僧,最終卻是最狠心的丈夫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世人對李叔同(弘一法師)最多的認識可能就是這首《送別》了。

他是傲世的才子,也是得道的高僧,最終卻是最狠心的丈夫

從《送別》創作至今,近一個世紀以來它一直被人們所傳唱。

它只有十句唱詞,八個樂句,用的是美國奧德威的一首通俗歌曲的旋律填詞而成。

看似簡單,卻彷彿有著無窮的魔力,感動著無數別離者,賺足了眼淚。

古人云: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而佛家的八種痛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求不得,也將別離作為人生八種痛苦的一種。

《送別》之所以在這麼多的送別詩歌中脫穎而出,就在於詞曲中凝練的滿滿的別離之感。

長亭、古道、芳草、晚風、笛聲、夕陽、天涯、濁酒、寒夢,幾乎用盡了中國古詩詞中關於別離的意象。

中國人的情緒一直都是內斂含蓄的,極少表達出來。

他是傲世的才子,也是得道的高僧,最終卻是最狠心的丈夫

李叔同的這首詞,也是將所有的情緒收斂,只有後面一句,“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將情緒微微釋放,也引得歌手朴樹在演唱到這一句的時候,一度哽咽泣不成聲。

這首《送別》選的旋律也很好,奧德威的這首曲子的旋律平和婉轉,內斂沉寂,將鬱結於心的情感完美的詮釋了出來。

他是傲世的才子,也是得道的高僧,最終卻是最狠心的丈夫

長亭之外,古道旁邊,你我分別,芳草與遠處的藍天連成一色。晚風吹拂著路邊的垂柳,耳邊環繞著婉轉的笛聲,遠處的夕陽將要落山,還留著燦爛的晚霞。

一壺濁酒飲下,這就是我們相聚僅存的歡暢時光了,今夜寒夢過後,天涯海角,卻再也沒有你這樣的知己,只剩無盡的悲傷。

關於這首詞是送別誰的,大家對此一直都抱有爭議。有說是送別友人的,有說是送別情人的,但我更傾向於是李叔同送別自己的。

在寫這首《送別》,李叔同還未出家變成那個弘一法師,但是他心中肯定已經有了出世的念頭。

每個清晨與夜裡,自己與這個世界,與宇宙,就變得那麼遙遠。

回望自己的前半生,所有的寵辱榮華都已經經歷過了,再也沒有什麼能在自己心裡引起波瀾,冷冷的月光下,遠離人世,卻彷彿能跟自己的心更加貼近。

這是人與世界之間的大孤獨。

然後他狠下了心,做了那個弘一和尚。

他是傲世的才子,也是得道的高僧,最終卻是最狠心的丈夫

他日本的妻子曾經跑到杭州虎跑寺去找他,但他的心始終如鐵石般冰冷。

黃炎培在《我也來談談李叔同先生》記錄了關於李叔同跟他的日本妻子誠子的分別:

“船開行了,叔同從不回頭,但見船一槳一槳蕩向湖心,直到連人帶船一齊埋沒湖雲深處,什麼都不見,叔同最後依然不回頭一顧,叔同夫人大哭而歸。”

李叔同的妻子曾經問他:“什麼是慈悲?”

他說:“愛,就是慈悲。

李叔同做公子,做名士,做演員,做老師,到最後做和尚,得到所有人的稱讚與尊敬,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的,就是他的妻子。

沒有為她,哪怕唱一首《送別》,一聲嘆息!

他是傲世的才子,也是得道的高僧,最終卻是最狠心的丈夫

張愛玲

李叔同是一代才子,更是一代宗師,連高傲的張愛玲都說:

“不要認為我是個高傲的人,我從來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轉圍牆外面,我是如此的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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