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孤獨的格調

林語堂孤獨的格調

在不違背天地之道的情況下,成為一個自由而快樂的人。這就好比一臺戲,優秀的演員明知其假,但卻能夠比在現實生活中更真實、更自然、更快樂地表達自己。人生亦復如此。我們最重要的不是去計較真與偽,得與失,名與利,貴與賤,富與貧,而是如何好好地快樂度日,並從中發現生活的詩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生不完美是常態,而圓滿則是非常態,就如同“月圓為少月缺為多”的道理是一樣的。如此理解人生,那麼我們就會很快變得通達起來,也逍遙自適多了,苦惱和晦暗也會隨風而去了。

by林語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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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英文寫作的中國人,而且令大叔刻骨難忘的唯有林語堂,他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末寫就的《京華煙雲》便是英文版,再瞧中譯本幾乎到了八十年代快結束的時期。無比地懷念那時讀一本書的孤獨,吟詠一首濟慈雪萊,環顧四周,空空如也。

竊以為,《京華煙雲》這本書尤以女人讀之甚佳,男人讀了感慨良多,除了唏噓的當成好女人的傳說,邋遢的男人沒有追求也罷,娶了木蘭莫愁那樣的女人亦可,只是不要深仇大恨的遇見素雲,劫數未定。

林語堂拆開“孤獨”的方式,也是痴人一枚,“稚兒擎瓜柳棚下,細犬逐蝶窄巷中,人間繁華多笑語,惟我空餘兩鬢風。”原來男人要做痴人,類似袁枚,譬如寶玉,像物質富庶的木蘭把物質擱置的位置,能瞥見,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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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句廢話,只有擺脫了錢的束縛,你的愛情才是愛情,你的人生才會屬於自己。心理學的棘輪效應,就是化妝女人對待口紅的心理,一開始只是要一支口紅,後來想要的是全部色號的口紅了。

李敖評判過林語堂,以為他浪費了中西合璧的才情,只給西方世界一個片面詩情畫意的東方。這種評判思路的狹隘,就是我要是你該如何如何,林語堂處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各種顏色人等氾濫,卻沒有你方唱罷我登場的井然秩序,他又非政治人物,能獨善其身便已難得。

至於中國那時的苦難,還有魯迅先生。兩人因為《語絲》惺惺相惜,但隨之個性強烈的使他們的友誼並沒有延續多久。在一個苦難不斷有人呻吟的氛圍裡,除了驚悚魯迅的清醒一針見血,更加佩服先生永不低頭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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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堂則是少數在那個普通人苦難深重時代裡,一直尋找生活情趣,提出“快樂無罪”。左右為難,赤橙黃綠青藍紫,享樂,若是能享樂的話,未始不是種自我陶醉的方法,總好過主義漩渦裡打轉的虛偽。

這就像有的人理想大無邊,有的人小富即安,各得其所。林語堂其實沒有李敖所指責的為大眾苦難指點方向的義務,文學這東西,被魯迅棄醫從文,終究治不了世人的心。匕首和投槍,在別人手裡,靠別人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基本不太靠譜。

林語堂深受老莊思想影響,所以《京華煙雲》裡他安排木蘭與父親一樣,相信萬物有道,順從地聽從了父母的安排。之後便是隨遇而安,嫁給了不愛的人,純粹是道家的自由,才是她自己的蕙質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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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做女人一定要有情趣,才能跳出繁庸的生活環境。但是木蘭這個人物,又是林語堂寫作中對自己和讀者的無意獎掖。性情中人視金錢為糞土,首先得有經濟基礎,木蘭生的家財萬貫,嫁的萬貫家財,她自然有資格千金散盡還復來。

你今天反省自己了嗎?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現在人都被物質套牢,老莊臨時抱佛,《論語》鮮有人讀,書中的千秋大夢,林語堂說“人必有痴,而後有成。”

小說手不釋卷,多少釋然了,比起木蘭,姚莫愁是那最溫潤柔和的美玉。浮生若夢,滄海桑田,那都是別人家的風景,人生那麼有趣的事情,沒有自我,沒有個人的享樂,奇妙也變得呆板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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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 陳福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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